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炼方式，接替首领
神祇按照修炼方式的不同，分为两种，一种以自身参悟法则，感悟宇宙本源力量，为古神。
另一种吸收信仰之力，依靠信徒的信仰之力领悟法则，为信仰之神。
宇宙的本源，法则的力量不好参悟，与信仰之神相比，古神的缺点是修炼缓慢。
与古神相比，信仰之神除了修炼快，没有任何优点，缺点也更加严重。
信仰之神的缺点主要有两个，一是战力低下。
信仰之神神性微弱，几乎没有本源神力，只能依靠信仰之力凝聚而成的通用神力。
同等情况下，通用神力发挥出的效果只有本源神力的一半。
二是过于依赖信徒，一旦失去信徒，信仰之神就像无根之萍，失去了力量的来源。
数个纪元前，信仰之神刚刚兴起。
快速的修炼速度，让无数神祇向往。
直到有位真神级别的信仰神和一位半神级别的古神发生矛盾，这位古神用了数百万年的时光，将信仰神的信徒屠戮殆尽，失去信仰来源的信仰神神权旁落，最终被古神斩杀。
自此，盛极一时的信仰神逐渐消失。
然而一旦使用信仰之力修行，神格、神性都会被信仰之力污染，再也无法修行古神之法。
时至今日，还有不少那个时代残存下来的信仰神。
尽管这些信仰神早已成为真神，活的却不如准神级别的古神潇洒。
这样的神，在华羲神族也有不少。
自神话纪元以后，宇宙的本源力量越发溃散，古神的修炼方式也越来越困难，信仰神的缺陷太大。
渐渐，新神的修炼方法逐渐取代古神和信仰神。
所谓新神，其实还是古神。
只不过与古神不同的是，新神不吸取信仰之力修行，却使用信仰之力。
对于神祇来说，神力是万能的，模拟法则也不例外。
然而模拟法则所需的神力巨大，古神的本源神力根本无法支撑长久的消耗。
因此，新神的修炼方式便是用将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凝聚通用神力模拟法则，再现神话纪元的法则强度，修行古神之法。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半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青鳞人鱼开始了他们的祭祀。
“原初之核！混沌主宰！万物的创造者！太阳神！”
“伟大的阿蒙·拉·赫利俄斯·苏利耶！”
“祢是唯一的主宰！”
……
水媣的祝词声中，人鱼族的巫女跳动着神舞，542名人鱼献出虔诚的信仰，祭祀的仪式逐渐步入尾声。
与黄毛鼠人一样，人鱼族的初次神祭，姚宣同样显露化身。
巨大的身影覆盖人鱼岛的天空，庞大的映像将半边天空遮蔽，连潜伏在海底的翅鲟鱼、曼陀章都为之震动，本能的向远离人鱼岛的方向逃窜。
将包括二阶曼陀章在内的祭品和信标上的信仰之力收下，化身大手一挥，几张神卡掷出，在人鱼湖上空化开。
漫天的鱼群从空中坠落，落入人鱼湖中。
这些鱼群不是海兽，却有超凡特性，它们的血肉和魔兽、海兽一样，能够为生物提供庞大的能量，帮助人鱼族快速成长。
除了鱼群，人鱼族的祭坛上同样出现了古老的石碑。
不过只有一座蕴含超凡知识的石碑。
这不是姚宣厚此薄彼，而是黄毛鼠人战力低下，属于星球种族的基层，主要作用是种田，为星球提供足够的粮食，所以才有蕴含种植知识的石碑赐下。
人鱼族作为星球唯一的海洋种族，战力卓越，将来要参加神战！
因此人鱼族只需学习超凡知识，提升阶位即可。
至于其他的东西，自有神祇赐予。
就信仰而言，人鱼族要比黄毛鼠人虔诚，神迹过后，族内又有几位虔诚信徒诞生，整个族群已经没有泛信徒，信仰最差的都是浅信徒。
几百名人鱼三十年凝聚的信仰之力，超过十五万，比黄毛鼠人还多。
当然，这和之前黄毛鼠人信徒数量不多有关。
种族越强大，生育就越困难，这是宇宙不变的法则。
很多神祇终生都没有子嗣。
姚宣的父母，成婚后特意在华羲星待了数万年，试图用至高神物源界海的加持繁衍的特性孕育子嗣，都没能成功。
没想到在九百年前，姚重从域外返回华羲星，一次恩爱后不小心中标。
才有了姚宣的诞生。
所以信仰之力的主要来源，还要放在黄毛鼠人这类低等种族身上，其他种族只需提升实力，为神战做准备。
鼠人族和人鱼族的祭祀结束，其他几个种族目前还在受罚，不需要管。
暂时无事的姚宣，选择离开了源界海。
……
人鱼岛。
祭祀过后，人鱼族并没有离开。
在所有的人鱼目光中，水媣走向青芒。
“我已经是吾神的祭司，往后要和巫女们共住神庙，供奉吾神。”
“现在的我不适合继续担任人鱼族的首领，人鱼族需要新的首领。”
“青芒，我打算让你继任，成为新的首领，带来族人继续前行。”
“你能做到吗？”
首领是族群的方向，继任首领需要承担莫大的责任。
面对水媣的询问，青芒没有犹豫，直接回答：“能！”
这不是青芒有多想当首领，而是青芒知道，人鱼族除了水媣，最适合担当首领的只有他。
“好！青芒，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新的首领！”
水媣的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欢呼。
“首领！青芒！”
“青芒！首领！”
由此可见，青芒的威望之高。
不过成为首领，光靠威望还不够。
“首领，你上任的第一件事打算做什么？”水媣问道。
“先将吾神的恩赐安置，然后祭拜死去的族人。”
身为祭司的水媣没有妨碍青芒的安排，很快祭坛上的古老石碑被几只健壮的人鱼抬下祭坛，放在族群中央的广场，供所有人鱼参悟。
随后青芒亲自带领人鱼下湖，抓捕拥有超凡特性的大鱼。
看着一条条肥美的大鱼，从人鱼湖抛出，所有的人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他们本就俊美的面容变得更加靓丽。
以前食物短缺，饿肚子是常有的事，现在食物充裕，终于可以不用饿肚子。
这都是神祇的恩赐！
无形中人鱼族对姚宣的信仰又提高了几分。
抓捕到足够多的鱼群，青芒便带着族人和数条大鱼来到人鱼族的陵墓。
人鱼族的陵墓距离部落不远，就在附近的山上。
陵墓修的很大，埋葬的族人却不是很多。
因为大部分遇难的人鱼都成了海兽的食物，葬在这里的都是成功逃出兽口，受伤严重，不治身亡的人鱼。
祖祭没有神祭那么复杂，拿出一条大鱼放在最近墓碑前，青芒便开始述说。
“乌索，当年让你先跑，你小子倒好，选择殿后，最后被翅鲟鱼咬掉半条尾巴，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鱼，尤其是这种大鱼。
现在我族得到了神祇的恩赐，这种大鱼要多少有多少，今天，我给你带来一条，你在冥界可别说我小气。”
说着，青芒继续向前，走到下一块墓碑，同样在墓碑前放了一条大鱼。
“绿藻，你以前最讨厌曼陀章，这次我猎到一头二阶的曼陀章。
什么？你说我吹牛？非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我告诉你，那是献给吾神的祭品，可不能拿给你看。”
随着青芒的诉说，有不少人鱼跟着说道。
“我记得绿藻，是因为曼陀章吃了他心爱的贝蒂，才最讨厌曼陀章。”
“以前他还跟我说，长大后要娶贝蒂的。”
“曼陀章和翅鲟鱼都讨厌。”
“乌索那家伙以前就爱逞英雄，最后真当了回英雄。”
……
越说人鱼族的心情越沉重，昔日的伙伴仿佛就在眼前。
到最后很多人鱼都已经泣不成声，青芒的眼角同样挂着泪水。
为最后一位人鱼献上祭品，青芒回身看向其他人鱼。“族人们！都是因为海兽，我们的兄弟姐妹才会死亡！”
“以前我们不是海兽的对手！只能任由他们残害我们的同胞！”
“现在！我们得到了神祇的恩赐！有了抗衡海兽的力量！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人鱼族的情绪悲愤到了极点，诸多人鱼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报仇！”
“杀了他们！”
……
等到人鱼族的情绪宣泄的差不多，青芒才继续说道：“吾神赐予我们的石碑，上面记载着各种超凡知识，这些超凡知识能让我们变得更强，从明天起，大家随我一同训练，争取早日学会这些超凡知识，为族人报仇。”
人鱼族齐声喊道：“训练！”
“训练！”
“训练！”
在青芒引导下，几乎所有的青鳞人鱼心中都埋下一颗变强的种子。
等到族人散去，水媣看着青芒说道：“你会是一个合格的首领。”
数日前，她已经将姚宣的神谕告知青芒，神祇需要他们虔诚的信仰和力量，将来为神祇而战。
而青芒继任首领后，先用神恩赐下的鱼群稳固人鱼族的信仰，再用仇恨刺激人鱼族变强。
信仰和力量，神祇需要的两样东西，青芒都在做。
只要跟随神祇的步伐，族群一定能够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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