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所谓人性
“进。”曹泽回了一句，然后对着懵逼的李世民说道：“看样子是回来了。”
说话间，贾维斯拿着一封信进来了。
“其实前几天孙神医走后我给他去了一封信。”曹泽一边拆信一边解释道：“我托他把豳州瘟疫的具体情况说一下，好判断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样。”
说完后也不管李世民什么反应，拿着信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信里孙思邈描述了人感染痘疮后的样子和阶段性的变化，写的非常详细。
“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曹泽看完后笑了：“是天花。”
李世民眼神一亮！
原来祖安那边管痘疮叫天花，所以曹泽才一直没有动作。
现在看曹泽这反应，是真的有戏了！
“国师……”李世民激动的抓住了曹泽的手：“如此看来，你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吧？！”
曹泽心中一阵蛋疼。
李世民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臭毛病，一激动就爱抓别人的手。
要不是你丫的有那么大一个后宫，我真的有理由怀疑你是个死玻璃！
曹泽没回话，而是眼神示意了一下。
“朕太激动了……”李世民尴尬的收回了爪子，还是一脸忐忑道：“那这天花的治疗办法……”
“其实很简单。”曹泽解释道：“找一头感染了天花的牛，把其身上的牛痘接种到人身上，就可以预防天花了。”
“就这么简单？”李世民一脸的不可思议。
让人闻之色变的痘疮，这样轻轻松松就可以解决了？
“先申明一点。”曹泽补充道：“这办法主要是预防天花，这样人以后就再也不会得天花了。这个办法或许能治好一些轻微感染的，但是对于病情严重的，不一定能治好。”
曹泽记得接种牛痘主要作用于预防天花，好像是无法彻底根治的。
自己现在先打个预防针。
到时候要是能彻底根治最好，不能的话也不至于被打脸去……
“那就摆脱国师把详细的步骤卸下来吧！”李世民强忍激动道。
虽说不一定能彻底根治，但也已经足以振奋人心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唐以后就再也不用受到痘疮的威胁了！
这意义绝对是划时代的！
很快曹泽把具体步骤写在了之上，交给了李世民。
“朕这就安排下去！”李世民当即激动的离开了。
翌日上午。
豳州。
看完曹泽的回信后，孙思邈整个人都激动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痘疮了，可是每次都束手无策。
只能看着那些百姓病情一点点的恶化，直至死亡……
虽说不是得了痘疮的人都会死，可这样眼睁睁看着病患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滋味，让他这个医者非常的难过。
现在好了！
终于有办法了！
对于曹泽的办法，孙思邈丝毫没有怀疑。
初见时马车上的那次交谈，让孙思邈深刻的认识到了祖安的医学有多么的厉害！
再加上后来曹泽陆续弄出来的那些新鲜的东西，更加让他确信了这一点！
事不宜迟。
孙思邈立马行动了起来。
豳州城城外某处。
这里搭建了一些简易帐篷，周围是看守严密的兵丁。
没错，这些人被彻底隔离起来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人数量还在增加着。
被强制带到了这里，就意味着这些人基本被放弃了。
虽然每天还管着他们吃喝，可这辈子几乎没希望出去了。
不，都不需要一辈子那么久了。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很多人会在不久后死去……
虽然死亡率不是百分之百，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
这里的百姓一个个双目无神，彻底失去了神采。
他们就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到处，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孙思邈之所以没有直接弄牛痘而是来到这里，主要是为了安抚民心。
虽说他不玩政治，但毕竟年龄在那里摆着了。
他知道这时候需要这个好消息才稳定住民心，防止发生什么乱子。
这可不是他胡乱猜测。
这里每天都有人试图逃跑。
虽然一开始官府为了杀鸡儆猴真的杀掉了一个逃跑的病人，可效果实在是不怎么理想。
面对死亡，大部分人还是无法从容镇定的。
“孙神医……”孙思邈的出现，让这些人眼中多少恢复了一点神采。
“孙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孙神医，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孙神医，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我给你磕头了！”
……
这些人好似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顿时争先恐后的喊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孙思邈虚压双手：“贫道这次来，就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等众人安静下来后，孙思邈这才继续说道。
“国师心系百姓，已经派人送来了治疗痘疮的办法！”
“从此以后，大家再也不用担心痘疮的威胁了！”
孙思邈说完后，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想象中的欢呼声并未出现。
百姓们一个个眼中全是质疑之色！
孙思邈心中顿时一突！
看样子，这些人已经对谣言深信不疑了……
“诸位。”孙思邈开口了：“难道你们宁愿放弃性命，也要选择相信那些谣言吗？”
“孙神医，并不是俺们不相信你。”人群中的一名老者开口了：“只是俺听说那妖师的手段太邪乎了……”
他的话好似打开了一扇门。
“就是啊，原本没准能好了，谁知道用了妖师的方法会变成什么样。”
“搞不好用了就会变成他的邪恶傀儡了呢！”
“岂止啊，我听说会直接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呢！”
……
这一刻，几乎大部分人都是这幅表现。
只有一小部分抱不同观点的。
“我觉得那些谣言就是在胡说八道，我选择相信国师！”
可惜这些选择相信曹泽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们不同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下去了。
“你们……”
这一幕着实把孙思邈给气坏了，差点当场掉头就走！
他都替曹泽觉得不值！
如果此刻国师在这里，该有多心凉？
你们这些人的良心都哪里去了？
最后出于医德，孙思邈还是强忍着留了下来。
你们不信国师是吧？
那贫道就要证明给你们看，你们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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