第14章 第14章
东南军区帅哥榜？末世降临之前，n国人挺会玩的啊。顾小白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你认识9427基地的军人，并不能说明你的身份。”男人很坚持。
“我叫小白，之前是女团nad的舞担与副主唱。”顾小白拿出身后的背包，举起拉链上挂着的彩虹挂件向他们展示：“后来末世来了，我自己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现在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住的地方。这个孩子呢，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但它是我生的，是我的宝宝。我之前住的地方离9427号基地不远，所以就认识了柏曼，我帮了他一些小忙，作为回报，他给了我一份地图，我就是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来到了m市。”顾小白拿出揣在外套口袋里的地图：“你们看，这是军方内部的地图吧。是柏曼给我的。”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故事语焉不详，很难让人信服。但是顾小白并不打算说谎，眼前的队长颇为精明，她不认为自己在没有继承小白的记忆、对末世降临之前的这个世界所知不多的前提下，可以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与其说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不如将可以自己的经历中说的部分坦诚相告，也许更能获得对方的信任。
男人沉思了好一会儿，说：“白小姐，柏曼也许是信任你的，但这个任务不是柏曼的任务，所以我的回答依然是我不能把机密信息告知普通市民。此外，我也不能把普通市民卷入军方的任务中，让你承担不属于你的责任。”
“好吧。我可以不介入你的任务。但你可以告诉我，袭击你、让你重伤的那个怪物长什么样子吗？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我遇到的怪物是什么模样。我先说吧，我一共遇到了两次怪物，第一次是一只将近两人高，形容诡异，两手各握一把手术刀的兔头大青蛙，它行动很迅速，耳朵很灵敏，以手术刀穿刺为主要攻击手段，差点要了我的命；第二次我遇见的是一只头部呈球形、前腿像针一样细长的大螳螂，它只有一个人那么高，攻击力也弱得多，我认为，即便不是异能者，训练有素的战士也可以打败它。”
男人点点头之后，小莫开口了：“我叫做莫秀如，这是我的队长，杨思武。缠上我们小队直升机的是一个十六条腿的章鱼怪，它的头大概有两米高，腕足长度不等，短的大概三米长，长的超过五米，它腕足的力量很强，轻而易举就把我们的直升机抡起来撞到了墙上。”
顾小白感到情况不妙：“我看岸边这几艘船上也有类似勒痕的痕迹，它们也是被巨型章鱼怪攻击的吗？”
杨思武点点头：“是的。但是第一次出现的章鱼怪，尺寸还会更大一些，据幸存者描述，它们体长超过二十米。”
长度二十米的章鱼怪？这不科学。顾小白无法理解：“三四米的怪物还有可能藏在城市的某个地方，体长超过二十米的章鱼怪，它们出现之前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呢？这条江，看起来不像能生活这么大的生物的呀。”
莫秀如同意她的观点：“这条江，秋季会进入枯水期，河床都会露出大半，当然不可能住下这样的庞然大物。所以有人认为，这些怪物不属于这个时空，而是撕裂空间到来。”
……标准的科幻惊悚电影设定。顾小白追问道：“有人看到空间撕裂的瞬间吗？”
莫秀如摇摇头：“没有人报告类似的情形。”
“目前我们对于怪物知道的太少了——这也许是因为遇到怪物的人，9999都死掉了。m市本来人口超过千万，活着撤离到基地的，加起来也不到十万人。”提到幸存者，杨思武的神色更黯然了。
虽然听老黄提起过人越多的地方死亡率越高，但9999？这个数字依然超出了顾小白的想象。她定了定神：“柏曼给我的地图上，这座大桥还是好的，所以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吧。是你们执行机密任务时遇到那只章鱼怪把桥弄成了这样吗？”
“我们遇到的那只章鱼怪不可能对大桥造成这么严重的破坏。我们推测也许是第一次出现的章鱼怪，在人类离开城市之后再次出现，对城市造成了进一步的损坏。”
“你们没有成功击杀第一次出现的章鱼怪吗？”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但是没有办法做到——最先进的能量枪，对怪物毫无作用；我们不可能在大量平民居住的城市里使用大型导/弹，所以只能使用常规武器与它们作战，最终死伤惨重。但据我们所知，有的国家对怪物使用了非常规武器，一样没有效果。”
“非常规武器？你是指核/武器，生/化武器之类的武器吗？”顾小白吓了一跳，末世开始三个月，人类就这么疯了？
“非常规武器具有大规摸杀伤性，但人们无法控制和预知其使用后果。所以本国没有使用此类武器。但另一个半球，已经有人使用了，并没有获得预期的效果，只有大量平民白白死去。”
“杨队长，谢谢你分享的信息。”顾小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见到过一只怪物产生的瞬间。”
杨思武很激动：“什么？”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只兔头大青蛙，我见到了它产生的过程，它不是撕裂空间而来，也不是从地上爬出来或者从天上掉下来，它是由一个个细小的金属个体快速聚合成一个巨大的生物，在它未完全成型时，看起来就像一簇簇蜂群。我不敢说，别的怪物也是由同样的方式诞生，但这一只是我亲眼所见。但是蜂群从哪里飞来，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们刚才说的撕裂空间，仍然是可能的——也许怪物先分裂成一个个较小的个体，以便穿越或传送，来到此处后，才重组回原形也未可知。”
“白小姐，多谢你的信息。你说的这些都很有价值，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回到9421号基地，提供更详细的信息。”杨思武对顾小白发出组队邀请。
“那如果你们还要去m市的话，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杨思武果断地拒绝了顾小白的要求：“当然不可以。我是希望白小姐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他笑了笑：“当然，我们也可能根本回不来。如果发现m市里有明显的战斗迹象又或者我们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回来，希望白小姐可以自行前往9421号基地告知刀锋小队未能顺利完成任务，尤其是需要告知他们更重要的‘蜂群聚合为怪物’这一信息。”
对于军人的荣誉感，顾小白完全没辙：“那好吧。你继续在这里休息，我自己去找办法渡江。”
“白小姐，你不应该带着孩子以身犯险。”莫秀如想要阻止她。
“我也不想带着它，可惜，我不能这么做。”顾小白摆摆手，爬回山坡上，蹬着心爱的小三轮沿着一条倾斜的坡道下到江滩上持续前行。
她沿着河岸找寻了两个小时，坐下来啃了一盒压缩饼干，喝了一瓶水，休息了半小时，又继续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发现了一条完好无损的小船。可惜，是一艘脚踩鸭子船。
人力三轮车虽然落伍，但毕竟是个正经代步工具，蹬着脚踩鸭子船过大江，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末世了？顾小白有点拿不准。
而且对于杨思武说道的超巨型大章鱼，她心里尤其发憷：难道这个末世还有克系元素的？不对，不能因为有触/手就说是克系，杨思路描述的这玩意儿应该只是普通的海怪，暂时还不存在任何精神污染的迹象。
又或者，放弃对m市的探索，转身离开……反正自己并没有必须在此时此刻前往m市的理由。顾小白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找自己的三轮小车车，脑海里忽然弹出一个弹幕：立刻前往m市。
“037？”顾小白在心里试探地问道：“你又上线了吗，037？这是新的系统任务吗？”
弹幕下面多了一行字。
立刻前往m市。
——小松
顾小白愣住了：“这什么玩意儿？037，这不是系统任务，是小松发布的任务吗？你不是说鱿鱼海豹是初生幼体，有一定智慧但无法沟通吗？它怎么忽然开始给我发消息了？小松，小松，如果这是你发的，你能再来一条吗？”
她脑海里的弹幕摇晃着消散了。顾小白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第二条弹幕出现。
她思来想去，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小松真的很想去m市，所以充分挖掘潜能，突破自我极限，强行给她发了一条通知。
没有办法得到更多信息，也不能对小松的要求置之不理，顾小白陷入两难之中，她决定，先跳个舞再说。
黑色齐耳短发的年轻女人在江边且唱且舞，是末世里一道既美丽又诡异的独特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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