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百合花
“西弗勒斯，你怎么在这里？”一个长着雀斑的金发男生冲斯内普打招呼，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看起来像是被晒伤了一样。
另一个打扮华丽的黑发男孩很不礼貌地看了眼莉莉，普丽姆认出他就是在湖上那个被自己弄下水里的男孩。此刻他的衣服倒是干净整齐了，只是行为举止还是一样地令人讨厌。
他用油腻的语调问斯内普：“你是来劝这个麻瓜少吃些猪食的吗？怎么，今天早上没说清楚？”
莉莉憋红了脸，她绿色的瞳孔倒映着墙壁上的火光，充满敌意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普丽姆走了过去，随时准备拿出袖口的魔杖，这时斯内普说话了：“穆尔塞伯，她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很不礼貌。”
穆尔塞伯厌恶地别过脸和旁边的金发男生对视一下，轻蔑地笑了，“我们还以为你有较高的觉悟呢，你再和格兰芬多的人混在一起，就是在自甘堕落……是你！”
穆尔塞伯认出了普丽姆，他指着普丽姆激动地说：“埃弗里！是她！那天害我落水的那个女孩！好啊，你今天自动送上门了，看我……”
“住手！”莉莉挡住普丽姆，同时把普丽姆准备掏魔杖的手按了下去，她挺直腰板对那两个人说：“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学校！”
“滚开！多管闲事！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收拾！”穆尔塞伯紧紧握着魔杖。
“你敢！礼堂就在那边，我相信教授们都还没离开呢！你敢对我们怎样我现在就去告诉校长！”莉莉不甘示弱，一点也不露怯。
“你活该！”穆尔塞伯举起魔杖，一道光刚刚显露，斯内普急忙扑上去抓住穆尔塞伯用魔杖的手，那光不小心打在了斯内普的耳朵上，一些红肿的疖子立刻冒了出来。
“西弗勒斯！”莉莉惊呼着，拿开斯内普挡住耳朵的手想查看他的伤势。
“你干什么！斯内普，你想和我们对着干吗？”穆尔塞伯似乎不甘心，趁乱还想对普丽姆施咒，他刚要挥动魔杖就被喊住了。
“停下。”一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走了过来，他留着浅金色的长发，胸前戴着级长徽章，步伐平稳。
他环顾四周，一双淡色的眼睛透露着傲慢，伸手按下了穆尔塞伯的魔杖，“好了好了，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交给我来处理。穆尔塞伯，埃弗里，你们为什么不回休息室参加聚会呢？”
他们两个扔下恶狠狠的眼神后结伴离开，穆尔塞伯还故意撞了下普丽姆，小声威胁，“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斯莱特林的级长瞧了眼斯内普，看见了站在他身边的莉莉，不禁皱着眉头，“西弗勒斯，我还以为你更聪明一点，希望你谨慎选择朋友，分清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人不该，不要浪费自己的才能，毕竟，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不是吗？至于你们两个……寻衅滋事，一人各扣五分。”
“什么！你没长眼睛吗？刚才明明是你们学院的……”普丽姆还想说些什么，被莉莉的眼神拦了下来，她只好把话憋了回去。
“早点回去吧，西弗勒斯。”级长大人迈着花孔雀一样的步伐满意地离开了。
莉莉担心地查看斯内普的耳朵，它现在已经肿成了一个红色的胡萝卜，“快去校医院吧，西弗！”
斯内普捂住耳朵，冲莉莉勉强地笑了一下，“不用了，这没什么的，我回去用些药水就好了，你早点回去吧，莉莉。”
“真的没事吗？”莉莉还有些不放心。
“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吗？快回去睡觉吧。”斯内普推了下莉莉，冲她招手再见，自己则转身往地下的休息室走去，瘦弱的背影下是一条长长的影子。
“我们回去吧，莉莉。”普丽姆拽了下她的袖子。
两个女孩一起上楼，莉莉的脚步显得很沉重，她每走一步，长到腰间的红发就会晃一下，很像傍晚的云霞。
普丽姆和她一起慢慢走着，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时在对角巷博恩斯先生告诉她的那番话。博恩斯先生劝普丽姆这种麻瓜出身的孩子要尽量和同类交朋友，离纯血巫师远一些，因为这会少很多麻烦。
现在看来，博恩斯先生的建议真的非常实用。
“莉莉，你和斯内普……或许你有没有想过少来往？就是，不要那么明显。”普丽姆想到那些男孩对待莉莉的态度，她感到担心。
莉莉低着头，“才不要呢！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不管什么都不能改变，我才不在乎那些坏男孩的话。”
“但是这会很困难，我是说，他也挺难做的，毕竟在斯莱特林的环境中。”
“我相信西弗勒斯。”莉莉抬起头，她擦了下眼角，又露出微笑，“西弗勒斯也不会在乎这些，他很坚强的，在家的时候他就很厉害，很有想法有主见，来到霍格沃茨难道就变了吗？”
普丽姆感到了一种安慰性质的自信，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们友谊的形成，但她很欣赏莉莉的坚强，就是不知道她的眼光怎么样。
“你们认识很久了，是吗？”普丽姆问。
莉莉边走边回忆，“我们住得很近，有一次我和我姐姐在公园玩，西弗勒斯就冲出来说我是女巫，我当时还以为他在骂我呢。后来是他告诉我这些事情的，魔法和霍格沃茨……他的妈妈是女巫，爸爸不是，他对他们不好……”
意识到这是斯内普的隐私，莉莉就没有多说，她扯开话题：“分到斯莱特林又不是错，只是他性格更适合这个学院，虽然继续做朋友会很难，但是我也不怕，普丽姆，你想，如果布莱克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你难道就不和他说话了吗？”
普丽姆板着脸，“我管他在斯莱芬多还是格兰特林，我现在已经不想理他了！”
莉莉哈哈笑着，“就会说笑话，如果布莱克要在斯莱特林，你肯定比我还倔，我想你一天都能和那些人决斗七八次。”
“那我早被开除了，我可不想回家。”普丽姆说。
莉莉叹了口气：“唉，说到回家，我还挺想家的，真想给爸爸妈妈看看我学的东西。”
普丽姆有些奇怪，“你爸爸妈妈，他们不讨厌吗？”
“讨厌？讨厌什么？”
“就是，他们不讨厌魔法吗？或者害怕，认为这是不正常的东西……”
莉莉张大眼睛，好像不太明白普丽姆的意思，“没有吧，我收到霍格沃茨通知书的时候他们还很兴奋呢，说我们家出了一个巫师，但是我姐姐有点不开心，因为她没有魔法，我给她写的信她都不怎么回……”
原来如此，普丽姆踮着脚尖蹦了两下，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一样，“我还以为麻瓜都觉得我们这样的是怪胎呢！看来不是的！”
普丽姆一下蹦到了胖夫人肖像口，莉莉却没有跟上来，普丽姆回头发现她正在看着自己，眼里都是歉意。
“怎么了？”普丽姆问。
莉莉拽着自己的衣角，“我没有发现，对不起，普丽姆，你父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你没有收到过信，你也不写信，我应该发现的！对不起，普丽姆，我不是故意……”
“没事的……胡言乱语。”肖像打开，普丽姆牵着她进了公共休息室，“没有信我还开心呢，我和他们就是那种盼着能甩掉对方的关系，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但是他们说你，说你是……”
普丽姆耸耸肩，“西里斯说这很正常，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他们都讨厌不一样的事物，我想我只是运气不好没遇到喜欢我的家人，但我现在有魔法，所以没关系。”
莉莉安慰地握住了普丽姆的手，勉强地笑了一下。
“我是不是听见我的名字了？”
“啊！”
西里斯突然出现在普丽姆身后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吓她，普丽姆尖叫着蹦起来。
“你要死啊！西里斯。”
西里斯懒懒地坐回沙发上，“你胆子也太小了，就这样还是格兰芬多吗？”
“真是对不起啊，给格兰芬多丢人了。”普丽姆懒得和他继续吵，正想拉着莉莉一起上楼，女生级长玛琳·麦金农正朝他们走过来。
玛琳看上去有些生气，她问莉莉和普丽姆，“我听说你俩被卢修斯·马尔福扣分了？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扣分？”詹姆一听到扣分就兴奋，他赶紧跑过来，“普丽姆罗丝被扣分也就算了，这次怎么还有伊万斯？是被你连累的吧？普丽姆。”
莉莉瞪了詹姆一眼，翠绿的眼睛冒着火，“才不是！是马尔福他偏心，斯莱特林的两个男生想对我们施恶咒，马尔福怕事情闹大才来拦住他们，但是肯定怕他们不服气，才又扣了我们的分。”
“恶咒？”西里斯站起来打量普丽姆，“你没事吧？”
普丽姆甩甩胳膊，“没事，他们没来得及，而且第一个被斯内普挡下来了。”
“斯内普？那个鼻涕精吗？”詹姆问。
莉莉一听到这个外号就生气，她对詹姆说：“别这么叫他！他为了挡恶咒耳朵都肿了。”
“什么啊，原来没挡下来，我还以为他很厉害呢。”詹姆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框，似乎有些失望。
“那是因为他没用魔杖！”莉莉解释着，情绪激动，“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用魔杖吗？因为他不能对自己学院的同学用魔杖，但是又不能看别人伤害朋友，所以他只能自己去挡，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乱说大话！”
莉莉转身回了宿舍，詹姆看着剩下的人，不服气地说：“没有魔杖就没有魔杖，如果是我，没有魔杖我拼了命也要挡下来！”
普丽姆冷冷地说，“你要是挡下来，你就满脸疖子了。”
“那我也不能输，我的疖子要比他的多才行！”詹姆拍了拍胸脯。
“你的胜负欲为什么要用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普丽姆彻底无话可说了。
“好啦。”玛琳被这群一年级的孩子逗乐，她好意提醒普丽姆，“这次扣分算我们倒霉，你以后见到斯莱特林的级长就绕着走，不能再给他们扣分的机会了，知道吗？”
“明白了。”普丽姆点头。
玛琳回到了休息室另一边，沙发旁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这时詹姆摸着下巴，眼镜片上闪着壁炉中的火光，“下周就是魁地奇比赛了，我们必须想办法给格兰芬多队加油。”
西里斯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肯定没什么好事，“你打算怎么加油？把你的声带摘出来放到场地上加个扩音咒吗？”
詹姆打了个响指，“我想的是劫持解说员的麦克风，不过你这个办法也行，当作备选。”
“我想这场魁地奇还没打完你们就会被开除了，再见。”普丽姆转身朝楼道走去，詹姆突然喊住了她。
“普丽姆！”
“干嘛？我只有一个声带！”
“不是这个！”詹姆突然笑了，笑得很奇怪，“我是想问，我听说麻瓜有那种啦啦队是吗？你想你和伊万斯可以穿上裙子跳舞吗？那样格兰芬多赢定了。”
“我改主意了。”普丽姆撸起袖子朝詹姆走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现在就让你重伤退学！”
“啊啊啊！别拽头发！西里斯，你救我！救我！你为什么只看着啊！你这个叛徒！”
西里斯聆听着詹姆的惨叫，满意地笑了。
不正经的办法实施起来非常有难度，詹姆想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压倒性的加油方式。他只是扯了一个巨大的旗帜，上面画了会动的“格兰芬多加油”几个大字。麦格教授看了倒是很喜欢，还用魔杖在上面点缀了一只狮子，时不时会发出一声怒吼，也算有些震慑效果。
比赛这天，天空少见的晴朗，冷风虽然还在肆虐，但比起前几天已经好转许多。普丽姆一整个宿舍早早地就来到了看台抢了一个好座位，临出礼堂时正巧撞见来刚来吃饭的西里斯他们。西里斯用巧克力贿赂普丽姆，请她帮忙占几个位子，普丽姆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球场上放着激昂的音乐带动气氛，詹姆欢呼着冲进看台，他拿着巨大的加油旗帜挂在看台外面，上面的大狮子醒了后大吼一声，响彻半个球场。
“太酷了！这比声带好用！”詹姆立刻对教职工看台上的麦格教授投去敬畏的目光。
詹姆跳来跳去地给身边的人发小喇叭，普丽姆也拿到了一个，她拿在手心转了转，对着西里斯的耳朵猛地一吹，震得他缩起脑袋，吸着冷气。
突然被招惹，他肯定要报复，于是他伸手按住普丽姆的脑袋顺势用胳膊夹住她，然后对着她的耳朵也吹了下喇叭。
“你要勒死我啊！”普丽姆吐着舌头，用力拍着他的胳膊。
“还敢不敢了？”西里斯没有松手，但是没太用力了。
“不敢了不敢了！”她连忙讨饶，西里斯这才放开，普丽姆整理着自己的围巾，“你怎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开个玩笑而已。”
西里斯吹开他眼前的碎发，一副得意的模样，“这次可是你先惹我的。”
“入场了！”普丽姆指着从下方入口飞出来的队员们欢呼，使劲吹着小喇叭。
今天的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据了解，去年和前年的魁地奇杯都是赫奇帕奇拿到的，斯莱特林队的实力这几年有些下降，而格兰芬多队的水平一直不稳定，所以这场比赛的悬念还是挺大的。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十四名队员回到场地上，霍琦女士示意队长互相握手。斯莱特林的队长是位金发的漂亮姑娘，五年级的海伦·格林格拉斯，担任找球手。她和格兰芬多的队长乔·柯克握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互相瞪来瞪去，普丽姆竟然觉得有些诡异的火花。
三二一后，霍琦女士吹响哨声，十四名队员一齐升空，人群再次兴奋起来。
“比赛开始！鬼飞球被格兰芬多队的托马斯·斯平内特首先抢到，他是目前格兰芬多队最好的追求手。果然，斯平内特连过三人又迅速躲过游走球，一个漂亮的俯身，精彩！他完成了完美的传球，现在球到了格兰芬多队的汉克·布朗手里，他是格兰芬多的老队员了，想到明年就要毕业离开，估计每一场比赛都对他很珍贵吧……唉！小心！很好，布朗以一个刁钻的飞行弧度甩掉了想断球的斯莱特林队员，看他飞了上来，他要投球了！进球！格兰芬多得分！”
解说员是拉文克劳的一个三年级男生，德达洛·迪歌，他的声音语调极其不平稳，总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像在唱着一首旋律错乱的歌，非常吊人胃口。
比赛过去了十来分钟，格兰芬多队暂时三十比十领先，两名找球手突然从这边的看台飞过，带飞了詹姆的大旗帜，狮子一声低吼，吓了海伦·格林格拉斯一跳，詹姆激动地欢呼着，想让狮子再叫大声一些。
“斯莱特林进球！现在是三十比二十，斯莱特林能否追上比分呢？我们看到美丽的海伦在努力寻找金色飞贼的身影，她和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飞在一起，就像两只难舍难分的蝴蝶……嘿！看着点，游走球不要往解说员这里打！”
“很明显某个击球手有些情绪激动了……对不起，麦格教授。回到比赛！鬼飞球现在又回到了托马斯·斯平内特手中，又是精彩的过人，我们看看能否拉开比分呢？哦不！斯莱特林的追求手卢克伍德撞向了托马斯，啊，这一下真重啊，霍琦女士吹哨了！”
西里斯大喊着：“罚球！”
“罚球！这是犯规！该死的，这家伙太卑鄙了！”詹姆挥舞着拳头，半个身子都快伸出看台，莱姆斯急忙把他拉了回来，他嘴里也还叼着小喇叭，看起来不比詹姆冷静多少。
场上响起格兰芬多们的嘘声，托马斯被奥古斯特·卢克伍德撞了后直接碰到了球门的杆子上，鼻血直流。霍琦女士生气地判罚球，托马斯用魔杖止住了鼻血，假动作骗过了守门员，格兰芬多再次得分。
“经历了刚才的小风波，格兰芬多队现在四十比十领先，卢克伍德选手素来以喜欢冲撞犯规而闻名球场，真希望他快点毕业……对不起麦格教授……好的！我们的海伦姑娘好像又找到了金色飞贼的身影，她是否能帮斯莱特林逆转局势呢！哎呀，真可惜，扑空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扑空的样子也是这么美……我都说了游走球不要再往解说员这边打了！”
格兰芬多的劲头很猛，但斯莱特林也逐渐追上，比分咬得很紧，两边的队伍都把决胜的希望寄托在找球手身上，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谁也没抓住。
“场上比分一百一十比九十，斯莱特林的游走球打到了汉克·布朗，他的鬼飞球脱手了，现在来到了斯莱特林的伯斯得手中，一个流畅的传球，配合完美！斯莱特林得分！一百一十比一百！”
“金色飞贼呢？去哪儿了！”普丽姆急得上下蹦跶，她满场乱看。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马修·贝尔还在跟海伦较劲，他们沿着场边滑行，一个金色的小光点出现在斯莱特林球门后面，马修·贝尔明显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闪烁，他飞快转身朝那边飞去，海伦紧随其后。
俩人一上一下地飞着，金色飞贼离马修的指尖越来越近，海伦正要冲出去的时候，乔·柯克毫不犹豫地把游走球打了过去，正好撞在海伦的扫把上，她被打得在空中转了几圈，金色的头发散落，等她维持好平衡之后，金色飞贼已经被马修攥在手心了。
“马修·贝尔抓住金色飞贼！格兰芬多获胜！”
欢呼声响彻场地上空，格兰芬多的学生大喊大叫地庆祝胜利。莉莉尖叫着蹦来蹦去，普丽姆鼓起脸蛋吹响喇叭，憋得脸都红了，莱姆斯不停地鼓掌叫好，西里斯和詹姆把红色的大旗帜拿下来使使劲挥舞着。
雄狮怒吼，他们见证了第一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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