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昏迷

今日三更天便要起来吃素饺子，然后要去太和殿，事情还多着呢。李啟怀回去后一直担心父王的事，想着睡也睡不了多久，便直接不睡了，写了封信给父王，又乘着禁军巡逻的时间点交给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看了他一眼，也避开众人将信藏入袖内，李啟怀此时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禁军统领是自己父亲的人了。

        李啟怀回到屋内时素饺子已经送来了，李啟怀吃完饺子换过衣裳便去了大殿。大殿上仍然都是人，去岁遇到的几个世家子弟也都不在这里了，想来是科举“考”了个好名次了吧。

        李啟怀想到了告别许久的刘先生，摇了摇头。

        今日这种赏赐群臣的大场面，倪天师却没来。皇上此时很信服倪天师，不一会便注意到他不在。

        昨晚宴会上带走的两个舞姬陪着，温香软玉在怀，皇上今早上起晚了些。所以直接就来了大殿，太监的禀告都没听。

        皇上偏头问边上站着的太监：“倪天师今日有何事？今日为何没来。”

        太监低声回话到：“今早天师府上来报，昨夜喝了酒回去着了凉，天师身体不适今日告了假。”

        皇上为了表现自己是个大度的君王，下旨让太监将年节礼物加一倍送过去，让太监告诉倪天师初六来谢恩就行。

        皇上之所以选择在那日让天师谢恩，也是考虑到自己的药那日左右就差不多要没了。皇上对这个药的依赖越来越强，现在一盒药不过几日便不够了。

        一套流程下来大家都有些累了，赏赐完后，殿上众人三四人一伙的谈着话便离开了。

        李秉渊跟在几位太医后，出声到，“章太医留步。”

        章太医医术好，性子也行，同时也不偏向任何一方，是个可信的人。

        章太医同李秉渊走到一边，停下来按规矩行礼后才问道：“不知六皇子所为何事？”

        李秉渊开口到：“不知太医院里养来试药的动物可还有？”他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接着说：“答应了宫里宫女给她带几只动物的，宫里动物不好找，这才来找章太医要两只。”

        李秉渊平日在别人面前大多留下清冷的印象，甚少主动同人说话，原本章太医还对他私下找自己有些疑惑。一听这说法还以为是闺房之乐，也未深究，找了两只兔子给李秉渊送去。

        李秉渊收到兔子后，将兔子抱到了自己怀里。他将李夏安留下的药丸一粒分成许多小块后，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兔子的皮毛，另一只手将草里挤出来的汁水涂在李夏安留下的“神药”上，。

        混着草汁的药丸吸引了兔子的注意，兔子吞下了药丸，李秉渊这才将兔子放回了笼子里。兔子被放在脚踏边上，李秉渊去洗了抱过兔子的手后，在塌上喝着茶看兔子的反应。

        兔子看上去像是有些亢奋，看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其它反应，也不能说没反应，那带着臭味的一颗颗的小黑颗粒和黄色的水渍也算是反应吧。

        李秉渊皱了皱眉头让下人将兔子带出去，吩咐下人三餐后按时喂药。

        吃过晚饭后，为了不让兔子又随处拉屎，李秉渊自己出去院子里，在院子里观察吃过药的兔子。兔子同中午一样，除了亢奋些，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李秉渊皱眉想了一下，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但心底里还是觉得这药不对劲。

        他想同李啟怀商量一下，又想起年前答应过李啟怀一同放烟花，提起脚步便往李啟怀去处去。

        两人聊完正事，提起烟花。李啟怀问到：“你说放烟花，怎么没带烟花来？”

        李秉渊一愣，“我以为你会去要的，我今日有些忙，便没去。”

        李啟怀用手指敲着桌案，叹口气到：“我们没有默契啊。”

        李秉渊笑着拉过李啟怀桌上的手，“过几日再去放也来得及的。”

        两人闲着没事，一起下棋，平日常常下围棋，今日换了象棋也别有乐趣。

        今日李啟怀情绪已经调节的差不多了，只是下棋的间隙好几次看着李秉渊出了神。李秉渊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但察觉到李啟怀不想说，他就也没有问。

        昨日守岁，两人都没休息好。此时温暖的屋内，轻微的炭火声，晃动的烛光，两人都有些困了。

        李秉渊自然的留在了李啟怀处，睡前李秉渊在李啟怀额头上吻了一下，动作轻柔，双唇温软。

        李啟怀很喜欢这种感觉，但他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像是用沙搭出来的世界在一点点散开，想伸手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秉渊，我…”李啟怀张了张口，却没有把话说完。

        最后只说了一句，“睡吧。”

        春节也就可以休息三日，虽然不用上朝，但六部还是需要正常运转。没等两人放烟花，李秉渊又开始了忙碌。

        三日照旧度过，同年前没有太大差距，非要说差距的话就是这几日一直没见到倪天师。

        大家都没把这个当成大事，直到初六那日，到晚间都没见到倪天师入宫，皇上让太监传他送药来，自己去了柔嫔宫里。

        可太监来传话说，倪天师不知所踪。倪天师府上的人说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倪天师了，太监叫下人强行打开房门，屋内已经没有倪天师的身影了。

        皇上最近情绪本就暴躁，听了这话，发脾气怒吼到：“给朕把他找来，给朕找！找不到他府上所有人都给朕杀了。”

        天子一怒的威慑下，宫女太监还有柔嫔跪了一地。皇上为了平息怒火，拿出药丸吞了一颗，袋子里的药丸已经只有几颗了。

        他起身准备去御书房找人彻查此时，可才站起来便吐了一口血出来，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几日过去，就算分的再小粒，李夏安留给李秉渊的几颗药也所剩无几了。

        今日便给兔子停了药，李秉渊仔细观察着兔子，兔子一开始还是很正常，到了平时喂药那个点一过，兔子开始变得有些蔫巴。

        李秉渊眯起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再过了会儿，平素性情温和的兔子竟开始发起狂来，开始咬起了笼子。

        李秉渊猛的直起了身子，恰在这时，宫里太监传来消息，皇上晕倒了，倪天师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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