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蛰伏
再说初平三年九月下旬，朝廷进封李傕为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让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被封为镇东将军、平阳侯，外出屯驻在弘农。
原是当初董卓身死之后，身为董卓部下的李傕无处可去，又担心朝廷不能赦免他们，于是打算起兵造反，部下纷纷响应。
不久之后李傕又同郭汜、张济等人结盟，率军几千人，日夜兼程，攻向长安。王允听说后，派董卓旧部将领胡轸、徐荣在新丰迎击李傕、郭汜。
结果徐荣战死，胡轸率部投降。
李傕等沿途收集部队，到达长安时已有十余万人。
五月，李傕等人又与董卓的旧部樊稠、李蒙、王方等人会合，一起围攻长安。长安城在八日后城陷，李、郭等人与吕布展开巷战，人数众多，吕布败走，王允等人遇害。
李傕等人纵兵劫掠，百姓、官员死伤不计其数。李傕等人占领长安，挟持汉献帝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人皆为中郎将。
此后，朝廷被这些人把持，各路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一直到次年这时，长安城内的各方势力仍旧错综复杂，与地方势力不断产生冲突。
赵云、甄尧二人日夜兼程赶到常山，一部分原因是赵云与自己兄长书信来往之时得知了兄长身患重病的事情，因此时常忧虑。待离开幽州之后，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傍晚时分的赵家庄狗吠声不绝于耳，烟囱上空袅袅升起的炊烟在青灰色的远黛底色之中隐没，消散于天际。
赵云身穿白衣，利落下马，将马在门边拴好便往屋内走去。甄尧知晓他担心兄长，跟在后面也一同走了进去。
兄弟温情大抵都是感人的，甄尧在一旁待了半晌，听赵云说了许多体贴兄长的话，兄弟二人虽然相别几乎两年，却没有一点生分。
待天完全黑的时候，赵云才想起来甄尧还在旁边，多说了几句，让卧病在床的兄长歇好，自己忙去做些膳食应付。
“阿尧，家中没有什么，你若不嫌弃，我蒸些面食与你可好？”
甄尧瞅着他眼睑边上还没有干的眼泪珠子，别开眼点了点头，却道：“子龙不必忧心，明日你我去镇里找个医师瞧瞧。”
赵云应了一声，又去庖屋去忙活。他按照记忆在锅里找了一晚已经有些冷的油饼，下水蒸了蒸，便捞起来。
甄尧也半点不嫌弃，与赵云蹲在屋檐的台阶上啃饼。屋檐下，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了黑衣，望着门口的马说些话。
“这一路走来，乡亲们不似以往那般好过，村口还设着许多陷阱，想必是这一带的匪贼时常侵扰。”赵云咽下一口饼，说道。
“我道怎么破败成这般模样。”
甄尧回想起路过的那些村子，好些都是断壁残垣落了一地，乞丐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难民朝着县城的方向赶去。
若说两年时间，变成这般模样，不是天灾便是人祸。
他目光湛湛，趁赵云低头时点开系统地图，只见离赵家庄不足二十里的山上插着系统标注的红点，上面遍布着黑山军的势力。
这黑山军本就是朝廷都难以制衡的势力，其中鱼龙混杂，大大小小几股势力相互制衡。而常山这个地方的，黑山贼特别猖獗，活动也很活跃，一直以来鱼肉百姓，霸凌地方，都没个忌惮。
“阿尧，云想，既然回来便为乡亲们谋些出路。不如重新招揽民兵，将附近的黑山贼除去？”
甄尧思考了许久，回道：“只灭掉一初的黑山军，难保别处不会报复。”他知道赵云日后不会一直待在真定，而黑山贼会长期盘踞在这一带，难保日后百姓会遭到更为残酷的欺压。
“不如联结县署，派出官兵围剿？”他偏过头看向赵云。再要训练民兵只怕要费好大时日和物力，有现成的官兵，何不与他们合作一起处理了这个毒瘤？
赵云也觉得有理，待说完这些又挑了些事情聊了会天，便将空出来的房屋打扫干净与甄尧暂住。
赵云父母早亡，自小是兄长抚养长大。因为要教养赵云，又要贴给家用，赵云兄长一直没有娶妻，过了好的年纪，也便没了念头。
早些年赵云跟随隐世高人学习枪法，后来下山招揽民兵抵御山贼，家中虽然渐渐富裕但也不曾添人。一直到如今赵云从幽州回来前，家中都一直清清冷冷，无人关怀在前。
这屋子久不住人，打扫之时却是方便。甄尧把行李放好，平躺在床榻上，趁无人之时终于放心了点开蓝屏。手指在半空中虚点了几下，在功能栏里滑动一圈，注意到被他早忘在犄角旮旯里面的抽奖功能。
他打开来看，发现□□上已换了好几翻，而他积累下来的抽奖次数，却已经有了二十多次。
“宿主已积累太多抽奖次数，如果一直不用，会在系统更新时当作无用数据清空掉的。”
甄尧撇了撇嘴，一声不吭的点击了已显示免费的十连抽功能。
一双湛湛有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等到奖励全部显示出来，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之色。他坐起身来，面前很快就出现了抽奖抽中的东西，无非是若干金银玉石，止血药膏，还有二十把飞刀。
他又点击了一次十连抽，还有几次单抽，又得了两套衣服护腕什么的。
甄尧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是想要□□上显示的那把神秘□□。在战场上和敌将交手很多次，论招式他的剑法的确精妙多变，但在力道上来，却如何都差了些。
这是他天生的体质不足，若非这些年日夜苦练又有系统指导，根本难以练就这样的实力。而用剑来对敌将的□□长戟，还有其他笨重的武器，着实吃力了些。
便是他这虎口都被震裂了太多次。
好枪难得，让他自己找人打造却也不如系统出来的精品好。只是看这神秘的包装，只怕不是他能抽中的。
似乎是感受到宿主的失落，系统撺掇他将最后一次单抽也抽上。在甄尧的眼里，蓝色的荧光慢慢变大，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方形的光晕停留在了他想要停驻的地方，他许久不曾激动过的心几乎要从心腔跳了出来。“系统，你真好！”甄尧坐着自言自语，看着蓝屏上绚烂夺目的光晕，光晕簇拥着一把霸气外露的虎头枪。
“此枪乃是西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
系统一边为他解说，一边发放奖励。
“八十一斤？”甄尧用手掂量掂量刚到手的枪，的确沉重，却并非难以挥动。他乍一接触重量级的武器，自是不太习惯，却也有些怀疑霸王枪的重量。
”在战国时期，一斤是16两，如果换算成现在的计量单位，即使霸王枪真的重129斤，那也只有30斤的实际重量而已。”
甄尧这才满意，待系统准备继续唠叨时，他已点击关闭了光屏，点起油灯在灯光下仔细检查这一杆威名远扬的霸王枪。
好兵器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就犹如虎添翼，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略试了试手，几乎爱不释手，使得屋子里的灯火一直亮了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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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常山、中山一带的黑山军长期欺侮百姓，威胁地方治安，郡国决定上报朝廷，并合力派兵镇压。
甄尧回到中山，与当地的官兵围剿中山境内的黑山贼，然后再在常山、中山交界处将这些山贼完全剿灭干净。
地形崎岖，山脉之间又是湍急的水流，这对于习惯在平地作战的官兵来说本就有些劣势。
他几年前便离开了中山，这一次回到中山不仅是名声在外，还亲自领兵围剿。想到与曾氏在新乐生活的那一段时间，他却并没有感到那般不堪回首。
待哨探回来，报告说山上的几个山寨已经没有晃人的灯火，大抵已经全部都睡下。现如今已经是过了夜半，再等一个时辰左右便是人进入深度睡眠的好时机。
这些天恰好天气干燥，甄尧挥手探了探风向，叫人抬了几箱东西过来。郡尉随军而来，叫士兵们在山下暂且歇息，走过来问他是些什么古怪东西。
甄尧解释道：“这些，是我做的一些火药。”
“火药？可能弄出火来？”这位郡尉说起话来粗声粗气，却有些古怪的口音，甄尧难免露出些笑意，朝着这长了一副认真脸的郡尉解释道：“我将硫磺、硝石、木炭按大致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加入一些碎瓦铁片制成药粉，可用借助火焰等物质引起剧烈燃烧的物质。”
“如此厉害？”
这些山地势不高，但如若要上山要费些力气。这风向正是转换频繁的时候，今夜偏北方，恰好朝着山那头吹去。
甄尧让十几人一人拿了一捆简陋制作的火药，告诉他们使用的方法，便遣他们上去。
这里的山一山连着一山，共有十几寨，一寨有什么动静另一寨又好支援，甚是麻烦。为了减少伤亡和耗费的时间，甄尧索性与郡尉以及其他几个将领分了兵力，在中途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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