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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农庄里,  孙崇见姜邈过来,  习以为常的打招呼:“东家来了!”

        姜邈点点头说道:“今日晚了些,庄子里没什么事情吧?”

        孙崇正要答话,却没想到刚走几步就看到了拐角处,坐着轮椅的陆澹,  被推着走了过来。

        孙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变化的幅度连姜邈也看的清清楚楚。

        往后一看,正好就看到了早晨跟她一起过来的陆澹,  再看看孙崇的脸色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世子去肃州之前,  没能见你一面,如今正好有空闲想来见见你。”

        听到姜邈的话,孙崇心中一时之间还真分不清什么感觉,  若是在陆世子去肃州之前的话,他恐怕会对见一面这件事情保持期待。只可惜,有些事情错过了合适的时间,就变得非常尴尬起来。

        孙崇定了定神,  对姜邈说道:“今日庄子里并未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陆世子来了,  恐怕我要跟东家请个假了。”

        姜邈点点头,想起昨天陆澹提到的孙崇可能和宁王一派还有联系,想了想还是劝道:“孙先生,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先生并非眷恋官场之人,既然孙先生当初决定要与世子见面谈,  不如这次就好好谈谈吧。

        世子他也并非是牵连无辜之人,卫风如今走了,庄子里的很多事情还要多多倚靠先生呢!”

        孙崇听出了姜邈话语里的意味,  对她的好心劝说心存感激。

        但同时也对姜邈和陆澹的关系觉得有些好奇和奇怪。

        这小东家不是武宁侯府的远方表亲吗?怎么这话语中显得对陆世子的性格人品格外了解和信任的感觉?

        而且陆世子在肃州出事的时候,东家直接就有事去了外地,若不是去肃州找人了,又怎么可能一起回来。

        他曾经猜测过,东家会不会是武宁侯暗中布置的一个暗手之类的,但据他观察,他这个东家确实一门心思做生意赚钱,根本就不参合什么朝廷之事的啊?

        越想孙崇就越觉得有些疑惑,既然跟陆世子一起来的,为何东家还能一点没有负担的走到了陆世子前头,而让陆世子跟在后头的?

        但陆世子今日明显是为了他而来的,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陆澹跟在姜邈身后不远之处的距离过来的,对孙崇和姜邈之间的互动也看在了眼中。

        带着孙崇来到了姜邈提供的僻静之处之后,陆澹开口的第一句话并没有先询问关于宁王和他遇刺之事。

        而是开口问道:“我看孙大人在这庄子里呆的像是挺合心意的,地位看起来不低啊?”

        孙崇拱拱手苦笑着说道:“有幸得东家赏识抬举罢了。在下已经连功名都已经被革去了,不过区区一介布衣罢了,孙大人这种称呼实在不敢当。”

        “东家?”陆澹一挑眉问道,“你还当真甘心一届官员如今沦落到在农庄里当管事了吗?”

        “虽然可能说甘心陆世子不会相信,但真的很奇怪,在下如今还真是挺甘心的。”孙崇叹了一口气,最开始的时候,他何尝又想过自己竟然对现在的境遇真没半点不甘心呢?

        或许他本身就不适合朝堂上尔虞我诈的生活吧,如今这种安安静静的安稳生活真的挺不错的。

        也可能是受了卫风那个随时随地各种吹东家的孩子的影响吧!

        而且看着东家与任何人的相处,都让他觉得舒服。无论是他这样的人,还是在地里干活的长工短工,甚至是东家自己买来的那些人,相处起来东家也都是很自然的并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觉。

        东家好像很自然的认为,他只是用钱买了你的干活的能力,这样一个交易罢了。

        若是很久以前,他或许最多也说一句这个东家厚道、

        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知道的事情多了,他才能明白真正能做到这样的人究竟有多么难得,多么不容易。

        就是连他自己随时注意着,也经常会不自觉的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感来。便是对待那些人客气一些,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而东家虽然也有怜悯有同情,但大多时候都带着一种感同身受的同理心,让他自愧弗如。

        “东家从不与人为难,在他手里做事,真的是比当官轻松多了。”

        这种轻松倒不是指活少不累的那种轻松,毕竟连东家他自己都有连轴转的时候,这种轻松指的是一种没有尔虞我诈,担惊受怕的那种轻松。

        陆澹听了孙崇的话,脸上微不可查的带上了点笑意。

        连这种当过官经历过事情的孙崇都能折服,看来姜姑娘的本事比她自己认为的还要大的多。

        也难怪他至今没遇到能为她做点什么的机会,陆澹清楚的知道也不得不承认,便是离了武宁侯府,离了京都,凭姜邈自身也能过得很好。

        陆澹看了一眼孙崇,说道:“听得出来,你对如今的生活确实没什么不满,那你再掺和一些事情就不合适了。你就没有想过或许会给农庄带来麻烦?”

        孙崇苦笑一声说道:“说出来怕世子不信,不管是其他事情,还是陆世子遇刺一事,在下确实没有参与过。”

        陆澹一笑说道:“若你今日见了我之后第一反应的表情不是刚才那样的话,我可能会相信你几分。”

        孙崇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本能反应露了行迹,连东家都看出来了专门提醒他,更何况陆世子本人呢?

        “唉!”孙崇重重的叹气,脸上的苦笑就没有下去过:“我不主动去找事情,但却也避免不了事情要来找我。事到如今,我便也不瞒着陆世子您了。”

        孙崇顿了顿,像是在谨慎的组织语言。

        然后他说道:“其实那次东家抓到我的时候,我确实有事情隐瞒了。当时除了我主动拿出来的那些信件之外,其实还有一封最重要的信件,我成功的隐藏了过去。”

        当时东家让他自己主动交代的时候,简直是正中他下怀,他自然的隐藏住了他最想隐藏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封信,让我便是想置身事外,也十分困难。”

        陆澹好奇:“什么信?”

        那曾经可以揭露安王假失忆的信件,孙崇都一起交给了他,还有什么信比这封信更重要?

        孙崇说道:“……当今皇上里通外敌的信件!”

        陆澹猛然一惊,脱口而出道:“宁王之死?”

        “没想到世子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世子既然都已经查出来遇刺一事与宁王旧部有关,确实应该是了解过了。”

        孙崇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跟比陆世子刚才的反应不堪的多,因为那个时候那个里通外敌引狼入室之人,已经成为了大楚的皇帝了!

        陆澹摇摇头对孙崇说道:“此事也并非是我调查出来的,乃是皇上手下玄鸟卫调查出来的结果,连同一些佐证都给了武宁侯府一份罢了。”

        “皇上?!”孙崇听到这里,表情真的十分的复杂,似是嘲讽又像是无力,只是慢慢继续说道。

        “不错,正是宁王死的那件事情。我手里这封乃是当今皇上还是皇子之时,里通外敌的亲笔信,信中甚至还有当初允诺事成之后的报酬。”

        孙崇深吸一口气,至今还能想起来当初看到信件内容时候的震撼和失望透顶的感觉。

        为何大楚的皇帝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大楚的命运竟然掌握在那样一个人手里?

        “不知世子可曾了解过很早以前,楚国上下层出不穷的女子失踪之事,甚至京都也有波及,但至今这些案子没有消息也无定论。”

        孙崇的语气有些艰涩的说道:“那封信上提到过,当初那位答应外族的条件之一,便有三千女奴,而且有一部分已经先行送过去了……”

        再结合那段时间的女子失踪案件,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想?

        啪的一声,是茶杯破碎的声音。

        原来是陆澹已经一个不留神,将手中握着的水杯给捏碎了!

        一道殷红的血迹从他的手上留了下来,陆澹却只是无知觉的放开了手中的杯子,面无表情却浑身透着寒气的问道。

        “信呢?!”

        他武宁侯府为边关战事,全家死的只剩下他父亲一个人还继续上了这么多年战场!

        楚国当初甚至差点被外族灭国,结果换回来的是将大楚的子民,平民百姓送到外族去做女奴?!

        而做出了这种事情的人,竟然还讽刺的凭借那些鬼蜮伎俩成为了楚国如今的皇上?!

        若是真的,这是何等让人意难平之事?

        “信在我在农庄里常用的那本账册夹层里。”

        话既然都已经说了,孙崇自然也不会在捏着这封信不放了,他是真的自觉没有能力拿着这个定时炸弹的了。

        他当时想跟陆澹见面谈的时候,就有想试探武宁侯府的态度的。

        可没想到,那个人以为陆澹已经从他这里拿到了信,却毫无任何异样铤而走险,策划了那次刺杀,想以此挑起武宁侯和皇上之间决不可再缓和的矛盾。

        听孙崇说将信放在了姜邈也时常能拿到手里的账册之中,陆澹眼神一厉,压迫感的视线,让孙崇觉得此时在他面前的并非什么年轻的陆大人和陆世子,而是一个早已大权在握多年的权臣那样,让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你可想过你这样的行为,或许会给你东家带来危险?”陆澹冷冷的问道。

        孙崇摇摇头说道:“不会的,东家平日里最多偶尔在农庄里翻翻账册,便是检查测算所用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从来不会将账册带走,而我换新账册的时候,会将信件也转移到新账册中从不离身。不会给东家带来危险的。”

        陆澹深深的看了孙崇一眼,对他的这些话不置可否。

        转头吩咐身后的一人:“跟表公子说一声,让她把孙崇近日常用的账册帮我拿过来吧。”

        毕竟孙崇如今算是姜邈手底下得用的人,刚刚的情形看起来,好似在农庄里的重要程度还挺高。

        不管这件事情最后怎么处理,他都有必要跟姜邈通知一声。

        跟在陆澹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也大多知道姜邈的身份,见惯了世子和姜姑娘无话不谈的情形,对陆澹这个吩咐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转身就去执行了。

        而孙崇却狠狠的皱了眉头道:“陆世子,此时事关重大,还是不要将东家牵扯进来了吧?东家他到底只是一介白身,一个小小的商人罢了!”

        听了孙崇的话,陆澹反而脸色稍微的和缓了一些。

        难得的对他说了一句:“你倒也算知恩。你也坐吧。”

        这话让孙崇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坐下了之后,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算起来东家确实算是对他有恩。

        但东家平日里并不以此为恩,反而觉得她白捡了一个干活的人,倒让他也渐渐的习惯了。

        但这话被陆世子说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你的注意力就在这里吗?

        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姜邈便带着账册在那侍卫的引领下一起过来了。

        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陆澹的旁边,陆澹还十分顺手的想端起茶壶,给姜邈倒一杯茶水。

        孙崇坐在一边这才想起来,往日里东家跟他们一起不管是讨论事情,还是干别的事情的时候,真的很少有东家他自己坐着而其他人站着的情形。

        东家曾经开玩笑的说过,不喜欢别人站着比他高一头。

        但孙崇想,恐怕没人会觉得东家这句话是认真的。

        莫非,这陆世子突然的让他也坐下,就是为了迁就东家的习惯?

        陆澹习惯性的伸手,却让姜邈眼尖的发现了陆澹手上的伤口,挡住他去端茶壶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陆澹这时才看了一眼他的手掌,有一道被刚才捏碎了的茶杯划伤了的伤口。

        不深也不大,甚至血也没流多少,如今也只是微微的有些渗血罢了。

        拿出一个随身的帕子随意的擦了擦缠了一圈,陆澹不甚在意的说道。

        “刚才一时之间有些生气,不小心划伤了点,还不小心把你的一个杯子给弄破了。我有一套青天瓷的茶具还挺好看的,回头我让人……回头我送去给你吧!”

        还是别让别人送了,他已经反省过了,这种能让见姜邈一面的事情,何必总是要让人代劳?

        “我这茶具乃是市面上最普通的罢了,哪里有打破一个茶杯用整套差距来赔偿的?还是天青瓷的?”

        姜邈有些失笑的说道,然后让人去取来一些农庄里备用着的处理伤口的东西。

        毕竟干活的人多,用的工具也不少,难免什么时候就有点小伤之类的,常备着比较方便。

        有时候处理不及时的伤口感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也不是一件小事。

        她只当陆澹要拿天青瓷赔偿她一个普通水杯的事情是开玩笑的,直接略过不提,问道:“究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然后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才发现:“说真的,我好像很少见你真的生气啊。”

        那段在她面前装失忆的时候,演出来的可不算。

        陆澹又想起了孙崇说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姜邈说,只能示意孙崇自己将信取出来,对姜邈说道:“等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

        看到孙崇从那账册的夹层之中取出一个信件的姜邈,不由的挑了挑眉毛,算是刷新了一下对孙崇的印象,这个时候她又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当时被孙崇给隐瞒过去了一部分真相呢?

        亏她当时还觉得这人还挺识时务,原是她天真了。但却不由的对孙崇可以隐瞒的事情十分的好奇起来。

        确认了一下信件确实是真的,且信中提到的报酬不止三千女奴这一项让人无法接受的事项之后,陆澹心中刚刚有点平息的那种被这种人成功登位的意难平,又升了起来。

        陆澹将信交给了姜邈,姜邈正在看的时候,孙崇下意识的帮姜邈解释关于那三千女奴的时间节点,全国境内非常多起女子失踪的案件,至今还未有结论。

        看完之后姜邈震惊到一言不发,这种事情的性质已经到了让姜邈觉得可笑的地步了。

        为了争夺皇位便可以不择手段?

        魏昭的行为告诉她,是的,就是可以这么不择手段。

        或许他自己还要夸自己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节?

        恐怕是除了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利益是大事之外,所有其他的事情都是小节吧?!

        以往已经觉得如今皇位上坐着的魏昭做事足够不择手段了,原来这些事情才到哪里?

        “畜生不如!”

        姜邈终究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便是今日农庄里的事情一直都很顺利,完全不似昨日那样忙碌,但姜邈的心情却仍旧好不起来。

        很难见到东家这样表情的农庄里干活的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倒也不是怕姜邈迁怒,只是觉得能把一贯好脾气的东家气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多大的事情,他们就别惹东家心烦了。

        姜邈发现了这种情况之后,虽然努力让自己脸色轻松起来,却短时间内没有成功。

        为了不给干活的人造成太大的压力,姜邈就决定和陆澹一起回城了。

        因为孙崇确实并未参与甚至事前不知道刺杀陆澹之事,只是事后很容易猜到罢了。所以陆澹暂时并没有对他采取什么措施。

        只是对他说道:“既然如今你在这里干的不错,那便暂时还呆在这里做着吧。”

        毕竟姜邈如今还忙着,既然不怎么紧要就还是别耽误她的事情了。

        “庄子里的护卫都是武宁侯府出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人帮忙。”

        孙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知道最后这句话是避免他以前麻烦的同时,也是陆澹对他的警告。

        但他确实没什么别的心思了,便只当是帮他避免麻烦的吧。

        回城之前,姜邈带着陆澹坐着马车,往后山的方向而去。

        绕了一小截路程,就到了一处山坳里,这里人不多,但姜邈安排的守卫却一点不弱。连最开始农庄里的两个抓到了孙崇的老兵都派到了这里。

        进了这处山坳不久,陆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闷响,这声音一听就带着一种破坏力,让陆澹连忙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姜邈。

        但看着姜邈并不意外的神情,反而有些期待的神情,不由的好奇了起来。

        姜邈对陆澹问道:“你知道做烟花的火药还有别的用途吗?”

        陆澹摇摇头:“我只知道烟花虽然美丽,但做烟花可是一个危险的营生。”

        “对,做烟花挺危险的,但也正是那种危险性,可以有很多的用途。比如说其中之一,开山!”

        “开山?”陆澹的脑子里不由的出现了那种很多苦役开山挖石的场景。

        开山一般算是非常辛苦的劳役之一。

        说话间,姜邈带着陆澹已经到了目的地,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人,从不远处的山坳附近十分高兴的跑到了另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身边。

        蹲下身来高兴的说道:“成功了!又成功了!这次这个绝对方法绝对是稳定的!”

        姜邈眉头一皱,对着那人就说道:“吴大叔,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实验的时候不要靠太近吗?安全是第一位的。”

        吴大叔和吴不知一看姜邈来了,都是一脸高兴,吴大叔更是拍拍胸脯说道:“东家你就放心吧,这次的房子的稳定性和安全距离我都非常了解,绝对出不了错的。”

        吴不知也在一旁点点头说道:“已经测试过不下二十次了,绝对没有问题。”

        姜邈叹一口气说道:“不仅仅是炸药安全范围的问题,你们实验的时候也要考虑山体等我承受能力,若是超出了或者山体构造特殊,出了别的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真的不用太着急,一定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姜邈再一次认真的强调道。

        “对了,这是武宁侯世子,我带他来看看。”姜邈这才想起来给吴不知父子介绍一下她带来的人。

        那二人跟陆澹见过礼之后,对陆澹的到来兴致缺缺,而是又在一边商量起了关于炸药的事情。

        姜邈带着陆澹将他们实验这么多次炸开的山坳中的一条小道和碎石都看了一下。

        得知这紧紧是两个人每天一到两次的实验,不到半个月的成果之后,陆澹心中颇为震撼!

        “这个东西是真的厉害!”陆澹感叹道,可以做出这等人力不能及的程度,实在无法不赞叹!

        “其实火药刚出现的时候,曾有人试图运用于军事战争之上,可惜效用不大便作罢了。此后广泛用于烟花制作和各种小戏法。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实用的法子!”

        陆澹赞叹连连,做为曾经手握重权的权臣,他自然能看出来若这种炸药广泛应用起来之后的便捷和好处。

        虽说随之而来的肯定还有安全问题,但利大于弊不至于因噎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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