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5章水火的较量
平静生活？
和野嗤之以鼻。
自从他成为忍者，不，是自从他出生并被冠以“宇智波”这个姓氏后，“平静”这个词就跟他的人生没关系了。
所以……
“我不会加入鬼杀队。”不会、也成为不了一名武士。
“但是会不会被鬼袭击根本无所谓。”
说到这里，黑发少年停了一下。
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孔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变化的眼神和改变的气息，都让人下意识竖起寒毛。
随后，他笑了起来，宛如一把期望出鞘、等待饮血的利刃：
“倒不如说，希望他们快点找上门，好宰了他们！”
昨夜的战斗，由于信息差的缘故，他打得着实有些憋屈。
不仅憋屈，还没尽兴。
谁能知道鬼是必须用日轮刀砍死才能真正杀死的生物。
所以有可能的话，和野希望能再来一次！
让他拿日轮刀把那个敢嘲笑他火遁的白毛混蛋再砍一遍！
保证对方死得不能再死！
除了这点，还有鬼舞辻无惨想跟他抢花之仇。
众所周知，只要剔除掉所有可能导致任务失败的因素，就能保证任务百分百成功！
和野抬眼看向鬼杀队当主：“虽然不会成为你们的正式队员，但你们可以雇佣我。无论是杀鬼，还是救人，都不在话下，价格的话只要给我一把日轮刀就行。”
来之前他就被蝴蝶忍还有弹幕一起科普过了。
鬼杀队的日轮刀是由特殊的矿石和砂铁打造而成。
那种矿石和砂铁处于一处永远向阳的山上，自诞生以来就在吸收阳光，所以铸成刀以后，在斩杀恶鬼时能起到和阳光一样的功效。
由于只有鬼杀队的人知道产矿的山在何处，所以日轮刀算是鬼杀队特供——除了他们，在其他地方都弄不到。
产屋敷耀哉并未立刻给出答复，反而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根据家族史书记载，千年前，有一位产屋敷族人生有不足，身体虚弱，无论吃下什么药都不见好转，直到有一名医师提供了一味特殊药方。服下那位药方以后，族人身体仍未见起色，于是一怒之下将医师杀死。”
和野：“……”
这个结果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而且这个操作怎么听上去那么像原来世界的贵族行为。
鬼舞辻无惨原来是个贵族么？
很好。
斩杀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产屋敷耀哉的叙说还在继续：“医师死后，那名族人的身体突然出现奇怪变化。不但身体逐渐康复，甚至获得了比寻常人更加强大的力量。只是变化以后，族人也不再像普通人般进食，转而开始吃人，同时极其惧怕阳光。”
和野心念一动：“所以鬼舞辻无惨想用青色彼岸花克服惧怕阳光的弱点？”
“或许是这样。”产屋敷耀哉轻轻摇头，“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根据记载，医师留下的那味药方并不完全，还缺少一味关键性药材。”
“差不多了。”和野把拳头捏得“咯吱”一响，“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鬼舞辻无惨抢在我之前，找到青色彼岸花。”
产屋敷耀哉笑了：“是我们。”
“你同意了？”
产屋敷耀哉尚未回答，蝴蝶忍突然在这时出声：“教给你炎之呼吸的人，难道没有给你日轮刀吗？”
和野一愣：“什么炎之呼吸？”
蝴蝶忍的视线细细扫过和野的脸：“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你在挥刀时，刀身燃火的招式。”
和野猜测，先前真知子看见自己对战童磨时用的火遁，并告诉了她，但是——
“那不是什么炎之呼吸，是忍术。”
蝴蝶忍：“……”
其他人：“……”
“居然是忍术吗？！真是有趣！”金红色头发的男人大声喊道。
他披着火焰状的白底红纹披风，两条粗眉向鬓角飞扬，金色瞳孔一直瞪得圆溜溜，长得非常像一只猫头鹰。
这个宛如猫头鹰一样的人盯住和野，用震得人耳膜发麻的音量继续说：“我是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炎之呼吸使用者。小少年，能否请你与我比试一番？我非常想见识一下真知子口中炎之呼吸一样的忍术！”
和野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个人身上，尤其是对方腰间的佩刀。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人突然向前几步：“我来。”
引起在场所有人注意后，富冈义勇抬了抬下巴：“水之呼吸会更好。”
气氛有瞬间的凝滞。
和野眨眨眼，不确定地想，这个人莫非是在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贬低挑衅他的队友？
有类似想法的显然不止和野一个。
蝴蝶忍就紧接着开口：“富冈先生，这样抢着出风头不太好吧。”
富冈义勇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似乎睁大了几分。
他看看蝴蝶忍，又看看炼狱杏寿郎，最后回头看了眼他们的主公，张张嘴：“我没……只是都是火的话，会不容易分辨。”
蝴蝶忍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富冈先生才会被大家讨厌啊。”
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我没有被讨厌。”
蝴蝶忍吐出一口气，没再看他，直接转身面向产屋敷耀哉：“主公，请您决断。”
“嗯——确实能感受到杏寿郎蓬勃的战意呢，不过义勇说的也有道理。如果都是火焰的话，确实可能会让大家的判断受到干扰。那么，这次就拜托你了，义勇？”
“是！主公！”
“宇智波君……”
“我没问题。”和野直接打断产屋敷耀哉的话。
虽然有些不太礼貌——比如蝴蝶忍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但面对这个世界的强者，他确实有些跃跃欲试。
强大的食人鬼他已经见识过了。
那么作为人类方的强者，鬼杀队的“柱”，他们又何以被称为对抗鬼的中流砥柱？
和野承认，自己有些兴奋起来了。
在蝴蝶忍和炼狱杏寿郎都退下后，富冈义勇并未急着出刀。
相反，他一只手虚按在腰间刀柄上，另一只手仍呈放松姿态垂在身体一侧，向和野颔首：“水柱富冈义勇，请多指教。”
这让和野的动作一顿，不得不跟着低一下头：“宇智波和野。”
庭院中安静三秒。
三秒后，和野和富冈义勇同时动作——
“铛！”
作为试探的第一招，他们谁都没用出标志性的招数，而是统统选择了最朴实无华的拔刀术。
不过就算是拔刀术，和野还是敏锐发现，富冈义勇的动作跟自己完全不同。
对方的更加灵活，更加精巧
不等和野再分析，富冈义勇已然变招——
“壹之型·水面斩。”
长刀前挥，直斩。
在空中带起无形的水浪，卷起惊人的力量。
就算是早有准备的和野，依然被这无形惊涛拍得呼吸一窒，双手交叠护住头脸，整个人倒飞出去！
“肆之型·打击之潮。”
富冈义勇脚尖一点，紧追而来。
挥动的长刀卷起浪花，形成潮汐一般绵延不绝的攻势。
在这片水潮中，一丝电弧闪过。
就像一枚不和谐的音符奏响，打乱了整个乐章——
富冈义勇原本流畅的刀势突然一顿，整个人收缩后跳。
“火遁·炎牙！”
鲜艳红莲绽放，在空中留下一道焦灼残影。
燃火长刀精准找到潮汐之间的空隙、突进！
“铛！”
富冈义勇扭腰挡下这一击。
但他先前营造的水势，却在和野的突击下消弭。
攻守逆转！
“铛！”“铛！”“铛！”
和野的攻击迅捷凌厉。
虽是火焰长刀，但在他手中硬是有了几分暴雨倾盆般的攻势。
富冈义勇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再吐出——
“叁之型·流流舞！”
河流般的水幕中，富冈义勇的身影忽闪忽现。
身上的双色褂子在闪烁几番后，居然在多个地点同时出现！
这样幻术般的能力，让和野条件反射打开写轮眼！
在那儿！
和野狠一踩地，借助反冲力“唰”地冲过去！
“柒之……”
“嘭！”
“锵！”
击打下的烟尘和刀剑相撞的火花同时升起。
烟尘散去后，和野看到一个身形格外高大的男人站在富冈义勇身上，泪流满面：“真是太失礼了！居然在主公面前行凶，太失礼了！”
富冈义勇竭力仰起脸，握着刀柄的右手成拳锤在地面：“我没有……主公首肯了。”
“但是刚才富冈先生确实动了杀气吧。”蝴蝶忍轻飘飘落到富冈义勇面前，微笑着，弯下腰，给了后者一拳。
“咚！”
富冈义勇头一低，刚刚流泪男人出现时都未垂下的脸终于埋进了地里。
和野：“……”
和野看看自己面前的“猫头鹰”，默默站直身体，收刀回鞘。
炼狱杏寿郎紧跟着收起了刀。
“我看见了！”他炯炯有神的双目盯住和野不放，“你的能力的确跟呼吸法不一样！虽然都是火焰，但并非炎之呼吸！”
和野吐出一口浊气，后退两步：“说了是忍术。”
“所以刚才战斗中的电流也是忍术的一种吗？”蝴蝶忍走到炼狱杏寿郎身边，笑眯眯望着和野。
“我看见了哦。”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先前富冈先生用打击之潮时，宇智波君身上有电弧闪过，让我差点以为是雷之呼吸。”
“你指的是这个吗。”
和野伸出手，让他们看清自己的套着手套的掌心。
在众人的注视下，先是一小团火焰窜起。
而后跃动的火苗变成紫色的闪电团，“噼里啪啦”直响。
最后，闪电团被无形的风刃替代，甩出去的时候，破开空气，斩下几片火红的五爪枫叶。
“好厉害。”蝴蝶忍第一个鼓掌，“原来忍术是这么变化多端的存在，以前从未听宇髄先生提起过呢。”
“因为这些宇髄都不会吧。”不知何时起身的富冈义勇站在蝴蝶忍身后淡淡道。
他的脸上和身上还有灰一道白一道的尘土，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完全不在乎，只是专注凝视和野已经空无一物的手：“都是忍者，看来还是不一样的。”
蝴蝶忍：“……”
其他人：“……”
这下，就连和野都开始觉得，这位富冈义勇好像真的不太讨人喜欢啊！
……等等。
既然如此，和富冈义勇很像的自己又算怎么回事？！
和野下意识去找蝴蝶忍，却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视线相交后，她微微一笑。
和野：“……”
可恶的女人！
她果然跟漩涡水户一样，不是善茬！
和野气咻咻扭开脸，却听产屋敷耀哉在此时道：“看来大家已经有结论了。”
围在和野周围的四个人散开。
最后来的高个子男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并非是呼吸法。”
“但是使用火焰的时候，和炎之呼吸很像！”炼狱杏寿郎大声喊道，“在和鬼对战时，或许能起到一定的压制效果！”
“比呼吸法的使用更加简单直白。但是缺点是，缺乏系统，在刀法的运用上，也稍显粗糙，而且在续航能力上，可能也比不上呼吸法的后劲强。”蝴蝶忍语气很和善，但吐出的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和野瞥了眼她，觉得她没资格嫌弃富冈义勇，更没资格嫌弃自己！
反倒是富冈义勇，在这时只说了一句：“很有趣。”
产屋敷耀哉“嗯”了一声，再次精准地将脸对准和野所在的方位：“你想要日轮刀是吗？”
“没错。”
“但是锻造日轮刀需要锻刀师前来测量记录你的数据，然后还需要一至两个月的时间打造。在这段时间里，你愿意学习呼吸法吗？”
这下，不光是和野，其他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主公？”
“没关系的，小忍。”产屋敷耀哉笑了笑，“宇智波君已经拿出了他最大的诚意，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虽然不能正式入队，但所有愿意和鬼战斗的人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只是不知道，宇智波君你是否愿意？”
他当然是愿意的。
说实话，这些鬼杀队武士的刀法确实精湛无比，让和野这个忍者都见猎心喜。
——刚才若不是出于尊重，他早就打开写轮眼拷贝下富冈义勇的动作。
眼下产屋敷耀哉主动提出，几乎就是提到了和野心坎里。
只是……
“没问题吗？这算是你们组织内部的不传之秘了吧。”
产屋敷耀哉还是在笑：“没问题。就像我对小忍她们的期望一样，我希望宇智波君今后在面对鬼的时候，能拥有更大胜算，尽可能平安地活下来。因为，呼吸法就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存在的剑法啊。”
和野怔住。
这一刻，产屋敷耀哉的脸和宇智波泉奈的脸重合了。
记忆中，这位同族前辈站在宇智波的习武场上背光而逆，清瘦的身形在儿时自己眼中显得格外高大，面目模糊却掷地有声：“所谓忍术就是为了保护族人而存在的术式！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给我永远记住！”
和野答应了产屋敷耀哉的提议。
既然鬼杀队当主都这么决定了，在场的四位“柱”也不再说什么。
其中，炎柱和水柱更是同时向和野邀请，学习他们的呼吸法。
是炎之呼吸？
还是水之呼吸？
蝴蝶忍替和野介绍：“有五种基础呼吸法，分别是水、炎、风、雷和岩。其他种类的呼吸法都是从这五种基础呼吸中衍生出来，宇智波君可以任意选择一种你想学的。顺便一提，这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先生。”
和野只瞧了眼悲鸣屿一眼，就把岩之呼吸从自己的备选名单上剔除了。
一来，在查克拉属性的变化中，他目前只掌握了火、雷、风三种——修炼跟已掌握的查克拉属性相似的呼吸法，效率应该会更高。
二来，看悲鸣屿的体型，岩之呼吸可能偏向“力大破巧“的类型，跟和野自身的风格完全不匹配。
三来，悲鸣屿行冥貌似也不是很想教导他……
呵。
他还不稀罕学呢。
和野把脸扭开，扫过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最后还是看向产屋敷耀哉：“雷柱在哪？”
“目前九‘柱’中还没有雷之呼吸法的传人。”
“但是原鸣柱现在是一位培育师，”蝴蝶忍接过话茬，“如果你想学习雷之呼吸，可以前往那位培育师的所在地。”
——桃山。
经过三天赶路，和野总算带着产屋敷耀哉的推荐信来到一处种满桃树的山脚下。
正值桃树成熟的季节，举目望去，漫山遍野的绿色中隐藏着大大小小无数颗桃子。
让人看了不禁唇齿生津，鼻端也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桃香。
正是心旷神怡之际，却听到一阵鸡飞狗跳。
不远处的桃林中，一群飞鸟被惊起，一顿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和野所在的位置。
最后，在和野的注视下，一团黄不垃圾的东西连滚带爬地从一团灌木丛中奔出，同时发出“呜呜”的哭喊声：“我就是学不会啦！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快要死掉了！不是被鬼杀死，而是直接累死的呜呜呜呜……”
“啪叽”一下，哭嚎声戛然而止。
和野面无表情低头，只见那团撞到他身上停下来的黄影，居然是个人！
是个跟和野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
金黄色的蘑菇头，脸上因为眼泪，糊了一道又一道泥巴印，身上也脏兮兮的，在衣服的褶皱里裹挟着泥土和树叶。
越看，和野的眉头不禁皱得越深。
于是，在我妻善逸朦胧的泪眼里，这个被他撞到的黑发少年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我妻善逸一个激灵，手脚并用就开始往后退，却在退的过程中，扫见少年腰后的长刀。
他呆了呆，想也没想就冒出一句呐喊：“快逃！！！”
和野：“……？”
这怕不是个傻子。
(https://www.mxgbqg.com/book/97758509/1692131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mxgbqg.com。梦想文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mxgbq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