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被践踏的尊严
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离开那个阴森压抑的地方。她没有那么豁达大度，将自己喜欢的人分给别人。更不会宽容无私的为了所有人的感受而委屈自己。
说到底，她只想为了自己活着。
做一个自私的人有什么不好么？
短短一生，流光稍纵如弹指须臾。
“我想。”卫长安目光坚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没有在胡闹。远玉哥哥，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是皇上，他不再是容黎笙了。”
“他不是我的夫君。”
只要想到容黎笙和别的女人亲昵时的模样，她就浑身不自在。那只抚过她肩头的手同样温柔的握着别人的长发，他微凉的薄唇吻过许多不同的娇嫩脸庞。
不管是出自个人的喜好还是为了皇家后嗣考虑，皇帝都不该属于她一个人。
她不愿强求，只能选择放手。
“宫中侍卫有我认识的人，可以帮我们暗中通信。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就更应该帮你这个忙。若是不能一次成功，对将军府或多或少会有折损。你是皇后，而将军府势力又强，暗中想要铲除将军府取而代之的大有人在。”
卫长安还未想过有如此深远地影响。上一世中想要害他们卫家的只有太子党，可如今太子已死，诸多党羽逃的逃躲的躲，哪里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会允许任何一点会伤害到将军府的可能存在。
她犹豫了一会儿，为难的看向温远玉。开口让他帮忙岂不就是要让他也涉险，这件事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苦笑着问。
“远玉哥哥……”
“长安，你过得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温远玉抱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这个拥抱介乎于朋友和亲人之间，并无半点私心。
他明白，这颗私心一旦有了他们之间那点不属于男女之爱的感情就算到了尽头。
“谢谢你……远玉哥哥！”她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忽然发生的事情吓得惊呼一声。
温远玉被突然出现的人一拳打倒在地，高大的人影遮住红灯笼的亮光，投下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容黎笙你有病吗！”她气急怒吼。
容黎笙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去扶温远玉，双眸中有清冷的光芒流转。他眯了眯眼睛，冷光变得如同刀刃般锋利。
“他给你出了什么计划？让你离开皇宫？”容黎笙问。
“我说过，不关他的事。容黎笙，你一定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才高兴是吗？你是不是还想抓到我们衣衫不整的样子才觉得满意？你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吧！”她绝望的说。
“放过你？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告诉我，毕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我们变成如今这样？”
抓着她的手又加上了几分力道，他怕卫长安从自己手中逃脱，却忘了有些东西不能抓的太紧
“你松手，你没看到长安痛苦的表情吗？”温远玉皱眉提醒道，“你就是这么爱护长安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手画脚？”容黎笙冷声问，“你现在这态度，朕已经能把你抓起来定罪！”
“就算你想杀我，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
听到这话，容黎笙慢慢转过身子正视于温远玉。
主动求死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在这件事上他向来是有求必应。
卫长安察觉到他身上危险的杀意，顿时慌了神。
但若是此时替温远玉求情，按照容黎笙的性子，这无疑是加速温远玉的死亡。
“吵什么！”她重重地甩开他的手，“你们要吵就去别的地方吵！”说罢卫长安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始终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听着身后的动静，害怕他俩会打起来。
“卫长安你给我站住！”
她微微侧目见容黎笙追过来后才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将人引入别的地方。
“卫长安，站住！”
这还是头一次，容黎笙用这种冷冰冰地声音叫她的名字。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
不知为何，脚步不听使唤的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咚！”
她的肩膀被一双鹰爪似得手紧紧扣住，身子压在门上。
“你想跑去哪里？”容黎笙半眯起双眼。
她抬头看着他，这一瞬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鹰隼抓住的猎物——已经被伤害的奄奄一息的猎物。
“不想跟我说话？是我打扰了你们抱在一起聊天？”
嘲讽的语气是一片片刮在她心上的刀子，每一个字都肩负着要了她性命的使命。
“你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淡淡的开口。
“那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你还说出来，让我也听听。”他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卫长安飘忽不定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脸上，“你说话！”
她被吓的一颤，眼泪比神情先做出反应从眼眶中逃出砸在他的手指上。
“卫长安你不要逼我。”
“您是皇上，谁敢逼您呢？皇上，一直以来，都是您在逼我。明明没有了感情，却还想将人囚禁在身边。我不是你喜欢的玩物，冷落在一处偶尔想起来就拿出来玩玩。你永远都不要把这种想法强加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
容黎笙抿紧薄唇，他最讨厌卫长安跟自己讲道理。
她眼中决绝疏离的光在无数遍的提醒他这个女人离他越来越远了。
等她说完，容黎笙久久未做出反应。卫长安还以为自己的话至少被他听进去了一点，可是抬眼一看他的神色却阴霾遍布。
“我若是强加了，又如何？”他弯腰在她耳边沉声问。
容黎笙一掌推开旁边的门，拖着人快步走进。
广袖一招，里头的蜡烛全都熄灭。
卫长安用力去掰那只紧扣住自己手腕的手，自己却被往床上一丢。
她支起身子看到容黎笙已经解了外袍，不免惊恐的往旁边挪了挪。
“长安，你在里面吗？长安？”叩门声响起。
她听到是自己兄长的声音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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