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菜鸡的发现
贝克兰德时间下午五点十四分，离开非凡者聚会的阿尔贝走下公共马车。
回到西区水星街的街口，他并没有着急的回到自己在连排公寓的家中，而是走进街头的“新希望”酒吧里。
来到吧台花了四十五便士要了一杯柠檬啤酒，一块黑麦面包，以及一份烤仔鸡后。
他便坐到人数并不算多的右下角餐桌处解决起自己的晚餐。
虽然劣质啤酒入喉的粗糙和黑麦面包难以咀嚼的感觉不停的在他的口腔中激荡，但他仍然吃的津津有味。
对他而言，真正能填饱肚子的并不是这些饭菜，而是精神粮食，是知识。
将最后一块烤仔鸡肉咽下肚子，阿尔贝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他正准备起身回家研究刚从聚会中花了50镑巨款买来的古代书籍，忽然在吧台前看见一位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的同事兼下属，贝克兰德大学考古系的一位讲师，同时也是水星街的居民。
出于礼貌，阿尔贝抬手打了个招呼：
“嘿，卡尔文，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安娜没有准备好香喷喷的羊肉浓汤吗？”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卡尔文转过身子离开吧台，端着手中的一半一半坐到阿尔贝的身旁。
他先是喝了一口酒，随后语气低沉道：
“不，你不懂，我已经受够那女人的唠叨了，我的周薪除了日常所需的几百苏勒外，大部分都交给她保管，
但就算这样也还是不够，每次都向我抱怨自己为什么不能过上杰克先生夫妇那样的生活。”
杰克夫妇一家是水星街最有钱的家庭，这片街区中的一部分连排公寓都是他们的产业。
据说，杰克先生的祖上曾经是一位土地贵族。
又喝了一口酒，卡尔文抱怨道：
“天呐，阿尔贝，你可能不知道，杰克先生的生活多么奢侈，他一天的餐费就能顶得上我一周的薪水，我怎么可能跟他比。”
阿尔贝感到有点头痛，作为一位单身狗，他根本不擅长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拍了拍卡尔文的肩膀安慰道：
“就算这样，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的，听我的，卡尔文，不要忘记你是一位绅士，拿出点气量来，不论如何，安娜女士终究是你的妻子。”
告别卡尔文，阿尔贝走出酒吧回到公寓，踩踏着昏暗煤气路灯光线照耀的楼梯，阿尔贝在楼道昏暗的夜色中打开了房门。
反锁房门，往瓦斯计费器中投入两个便士，在明亮的灯光中，他脱下自己的礼服，放下自己的手杖，又重新穿上那套由上等绵羊毛编制的家居衣物。
从书柜中拿出眼镜戴好，阿尔贝拿出那本古代书籍坐在书桌之前静静翻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书本页面的翻动，阿尔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整个心神都被书中的隐秘知识给吸引住了。
“原来非凡途径一共22个”
“原来太阳途径的非凡者十分擅长净化”
“鬼魂幽影真的存在”
“那些支持第四纪各大帝国的大贵族竟然都是非凡者家族”
这本书中的部分知识对他而言浅显易懂，但有一些知识对而言更多的是不解，是疑惑。
“星界，灵界是什么？”
“天使家族又是啥？神灵的天使吗？”
“巨龙们为什么又被称为心灵巨龙”
“原初造物主？不是最初造物主吗？写错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他根本就看不懂，那是几行连他也不认识的字体所书写的句字。
合上书本，阿尔贝看着封面上透露着神秘光彩的菱形图案陷入思考，他打算明天去图书馆查询一下资料。
贝克兰德西区榆树街“前进者”酒吧的地下室中，坐在吧台前方的雷洛夫看着眼前的银色面具男子问道：
“瓦尔兰，凯奇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听到雷洛夫的话语，名叫瓦尔兰的银色面具男子摊了摊手，带着点慵懒的声音回道：
“我怎么知道，极光会那群傻缺信奉真实造物主把脑子都信奉没有了，指不定在路上干了什么事情被教会发现给清除了。”
他正是先前卖给菜鸟阿尔贝面具和披风的男人，跟雷洛夫一样，瓦尔兰也是军情九处的非凡者，一位审讯者。
又等了十来分钟，雷洛夫看着手中的地图叹气道：
“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瓦尔兰，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可以占卜的非凡物品吗，你试着占卜一下凯奇的动向。”
看了雷洛夫一眼，瓦尔兰慢悠悠的从口袋中拿出一枚刻着古典花纹的硬币。
硬币弹起后快速落下，映照在两人眼中的是硬币的反面。
看到这一幕，瓦尔兰笑了一声道：
“他死了。”
“该死的极光会疯子，浪费我的时间！”
雷洛夫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瓦尔兰问道：
“你真的不跟我去见丘纳斯先生吗？只要将这张地图交给他，我们很快就能进入权利中心，甚至获得自身途径的魔药。”
雷洛夫的双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名叫渴求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雷洛夫，瓦尔兰扯了扯嘴角答道：
“雷洛夫，你真的认为踏入权利中心是好事吗？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权利呢？贪婪并非一件好事。”
看着一脸疑惑的瓦尔兰，雷洛夫的脸上忽的胀红，他痛声道：
“瓦尔兰，你不懂，如果不踏入权力中心，我们这些人对他们而言，仅仅只是消耗品罢了！”
“我为王国做了那么多事情，一次又一次在死亡边缘徘徊，我得到了什么？
我到现在还只是个少校，一位序列6的非凡者，在任何组织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而我在军情九处只是一个少校！”
“狗屎！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不是贵族！因为我没有一个当议员的父亲，没有一个身为伯爵的祖父！”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调动我们抓捕一位魔女，仅仅只是为了有趣和享受！”
“你明白吗瓦尔兰！你明白吗！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了，就算不为自己，为了我的孩子，我也要拼一下，这并不是贪婪，我只是要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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