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如同乞丐的父子
“上周就看到他们了，在天桥下讨饭的，看样子可能是从外省来的，估计遇到什么麻烦了，没钱坐车回家，只能在外面讨饭。”
“实在太臭了吧，而且那老头，哪怕送去三甲医院可能也救不活了。”
人们都纷纷后退了几步，似乎深怕被感染什么疾病般。
“赵医生，你不是说你们为民诊所，没机会发挥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秦凡看着赵神医，一脸戏谑道。
赵神医暗骂，让自己替乞丐看病？如果放在省城，这毫无可能，不是达官贵人，他绝对不会出诊。
不过，想到与秦凡的比试，赵神医倒是点头了，走向那两人：“你们是哪里来的？”
“医生，我们是广成来的，在路上被人骗了钱，没钱回去了，只好在江城讨饭了，他是我爸。”
那钟炮解释道，让人奇怪的是，他看似落魄的乞丐，但言辞有礼有节，态度不亢不卑。
“这家伙是练武之人，而且以前还参过军。”
秦凡微微眯眼，心中感叹道。
之前秦凡就发现，这钟炮太阳穴鼓鼓，手掌宽大，是练武之人，现在更看出此人更有军人气质，估计是从部队退伍的。
“你们有没有在医院的详细体检单？”赵神医又问道。
这时，赵神医悄然后退几步，因为老钟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好像死鱼的味道，并且十分浓郁，让他完全难以靠近。
“没有。”
“这样吧，你们马上去医院好好体检一下先，把报告拿回来给我瞧瞧。”
赵神医一脸嫌弃道。
哪怕为民诊所免费体检，但眼看这两人身上这么脏，鬼知道会不会弄脏那些昂贵的仪器啊。
更何况，赵神医潜意识就不想，为这种最底层的人看病。
“我们也想去三甲医院体检，但是收费实在太贵，就算好不容易找了家便宜的，人家也不想收我们。”钟炮一脸无奈道。
像这钟炮与老钟，一看就是典型的乞丐，一般的大医院哪会收他们啊，能不能收到医药费都是大问题。
“我来帮你们看吧，我今天免费义诊。”
这时，秦凡微笑道。
钟炮与老钟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了，见秦凡突然开口，忍不住有些激动。
那钟炮赶紧扶着老钟走前，然后在秦凡身前坐下。
“老人家，把手放在桌上，我替你把把脉。”秦凡缓缓道：“不过，要老人家自己放上来。”
那钟炮有些诧异，但还是照着秦凡的话做了。
“我的手脏，怕弄脏了这张桌子。”
老钟抬起无神的眼神看着秦凡，极为尴尬的说道。
“没事，这桌子原来就是用来看病的，若是因为脏，就拒绝病人，那就本末倒置了。
而且，脏了也可以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凡不在意道。
老钟心中一震，眼眶有些湿润。
他们父子两人自广成而来，钱被骗光了之后，受尽世间冷暖了。
父子两也曾找过许多医院和诊所，都被人赶走，甚至有的十分粗暴，直接拿棍子赶他们。
就连路人也对父子两人一脸嫌弃，看到他们就直接绕道走。
这种心酸的感觉，实在让人绝望。
然而，秦凡非但没有轻视他们，反而愿意免费为他们治疗。
“好，谢谢医生。”
老钟重重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手臂伸出，慢慢放在桌上。
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但对老钟而言，似乎无比艰难。
足足几十秒钟，才勉强将手臂放在桌上。
只见老钟的手上，满是肮脏的泥，手指甲更是黑黑的，还有一股屎尿之味不断传来。
把手掌放在桌上后，老钟十分自卑，低着头不敢看秦凡。
然而秦凡仿佛没见到般，手掌直接便放在老钟的手腕了，替其把脉。
“张开嘴让我好好看看。”秦凡又道。
“这，不好吧。”
老钟早上才捡了剩饭剩菜吃，深怕熏到秦凡了。
“没事。”
秦凡笑着点头。
老钟只好张开嘴巴了，果然，他的口气十分臭，哪怕十米外都能闻到。
那赵神医忍不住大步后退，躲在围观人群中，用手捂着鼻子。
而秦凡依旧无动于衷，看了老钟的舌苔后，又看了看老钟的眼珠，最终点了点头：“你们两个都练过武吧。”
“秦医生，我们父子来自武术之乡，从小都会两手。”那钟炮点头道。
“你们来江城之前，你父亲应该与人争斗过，被人打伤了，对方的掌法带着一点毒性，伤了你父亲的五脏六腑。”
秦凡继续道：“一路走来，你们两父子又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肮脏东西，导致体内毒素越积越多了。
也就是你们以前练过武，底子好，若换别人，现在怕是早准备后事了。”
“秦医生，你说的对。”
那钟炮本是对秦凡半信半疑的，但见秦凡说的头头是道，顿时激动道：“医生，你如果有办法治好我爸，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言重了，替病人排忧解难，这本是我们医生的职责，让你爸现在躺下来，脱下他的衣服，我要替他针灸。”
“谢谢秦医生，爸，按照秦医生说的，马上躺下来吧。”
钟炮赶紧扶着老钟躺下。
老钟的衣服被揭开，只见他的腹部与胸膛，全是大大小小的脓包，有些都溃烂了，一股浓郁的臭气在屋内弥漫。
老钟看起来惨不忍睹，全身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典型的营养不良。
众人勃然变色，秦凡却视若无睹。
大家见秦凡神色毫无变化，不由深感佩服。
随后，他们又看了眼赵神医，脸上的鄙夷更浓一分。
这赵医生之前差点害了那个小女孩，反倒是秦大医治好了小女孩。
当时赵医生还不服，说自己只是没机会发挥而已，但现在有了新病人，他却不敢下手治疗，更嫌弃人家病人全身肮脏。
从医术和医德的角度来看，这人都远远比不上秦大医，更不配做一个医生。
秦凡对老钟用了风府太白针，有防风扶正，疏郁理气，卫强营弱之效。
这老钟的病症是被毒掌所伤，再加上这段时间经常吃垃圾食物，导致体内毒素积累过多，病情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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