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二龙山
二龙山，地处东北。它地处于南面是平原，北面又是草原的一片起伏的山峦之中。在过去，这里也是兵家的必争之地。只是这些年国泰民安，这里也就少了少了官兵与散勇。
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二龙山上，既有丰富的草药，还有很多野果与飞禽走兽。二龙山下，有一条小河，当地人称栾水河，沿着山脚一直向南流去。
这片山峦高低起伏，却也都不高。当然，二龙山也不高，却是这片山峦中最陡的一座山。更为残酷的是，二龙山居然没有上山下山的路，所以，即使是附近的农人与猎人，他们几乎也都没上过二龙山。
那日玉寒和小寰紧闭双眼，突然感觉好像在一个狭小的过道穿行，约么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又感觉在风中前行。寒风刺骨，玉寒冻得瑟瑟发抖，恰似赤裸着身子走在狂风中，任如刺如刀般的一股股狂风在身上撕拉着。
玉寒也是这努力睁开双眼，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他尽力抓住小寰的手，生怕小寰随风飞跑了。
他们也不知道在寒风中飘了多久，等他们醒来的时候，竟然还是在一个柴草房里。
“这是什么地方？”小寰黑暗中问询玉寒。
“我也不知道，咱们先睡觉吧，等明天醒来再说！”玉寒浑身发冷，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冰块。他看了看四周，不是原来的那个柴房了，柴房有一扇门，比原先的柴房严实很多。
“好吧！”小寰蜷着腿躺在柴草上，刚才的剧烈寒冷此时稍微缓和了很多。
“也没个草甸子或者草帘子！”玉寒看了看四周，再看看小寰卷缩着，“你往里面点，别离窗户太近！”
“怎么？柴房子还有窗户？”小寰说着往里挪了挪。
“是有个窗户，好想用什么堵着，只是还有小风！”玉寒也躺下了，往前紧挨着小寰，一只胳膊让小寰枕着，另一只胳膊紧紧搂着小寰，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大亮了。玉寒走出柴房，却发现他们是在一个院子里。院子正面有五间房子，侧面还有好几间小房。
“晚上冷吗？”看到玉寒出来，胖老头拿着几件衣服走过来问道。
“还好，睡着就不知道了。”玉寒微笑着回答道。
“哎，都是我那个弟弟，做什么都较真。说你们身上太脏，就不让你们回房里睡，所以就把你们放到柴房了！”胖老头满是歉意地说道。
“老爷爷，没关系，我们一直靠流浪乞讨过生活，野外也都住过，有个柴房就很好了！”玉寒说的是实话，这些年来，他也没有过什么温暖的日子。
“这是你的衣服，西面的房子里面有水，你烧热了洗个澡，然后把这些衣服换上！”胖老头说着就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玉寒。
“谢谢爷爷，这些衣服留给小寰传吧，她的身体单薄，我一会去砍柴，干点活就不冷了！”玉寒接过衣服想往柴房里拿。
“这些衣服是给你穿的，那个小姑娘的衣服一会我弟弟会给她的！”看着玉寒如此实诚，胖老人忍不住笑了。
“那，什么是洗澡呀？”玉寒有点不明白，看着老爷爷问道。
“就按老爷爷说的，你去把屋子里的水烧热了，然后把衣服脱了，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小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玉寒身边，“把这些衣服给我，我和你去看看，在哪里烧水，在哪里洗澡！”
“嗯！”玉寒不好意思地看了老爷爷一眼，就和小寰来到西面的那间房子里。
房子里有一盘炕，还有一个锅台。地下又是个石头凿的大石盆。小寰指点玉寒这些怎么用，玉寒也烧过锅台。
玉寒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这样洗澡。小时候他也在村边的小河里洗过身子，但没有这么正式。坐在水盆里，他第一次审视自己健壮的身体，终于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在河槽子里那个幼小的身体了。
玉寒洗完之后又给小寰烧好水，并且把他自己洗澡的水都盛着倒了出去，又擦干净，又把石盆盛上水，才让小寰进来。他也懂得了男女有别，但还是不知道哪里有别。
小寰也是，自从从家里出来之后，她好像就没有这样洗过澡。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一直都是在外面囫囵身子睡觉。此刻，她解开自己长长的秀发，穿着里面的兜兜坐在水里，却比过年还要开心。
中午时分，他们终于都相继洗完了。两位老人就让他二人住在刚刚洗澡的屋里，而且还给了他们被褥。瘦老人原本不让他两住在一起，这些日子下来，他感觉玉寒对于男欢女爱还处于混混沌沌，如果他刻意把这两孩子分开，倒让他懂得了这些。所以老人们只好随他们了。
“你们会做饭不？”安顿下来，瘦老人走过来问道。
“我就会烧火！”玉寒低声说道。
“我会做饭！”小寰急忙说道。
“那就好，我这里有几只野山鸡，你们俩今天把它们都炖了，晚上咱们也饱一顿饺子，明天就是过年了！”瘦老人难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做没个好眉眼了。
“嗯，这些我都会做！”小寰挽了挽衣袖说道。
年三十晚上，他们炖了几只野山鸡，小寰和两位老人包了一些饺子。两位老人和两个孩子，虽然气氛有些压抑，这个年过的还算不错。
尤其是玉寒，他从来没有过过这样丰盛的年，有酒有肉，还可以随便吃，随便说。
初一这一天，小寰早早就叫醒玉寒，又教会他怎样拜年。他们给老人准备了早饭，之后，小寰领着玉寒老给两位老爷爷拜年了。
“祝两位爷爷新年好，长命百岁！”玉寒和小寰在地上给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头。
“你们知道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为什么把你们带上山来不？”胖老人笑眯眯地问玉寒和小寰。
“我们不知！”玉寒低声回答道。
“那你们就先跪着，我和你们说！”瘦老人喝了一口水，和玉寒和小寰说道，“我二人是亲兄弟，就是江湖上人称天机客两位。”他看着玉寒和小寰没有什么异样，就知道这两个孩子应该都不知道他们俩，就接着说道。“我们二人算准了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二人撒手人寰的日子！”
“怎么会呢？两位老爷爷刚把我们带来，也让我们免受颠簸流离之苦，我们还想好好伺候两位爷爷呢！”小寰插嘴说道。天机客这二位天聋地哑，小寰曾经听父亲说过，但是她还是藏了心眼。刚听的老人算准自己撒手人寰，这个她相信，所以故意说些好听的来哄老人。
“傻丫头！”瘦老人终于笑了，“不许打断我说话了！”他接着说道，“我二人一辈子没成家，也没收过徒弟，临了了，我们算了算，我们和这个傻小子有缘，就在半道上去找这个傻小子，没想到还跟了一个臭丫头。
“也算咱四人有缘，我们兄弟俩的有些本领不是你这个傻实在的傻小子能学的，所以，我们就把我二人学得龙凤呈祥剑法传授给你二人。你们二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领悟这套剑法，这一个月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们俩，若是过了这个期限，我二人驾鹤西游，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瘦老人说着把一本剑谱递给了小寰。
玉寒没有答话，只是傻傻地看着两位老人，什么是撒手人寰，什么是驾鹤西游，玉寒都有些你听不懂。
“还真是个野孩子！”胖老人看着玉寒说道，“你没听懂他说的吧？”
“嗯！”玉寒点了点头。
“没关系，这本是龙凤剑法的剑谱，你们各自练自己的，等都练熟的时候，慢慢再练习双剑合璧！但是，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下懂了不？”胖老人很有耐心地说道。
“懂了！”玉寒说着点了点头。
“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从现在就去后山的一块平地上去练习吧！”瘦老人说着，又把墙上挂的两把宝剑给玉寒和小寰每人一把。
“走吧！”玉寒和小寰再次给两位老人叩了头，小寰拉着玉寒走出了屋子。
一个月，时间不长，更何况玉寒从来就没接触过剑法，所以练着很吃力，还好有他不懂的地方有小寰帮着解释，两位老人每天都会到后山帮他俩指点。
一个月下来，两个人双剑合璧也有模有样，只是都还不是很熟练。
这一个月来，玉寒和小寰每天都会准时给两位老人做好饭菜，和老人在一起进食，小小的屋子里慢慢的有了欢声笑语。
这天晚上，小寰和玉寒雷打不动有做好饭菜端到两位老人的屋子里。
“把饭菜放在地上，你二人也上炕来，面对着我们坐下！”瘦老人对端着饭菜的玉寒和小寰说道。
他二人把饭菜放在地上，玉寒坐在胖老人对面，小寰坐在瘦老人人对面。他们两两掌心相对，小寰和玉寒都感觉到一股暖暖的热流进入了体内。他们不知道，是两位老人将自己百年的功力都传输到他们的体内。
只见两位老人的头上逐渐的冒着白气，玉寒和小寰闭着双眼任热流在体内运转着。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两位老人双双松开了双手。
“你们双手向下压，气沉丹田，让我们的内力在你们的身体内自由游动，和你们的气息结合在一起！”胖老人声音微弱地说道。
玉寒和小寰按照老人的指点，什么也不想，让刚才的那股暖流在体内自由地游走着。突然，小寰“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然后晕了过去。
“哎，还是不行！”瘦老人叹了一口气毫无力气地说道。
“小寰！小寰！”玉寒呼喊着，小寰却一动不动，“两位爷爷，他是怎么啦？”
“没关系！”瘦老人气息微弱地说道，“一会她就舒醒过来了，你必须带她去烟霞岭找一位姓黄的老人，只有他能治得了这个孩子！以后记得每年来二龙山给我们烧几张纸，上几柱香！”瘦老人说完倒了下去。玉寒再看，胖老人也倒了下去。
瘦老人说小寰没事，可两位老人却都倒了下去。这该怎么办？玉寒急的满脸都是汗珠，就在这时，玉寒听到有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向他的方向急促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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