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哪位？
当晚，众人正在享用晚饭兼夜宵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又下雨啊，讨厌死了。”何语婷习惯性地咬咬筷子，“最讨厌下雨天上学了，明早能停吗？”
“搞不懂。”裘星掏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没说今晚会下雨啊。”
“甭管下不下雨，饭还得照样吃。”姜卿卿目光如炬，“语婷，别咬筷子，裘星，把手机放下，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妮妮都做的比你们好。”
小妮妮挥了挥手里的筷子，很是骄傲地说了句：“妮妮都会用筷子了哦。”
何语婷跟裘星丝毫不敢违抗姜卿卿的话，非常地乖巧了停止了咬筷子，收起了手机。
虽然她们彼此之间姐妹相称，但实则姜卿卿是说一不二的大姐头，这一点始终不变。
当然人无完人，姜卿卿也有改不了的毛病，就比如吃饭的过程中也会不可避免地加入到其他人的闲聊当中。
就比如现在。
顾苍生：“听说，雪天嗝屁了。”
龙十一：“雪天是谁？”
姜卿卿：“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天宫教廷现教皇的父亲。”
柳栋：“没错，就是他，活了五千多年，也够本了。”
“活了五千多年？！”李大凡霎时瞪大了双眼，“人真的可以活这么长的时间吗？”
“自然不能，除非是特殊的人，当年参加过双神大战，隶属于天使军的，都曾接受过天使之神的馈赠，这部分人以及他们的后代都将享有悠长的寿命，当然也不只限于此，一部分特异者因为自身能力的关系，也有可能得到远超常人的性命。”柳栋开始长篇大论，“最显著的例子就是纷乱者，所以大凡你完全没必要羡慕他们的，你现在也有至少几千年的寿命。”
“是吗？”李大凡顿时挺直了腰板，整个人感觉自信了许多。
柳栋：“除此之外还有龙族，比如我跟平平，哦，十一现在也算了，融合龙神之力的你体质也变了。”
“还有的就是……语婷，你吞噬的异兽当中必定也有寿命特别长的吧，它的能力你肯定也掌控了。”
“是滴。”何语婷抬起手比了个V字，“鄙人不才，吃的第五种异兽的特殊能力就是寿命特别长，不是纷乱者，照样比你活的长。”
李大凡登时就蔫了，“敢情大家都差不多啊。”
我还以为我特别突出呢。
“是这样的，裘星跟裘愿我记得……”柳栋扭头看向裘星跟裘愿，“你们星球的人本身都很长寿吧？”
“没错啊。”裘星点点头：“我们可是号称能跟恒星比长寿的。”
柳栋：“卿卿自不用说，她父母都是当年天使军的成员，还有就是……”
几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相邻而坐的顾苍生及顾苍岚，停顿了几秒后又纷纷收了回来。
关于这俩人究竟活了多少年为什么这么长寿的问题，这些年他们已经讨论了不下数百次了。
顾苍岚据他本人说长寿是因为修炼的功法的关系。
顾苍生……原因不明。
至于二人究竟活了多少年……俩人都说自己忘记了。
“本来我们当中只有十一算是普通人寿命，不过他现在成功完成了蜕变，所以……”柳栋端起手边凉水，“为我们全员长寿，干杯！”
“干杯。”几人或端起凉水或端起饮料敷衍地碰了一杯。
本以为闲聊到此结束，何语婷却突然来了一句：“卿卿姐，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咳咳！”柳平平直接被饭粒呛到了。
姜卿卿眨了眨眼睛，脸上是大写的迷惑，“什么叫我最近有什么事吗？我每天都有事啊。”
“不是不是。”何语婷摆摆手，“我是问你的身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姜卿卿听完更疑惑了，“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何语婷状似随意地摆摆手，“没事就好。”
姜卿卿疑惑歪头。
柳平平轻咳两声，低下头低声说道：“你太明显了。”
何语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哪有？我不是什么都没暴露吗？”
柳平平：“……”
是没暴露不假，但你这样势必会引起怀疑啊。
姜卿卿看着窃窃私语的何语婷跟柳平平，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俩今天感觉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有关？”
“没有啊。”柳平平抬起头露出笑容，“语婷就是关心一下你。”
何语婷连忙点头附和，“对，我就是关心一下卿卿姐。”
“关心我？平日里也没见你关心我啊。”姜卿卿哑然失笑，“再者说了，大家伙都在，为什么只关心我啊？”
“就是！”龙十一愤懑地说道：“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
何语婷的眼神别提有多嫌弃了，“关心你干什么？没死就行。”
龙十一：“……”
“对了，苍生哥。”柳平平赶忙转移话题，“你刚刚说那谁死了？”
“雪天啊。”顾苍生自然知道柳平平在想什么，也很乐意配合他，“天宫教廷现任教主的生父，天宫教廷的创始人，亦是第一任教皇，曾经是天使军天使神座下五员大将之一。”
龙十一：“这些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顾苍生：“浩子告诉我的啊。”
李大凡：“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他在当年的双神大战中受了重伤，生命力逐年流失，能活到现在很不错了。”柳栋道，
“五员大将？”裘星很是好奇，“那另外四个都是谁啊？”
柳栋道：“一个是陈浩他家始祖，在当年的大战当中陨落了，即便如此陈家还是没有没落，全靠陈浩他爷爷撑起来的。”
“一个被当时的人们尊称为药圣，姓林，是林家的老祖宗，也在那场大战陨落了，林家就没有陈家那么顽强了，当时的家主没能保住家族地位，大战结束后举族迁出了神谕之地。”
“林家……”柳平平心中一动，“林溪的家族吗？”
柳栋点点头，“对，药圣虽然走了，但他的制药手法被传承了下来，且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更新，其产物就是现在的玉龙集团了，它们的制药技术即便在里世界也是为人所称道的。”
李大凡：“那林溪今年几岁啊？”
“她只有十九岁！我能感觉得到！”不知道为什么，何语婷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头。
李大凡还是没想通，“那她家人口不是特别特别多吗？”
柳栋轻笑一声，“你误会了，她的老祖先，也就是我刚刚说的药圣，他当年信奉人定胜天，主张人类自身的力量，所以没有接受天使神的馈赠，导致他的后辈当中尽管特异者频出，寿命皆与常人无异。”
李大凡恍然点头，“是这样啊。”
“哎，刚刚说到哪儿了？”龙十一打岔道：“五员大将，除了这三人，还有两个呢？”
柳栋想了想，“还有一个叫许天，这人我就不怎么了解……哎？怎么突然感觉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我也有这种感觉。”姜卿卿眨眨眼，“好像在哪里听过？”
龙十一：“就你俩有这种感觉，怕不是你俩认识的吧？”
柳栋跟姜卿卿对视一眼，愈发地觉得疑惑了。
到底是在哪里听过或见过这个名字？
“雪天，陈浩的曾祖父，药圣，再加这个许天。”裘星掰着手指数了数，“才四个啊，还有一个……”
话没说完，坐在她身旁的龙十一忽然用手肘顶了顶她的手臂，打断了她。
裘星当即就是一瞪眼，凶目相向，“你干嘛？”
龙十一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坐在对面的姜卿卿。
裘星悟了，当即住嘴不讲了。
最后一人，姜卿卿的父亲，姜流年。
姜流年这三个字，在里世界也算是人尽皆知，家喻户晓了，尽管不是什么美名。
“嗯？”沉默至今的顾苍岚忽然发出一声轻咦，“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哪有什么声音？”顾苍生轻嗤一声，“岚岚你又调皮，大晚上的别吓人啊。”
“我吓过你吗？”顾苍岚留下这么一句，径自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迈步朝大厅走去。
几人纷纷看向顾苍生，龙十一率先开口问道：“他吓过你吗？”
顾苍生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真的了，跟去看看。”柳栋率先行动，其余众人先后跟上，就连妮妮都牵着小花屁颠屁颠地跟在众人身后。
来到大厅，不止顾苍岚，这下所有人都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门外一道黑影，看身形当是一名女子，而且身材相当劲爆。
几名男性当中，唯有龙十一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当即就遭到了裘星跟何语婷的鄙夷目光。
何语婷：“看你那熊样啊，没见过女人啊？”
“见过啊。”龙十一双手比划了下所谓的曲线，“但是这种类型的，不常见。”
裘星：“就你不常见？你看看其他人，哪个像你这样的？”
“啧。”龙十一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你不懂，大凡跟平平年少懵懂，没好意思看，店长是不敢看，卿卿姐在呢，苍岚哥定力强，苍生嘛……我严重怀疑他是个gay。”
“滚！你才是gay。”顾苍生没好气地说道：“老子不吃这一款，行吧。”
就在几人闲聊的这当会儿，顾苍岚已然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哈喽，怪物餐厅的诸位，晚上好啊。”门外一人笑脸盈盈地走了进来，“呦，都在啊，都闲着呢，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女子一头黑长发扎成单马尾，吊带背心包臀裤，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火辣的身材前凸后翘，很难令人移开视线，纵使同为女性的何语婷等人，第一眼看的也不是女子的脸，而是她的身材。
唯一能一眼对上女子视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开门的顾苍岚。
说实话女子的长相也称得上国色天香，几乎可以与姜卿卿相提并论，只是二人风格不同，姜卿卿更显柔和，女子更偏向于妩媚。
顾苍岚见到女子的第一眼便皱了皱眉，似是有些说不出话，“你……”
“不好。”龙十一无不担忧地说道：“苍岚哥不会沦陷了吧？”
顾苍生见状开始哭天喊地，“岚岚！我的岚岚啊！”
“怎么了？”女子对着顾苍岚眨眨眼睛，看似在放电，实则真的在放电，“问天剑圣阁下，对我有兴趣吗？”
顾苍岚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哪位？”
女子：“……”
“苍岚哥！我认得她！”李大凡突然站了出来，指着女子说道：“她是幕笼组织的杀手，叫，叫……前辈，她叫什么来着？”
何语婷啧了一声，“寒莎。”
“哦对！寒莎！”李大凡仿佛又找回了自信，“当初就是她想把我掳走来着！金如海的左臂也被她拿走了！”
“你看。”寒莎给了顾苍岚一个娇媚的眼神，颇有些嗔怪的意味在里头，“人家都记得，就你不记得。”
顾苍岚不为所动，甚至陷入了认真的思考，思考出来的结论就是：“我真的没见过你啊。”
寒莎翻了个天大的白眼，登时就没了调侃他的兴趣。
这男人未免太过不解风情。
顾苍生对此很是满意，“哼！妄图勾引我家岚岚？痴心妄想！”
“原来阁下就是幕笼组织的王牌杀手，寒莎阁下啊。”柳栋很是自觉地无视掉了咋咋呼呼的顾苍生，“久仰，不知寒莎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李大凡刷的一下躲到了柳栋身后。
“是有事，不过不是找你啦。”寒莎对着李大凡摆摆手，“抓捕你的任务我没接了，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其他杀手。”
李大凡：“……”
柳栋目光如炬，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呦，卿卿。”寒莎抬起手对着姜卿卿摆了摆手指头，“好久不见。”
姜卿卿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是好久不见了。”
柳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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