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的背影
中忍考试在即，三代目知道木叶医院被烧的事情差点气背过去。
是的，他不相信。可是不知为什么，目击者全部一口咬定是寻斐放火烧了医院，在里面也找到了一个忍者的尸体。
据情报，那是来探望病人的忍者，却入了寻斐的圈套而惨遭杀害。所有的罪名都被加在了寻斐身上，还为她冠上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姓氏——宇智波。
三代目左思右想也不相信，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寻斐确实是纵火犯和杀害木叶忍者的凶手，团藏得知此事后，建议斩草除根。鸣人为此差点去火影办公室闹了一场。
“三代爷爷！寻斐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对不对？她刚刚当上中忍，又受了那么多伤，她怎么可能去放火嘛！”
佐助好像没什么反应似的，道：“鸣人，冷静。”
“佐助？你怎么回事，你跟寻斐关系是最好的吧，你怎么也不相信她？”他怎么可能不相信？他能说什么？他连是谁嫁祸给寻斐的都不知道，他什么也做不了！
佐助没吭声，眼里暗淡无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好像整个人都被夺去神志。
团藏住着拐杖，门也不敲就进来了，他给佐助的感觉很不好，团藏看见佐助时，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日斩，宇智波寻斐的确就是纵火杀人犯，你难道要包庇她吗？”三代目火影没说话，闭着眼扶着额头，很是矛盾。
“目击者中有人看见了她的眼睛，那是传说中的轮回眼吧？你觉得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人会一点点野心都没有吗？她是个天赋异鼎的忍者，但她背叛了木叶。再不将她斩草除根，万一她成长起来，必定是整个忍界的祸患。”
佐助面色难看起来，黑着脸看向团藏：“你了解她什么？”
团藏挤出一丝冷笑，道：“这都是事实，你以为找到了一个同胞，她就一定是好人吗？太天真了，小鬼。”
他又想到寻斐离开时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愤怒，“她从来不仅仅是同胞，就凭几句话就断定她吗？”
他比鸣人更不冷静，这样的木叶，他不禁有点失望。
“佐助？佐助！”不等鸣人的呼唤，佐助就摔门出去，他从未这么不理智过，尤其一遇到关于寻斐的事情。
她现在在哪里？她有着那样的眼睛确实可以去任何地方，但她绝对不会回木叶了，他再也没有寻斐的任何消息，那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人口是心非地摆出死傲娇的表情跟他说话了。也没有人总是恶劣地调侃他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感到清静，可佐助自己都知道——在他早上的时候俯身下去想亲吻她的冲动里，在花瓶里插上向日葵的时候，他又被这女人拌倒了。
佐助路过了木叶医院的废墟，看见了被砍得粉碎的金黄色。
“没有复仇，就什么也没有了。”
两个人都是被仇恨吞噬的野兽，在互相舔舐伤口而已，真是可笑啊，那人想将他拉出仇恨，怎料自己陷进去了？他们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得见前方，甚至分不清岸上与海底。
随意的举动撕碎了所有的立场，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两个背负仇恨的宇智波，寻斐的风之刃最终什么也没有劈开，反倒是自己融了进去，听不见外面人的呼喊了。
佐助也不相信，那样笑着的人，可以拥有那样笑容的人，实际上跟他是一样在仇恨里出不来的凄惨之人，宇智波澜，漩涡岑宁，宇智波尘……他们的意义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们是很强大的人吧，这样厉害的人…木叶却一点记载也没有，还是以英雄的名义下葬。
他们为什么成为“英雄”，没有人提起。
那…“宇智波寻斐”的意义是什么呢？带着父亲的眼睛，苟延残喘地在这样的世界里攀爬。
……
‘你总不能暗恋我吧？’
‘绝交吧！宇智波佐助！’
‘别这样，怪肉麻的。’
‘多少带了私人恩怨…也许会输，但是不会求饶。’几个片段像幻灯片般，佐助的脚步慢下来，最后停了下来，怎么会有人…明明知道后果是哭成那样，却依旧反抗呢？
他摇摇晃晃的如同喝醉了一般，走到了寻斐地公寓楼下，一步一步地上楼，推开了被封条包围的房门，这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佐助走到了她的房间，房间依旧整洁，抽屉什么的都被人搜过了，只有那扇窗子紧闭着，有些闷。
他慢慢走过去把窗子推开，却发现了有些幼稚的一幕，上面用中文刻着的文字，他有点印象，但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随后他又看到书桌上胡乱放着的几本本子，他前去翻开，一页一页的都写得整整齐齐，其中有寻斐学日语时的痕迹。
“宇智波佐助（うちはサスケ），罗马音：uchihasasuke”他回头望向那个窗子，对照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当时在幻术世界里给寻斐的承诺书签名时，他写的就是“佐助”两个字。
那是他的名字啊，接下来的一本笔记本有点像日记，但是文字奇怪。他一页一页地翻开看，这里面都用着很奇怪的文字，在笔记本里面，滴着些血，她好像是在极度痛苦的状态下写的，字迹没有非常工整，佐助看清了中文的标题，他认得意思。
“宇智波一族的真相”扉页写着的文字又是那种文字，好像在提示着什么，佐助皱了皱眉，这些文字却让他感到熟悉。
对了！宇智波一族的石碑上，有着同样的文字，他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看懂了这层文字。
“这些文字用写轮眼就能看懂，我用了最保险的方法来告诉你真相，我知道你应该会来到这个房间，我设置了你一进来就能看到这些本子的封印术，这是我能让你摆脱仇恨的唯一方法了。”
“宇智波的真相，我甚至不能保证它是否会被消除，但我愿意赌一赌。”佐助开着写轮眼，将寻斐留下的笔记全部看完。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页面上时不时就有鲜血的痕迹，是她不久前留下的。
“不要被仇恨蒙蔽，佐助。”佐助看完了所有，是什么感觉呢？好像差点要窒息了，他好痛苦，特别痛苦。
宇智波鼬是为了保护他才把家族屠杀的。
“你或许一时无法接受，但这的确就是真相，证据就是…你还活着。”佐助拿着笔记本的手越来越紧，甚至有褶皱出现，他又松了松手。寻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痛苦将这么多的真相一笔一画地写下来的？
她在幻术世界想告诉佐助真相的时候，差点喘不过气。
宇智波鼬，他最恨的人，竟然是这样爱着他的，竟然一直都在保护他。这叫人怎么接受啊，他应该怎么接受？
“鼬一直都爱着你，很爱很爱你，他选择承受你的恨意。”
“不要恨木叶，我知道你会不好受……鼬也不希望你这么做，对吗？”
佐助又是怎样将这些文字看完的呢？
“寻斐，你自己都在被木叶追杀，为什么还要替木叶说话？”
他继续翻着，看见了只出现一次的名字，却直接成为他的眼中钉。
“志村团藏。”
他咬紧嘴唇，咬到发白甚至流血。
他慢慢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完了这些文字。
透明液体一滴一滴地滴在笔记本上，渗了进去和寻斐的血混杂在一起，将一些文字晕开糊在了一起。
佐助哭了。
他在哭，但是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些笔记本里的话语几乎看不出来那人平日的爆粗，字里行间都柔和得过分。让他不要对木叶抱有那样恨意的时候，几乎是在恳求，那样倔脾气的人竟然在恳求他。
但他能想象得到寻斐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是温柔得过分的样子，好像一瞬间就被磨去棱角。
他看到最后一页是用日文写着的。
“谢谢你的向日葵。”
他视线一瞥，目光落在下一行。
“那么，黑暗中也别枯萎，我的向日葵。”
他将那些不厚的笔记本整理好，慢慢走出了公寓。
那些是寻斐存在的证据，他还记得她的证据。
路灯下，只有佐助一人的身影被拉长，最后完全遁入黑暗里。
……
卡卡西的心情也是沉重的，但他努力摆出轻松的样子，对着三小只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进考场了。
他拍了拍佐助的肩，道：“放松点，寻斐也希望你通过考试。”
佐助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很平静地进了考场。
他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但佐助感受到那人的实力是多么强劲。
说不上来的感觉，陌生的查克拉，姣好的面容，一头飒爽的短发有点乱翘，还是雨隐村的忍者。
第一场考试，很顺利地过了，那个人也通过了，佐助远远望过去。
……交的是白卷。
结束后，佐助叫住了那人，他总对强者感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转过身，一双漂亮的黑眸对上佐助。
“我啊，叫做尹桑，野丰尹桑哦！你呢”
“宇智波佐助。”
“很高兴认识你…宇智波佐助。”
佐助从他身边走过，尹桑说了句足以让他愣住的话。
“听说认识别人后，应该说一些祝福的话语呢…那就——黑暗中也别枯萎！emm…木叶的向日葵真的很好看哦！”尹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心地转过身，最后奔跑起来跟上了他的同伴。
‘那么，黑暗中也别枯萎，我的向日葵。’
佐助想追上去，尹桑却窜得跟兔子一样，早就跑没影了。
……
“很高兴认识你，宇智波佐助。”
“我的名字叫做——野丰尹桑，是雨隐村的忍者。”
……
“哟西，欢迎光临21世纪的中国xx省xx市xx区，我是本次主持人——21世纪新时代中国好少年帅气逼人帅死一大片一秒炫一个砂糖橘的——寻斐。”
“宇…宇…宇智波佐助？！真的是你？”
……
佐助的视线漂移了一下，轻声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寻斐，我有没有说过，你的演技真的很烂。”
但是，除了他就没有人认出来。
“佐助，你站在那干嘛呢？”鸣人从后面追上来。
“没有。”
鸣人大概猜了个七八分，他没有明确指出，只是催佐助走快一点……
……
第二场考试开始，佐助却在想着刚刚认识的人。
尹桑也不是什么磨叽的人，他带着两个巨拉胯的队友在死亡森林里穿梭着。
“尹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同伴？”
其中一名女孩子不满道，野丰尹桑一开始几乎就我行我素，在第一场考试要结束时的最后一个问题时，他自作主张说要回答。
虽然很顺利通过了，尹桑的态度让女孩子不是很喜欢。
“哦，同伴？别忘了我跟你们只是交易关系，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现在我不需要所谓的同伴。”野丰尹桑冷冷道，丝毫没有刚刚跟佐助打招呼时的阳光。
另一名男孩道：“尹桑，虽然是临时拼凑的……”
“这就够了。”
他打断男孩的话，“有人来了。”
是刚开始跟红豆讲话的奇怪音忍，尹桑挤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当然知道这是谁，不由得兴奋起来。
“野丰尹桑…你就在这附近对不对？”
尹桑刚开始没说话，直到那人出现在自己背后，他准确无误地握住刺过来的草雉剑。
“哟，上来就扎真的很不礼貌。”尹桑也不顾手上渗出的血。
他将那人甩了出去，两个队友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黑色的身影如同猫一般跳上大树，瞪着对面的树枝。
“大蛇丸，少他妈装嫩了，我知道你来干嘛的。”
“哼，上来就问候父母，你也不怎么礼貌啊，野丰尹桑，”他舔了舔刀尖上的血，阴森道。
单凭那双眼睛就能让人吓得动弹不了，尹桑眼里却依旧保持清澈，直视大蛇丸的眼睛，即便被面罩遮住，他更想看到的是面罩下那黄金般的蛇瞳。
“你这人真他妈的有趣，你猜猜我来这里干什么？”
“看来你知道啊…我的目的。”
“都写在脸上了，大蛇丸。”
“那就连同你的身体一起夺取好了！我正好很中意你的眼睛，”大蛇丸笑道，“宇智波寻斐的轮回眼和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以及年轻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会是怎样强大的力量？”
“别说得那么变态，搞得要结婚似的，”尹桑抽出苦无，“话说回来，我也不老。”
下一秒，大蛇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尹桑自是先避开他的第一招。
“潜影蛇首！”密密麻麻的白蛇朝着尹桑喷去，他后退一步，用苦无将它们割断。
还没过两招呢，尹桑又感知到了查克拉。
是第七班。
真的会栓q。
“真他妈服了你了，水遁·爆水冲波！”
大型水球朝着大蛇丸砸去，他倒是更兴奋了：“竟然不止三种属性。”
“你没读书吗？”尹桑朝着大蛇丸秀了几个手里剑，“拥有轮回眼的人，至少掌握六种属性的查克拉。”
大蛇丸第一次被人骂没读过书，汗颜。
第七班越来越近，他妈这伙人的感知能力都是零吗？看来是没办法了，再加上他是以雨隐忍者的身份出现，避免不了一场战斗。
……
“前方有人在打斗。”佐助道，三人停下脚步，往远处眺望。
“这么大阵仗……不怕被人发现吗？”
查克拉量爆发出很多，佐助能感知得到，并且认了出来。
“是…雨隐。”
“嗯？是佐助君认识的人吗？”
他眯了眯眼，那的确是他认识的人，另外一方面来讲，熟悉得不得了。
……
“火遁·豪火球之术！”
“短短几周就能掌握这么多忍术，真小看你了！”
这片地方的树烂的烂，烧的被烧。
尹桑皱了皱眉，接着迎来了大蛇丸想揭开他真面目的手。
他一脚踢断了那只手。
“嘁，影分/身。”他不屑道，跳到另一棵树上。
数不清的草雉剑朝着他刺来，他马上蹲下，翻了个身躲开，头上的毛却被剑挑掉。
柔顺的长发散开，像瀑布一般披在了她背上。
“宇智波…寻斐。”大蛇丸挤出几个字。
远处的第七班都惊呆了。
a级叛忍宇智波寻斐惊现中忍考试？！
“那那那那那！那是寻斐？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佐助扶着树，看着远处站在树上吊儿郎当的人。
……
寻斐朝右眼一摸，一张全瞳被她摸了下来，她揉了揉眼才将手放下，露出一只已经带着三个勾玉的轮回眼。
她朝第七班带着的地方瞥了一下视线，很快回到大蛇丸身上。
下一秒，刀剑相交，在空气中擦出电花。
寻斐的体力又又又又有点跟不上了，但身体还是很勉强地在防御，再加上旧伤没好……她低估大蛇丸了，没想到这人跟没打过架一样，还是个变态？
她被猛地扔了出去，眼看背就要撞到树上。
咦，软的。
“佐助？你你你你你干嘛？”
佐助接住了寻斐，给她当了肉垫，半拖着她落在地面。
“我操，你半路杀出来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人来干嘛的？”
佐助没说话，只是轻轻抚着她的背，道：“伤口裂了。”
寻斐立马变死鱼眼，有点不理解，同时也有点脸红。
“佐助！听我讲话！”
“嗯。”
操，这人什么毛病？
寻斐站起身，哪有闲心关心自己的背？
佐助却拉住她的手腕，很轻，眼里又一次，倒映着寻斐有些惊愕的表情。
“谢谢你。”
寻斐怔住了一下，脸上有点红，但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
高处响起大蛇丸的声音。
“通灵术！”
一条棕色的大蛇出现，二人快速跳到树上，迎着身后两人的目光。
“寻斐酱，真的是你？”
寻斐微微偏过脸，道：“先别把我当成同伴，我只是来完成一些事情。”
她想救三代目火影。
不知何时起，她有了这个想法，竟然是在被嫁祸叛逃后，她有了想救三代目的想法。
她的另一只手搭在佐助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道：“佐助，我不会死的。”
他微微愣了愣，寻斐却已经将他的手轻轻推掉，她露出笑容，转身从空间里抽出黑棍。
无论是中大蛇丸的咒印而痛不欲生，或者苟延残喘地逃脱，还是两者都有，寻斐都做了准备。
但是，死在这里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她必须活下去，用这只眼睛去改变结局。
懒洋洋的她竟然燃起了想救人的斗志，她想救下那些本该死去的人，证明她的眼睛不是摆设……证明这个世界是有她存在的世界，去证明她接触的这些人从来不是普普通通的npc。
而是每一个鲜活的灵魂，至少在她面前，他们不是普通的角色，也是陪伴她度过父母去世时的昏暗时光的——真正的同伴。
这是灵魂上的慰藉，也是命运的碰撞。
她原本就来自这样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她。
背上真实的痛感几乎贯穿心脏，寻斐从来不喊疼，这种疼痛咬咬牙就挺下去了，身后的两人看着她背后的衣料由沾着一点血到几乎浸湿，完全不敢想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这个人很会照顾别人，可她几乎不会照顾自己。
“那就来吧，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她猛然睁开右眼，“应该是——最后一次？”
佐助好像从来都是看着她的背影，有几个瞬间竟然会意外与鼬重合，但那个身影下一秒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喊累。
佐助知道，她这样松懈是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人。
但她现在不可以，他刚刚就看出来了，她完全做好了伤口被撕裂，木屑扎进伤口的准备，就算受伤了也能爬起来，只是一知道背后有人，她就会完完全全依靠下来肆无忌惮地放松。
她哪是那么强的人啊，只是平日里摔多了，没有人去接住她而已。
这也证明，她平日里的精神到底是有多紧张。
鸣人和小樱仿佛受到鼓舞，小樱也完全放下心去相信这个人。
即便后背被鲜血浸湿，传达来的信息不是即将陨落，而是可靠。
四人抄起各自的武器，大蛇丸也受到刺激，特别是看着两个他都想得到的容器正往他的方向冲，不由得兴奋起来。
“影分/身之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
“风遁·千面风。”
小樱则负责在后方辅助。
三个人跟没打过架似的冲着大蛇丸劈头盖脸揍下去，什么奇奇怪怪的招都甩了出去。
鸣人连色/诱术都用了，另外两个人都有点无语。
“鸣人！用点正常的ok？”
“？别看这个不正经，越强的人越容易中招！”
“你觉得这人不会自给自足吗？”
“……也是。”
大蛇丸显得有些恼怒，寻斐身上的伤口几乎要全裂了，她真想给团藏一个大比兜，关键时刻自己跟海绵似的在那边不停喷血？
……
大蛇丸来的目的并不是陪小孩子打架，他的面具被打掉，露出狭长的蛇瞳，佐助对上那只眼睛，不由得身体都僵住。
“佐助？佐助！”
那双眼睛就足矣将人震慑住。
可为什么寻斐看起来能行动自如？
寻斐没有时间去管佐助，她自己已经被大蛇丸锁定住，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手臂滴下，落在地面的草坪上。
那条大蛇朝着佐助咬去，发出牙齿在摩擦的声音。
随后传来的是两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寻斐看不见那边的情况，但看起来是得救了。
她的体力在极速下降，果然还是小女孩，面对面前这个不知道经历多少的强者，她根本就是输了。
眼看大蛇丸就要咬下来，突然又被谁抱走了，让他扑了个空。
“佐助？”
佐助半抱着寻斐，跳到另一棵树上。
她有些惊愕地看着他，这才发觉身上是有多疼。
她硬是没吭声，将手臂上快和伤口粘一起的衣料撕掉，露出可怖的伤口。
甚至有人的长指甲嵌入的痕迹，也不知道她到底招惹了哪路子的奇人。
她只是微微皱眉，很快又扶着佐助站起身。
“别动了！”佐助突然道，有些大声，像是在命令般，“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她只是对上了佐助的视线，欲言又止，然后又笑起来：“佐助，我可是叛忍，别太关心一个叛忍的伤势是怎么样的，这场战斗……只是我们暂时站在同一个阵营，有着同样的敌人而已。”
她异常平静，没有了往日的爆粗，以佐助知道的，她这个时候应该会说：“柱啊，我他妈可是个叛忍，别没事找事，这次是站在一条船上，都想打死这个老变态而已。”
但她很平静，面对佐助的突然大声，她依旧用着很平常的语气，声线没有任何颤抖，好像忘记了身上还有狰狞的伤口。
鸣人耗尽力量了，但小樱已经把他安顿好，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没有寻斐那样傲人查克拉，也没有佐助那样的写轮眼，但她能在幕后将伤者保护起来，就是她最大的进步，
现在能正常行动的只有佐助。
“我不想…在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指的是她在诡村被单凡掳走那次。
“但我也不想看着那样的事情在你身上重演。”
佐助皱了皱眉，他根本拗不过这人。
寻斐有些颤抖地站起，她深吸了几口气，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面对大蛇丸。
“这可能是我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和第七班一起行动。”她道，佐助又看见了那样的背影。
二人又久违地打起了配合战，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大蛇丸打伤或者拖延到有上忍来。
万一有上忍来，寻斐不是也会被……
寻斐的伤实在太重，重到什么程度？能走两步都是极限，可她现在就拖着这样的身体在跑，在树林间跳。
“我可没心情看着两个容器追着我玩。”大蛇丸伸长脖子向寻斐袭来，被佐助救下。
“操，管好你自己！要不然现在去和小樱鸣人一起汇合，你们还能继续……”寻斐看着撑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的人，欲言又止。
“因为…是你。”
她的瞳孔猛缩，轮回眼里都透着惊愕。
她伸出胳膊，道：“你快透支了。”
佐助没说话，轻轻在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又快速爬起来。
下一次，就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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