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昊天之死

一楼房间内，姜天昊正坐在姜月的床边，怜惜的望着面色苍白的姜月。

        他用手指轻轻划过姜月额头上的散乱的头发。他的手指不同的颤抖，似乎是之前劳累过度一般。

        砰的一声，李书和刘大叔闯进姜天昊的房间中。但是姜天昊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子自顾自的对姜月说着。

        “爸妈没走之前就喜欢宠着你，当时我就很生气。但是你每次都会把爸爸妈妈送给你的礼物偷偷拿给我。然后我更生气了！”，说着说着姜天昊自己都笑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然后爸妈走了。咱们就寄宿在亲戚家中。我本以为离开家后你会大闹特闹的。但是你居然意外的耍闹，只不过笑容比以前少了很多。”

        “我还记得在小姨家中有一个和咱们同龄的小女孩，名字我都忘记了。她总是向她爸爸哭鼻子说我们欺负她。而你就会躲在我的身后眨着小眼睛看着。当天晚上，她扯着你的头发，一把将你推倒了，还让咱们离开她的家。我本想揍她的。但是你红着眼睛拉着我，死活不让我去，到最后咬破嘴唇也没有让眼泪留下来。”

        “我知道的，你不会想让我看到你哭了。偶尔的时候，你自己蹲在地上悄悄哭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对不起，我的妹妹。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你即使是哭也需要挑时间挑地点。对不起！”

        “后来咱们搬到了舅舅家，那是我们后来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即使只能眼睁睁的块钱看着好吃的流口水，即使看到喜欢的玩具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心声。但是少了周围的冷眼，我能感觉到你很快乐。只是后来舅舅结婚了，舅妈常因为咱们和舅舅吵架。然后你拉着我的手说，咱们走吧”

        “后来到了孤儿院，那里的人好多。有一些大孩子在那里称王称霸的。有一个孩子王总是喜欢欺负女孩子，我总是和他打架，你总是拿自己的衣服帮我擦鼻血伤口。有一天他拦住咱们的去路，我刚想和他打架的时候，你拦在我们中间说不许在打架了！！！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子就像是一头小狮子。后来那个男孩子真的没有找过我们。后来我听其他的小孩说，他也不许其他孩子欺负我们。”

        “本就因为疫情而摇摇欲坠的孤儿院,终于在疫情结束后的一年中倒闭了。我们被一个年轻的老师领养回家了，他说会带我们去新的孤儿院。但实际上他是一个人贩子，想要把我们拐卖到山里。那时候的你居然会问我，被卖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担心被欺负了，不用担心吃不饱了。你真是个小傻瓜！”姜天昊用手指勾了勾姜月的小鼻子。

        “后来我把那人杀了，然后咱们开始流浪。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但是你每天都会对我笑。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你为什么不怪我！”

        说到此处，姜天昊的眼泪从眼角流下。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坏事都是我做的，为什么会报复在你的身上！为什么啊！！！”，姜天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包住姜月的身体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房间中只有姜天昊的哭声，再无其他。

        良久之后，李书来到姜月的身边，手指轻探鼻息。此时的姜月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现在姜月还没有死，而且还有许多人等你着你去拯救，你现在回头还不晚！你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还有补救的时间”，李书尝试劝说姜天昊。

        姜天昊依旧没有理会李书，反手抽出一把水果刀划向李书的脸，“所有人都得死！”

        李书闪身躲开姜天昊的一刀，姜天昊则奋身跃起，拿刀直刺刘大叔的面门。

        刘大叔显然被此时姜天昊的行为震惊了，他楞在当场，没有丝毫的反应。

        事发突然，李书来不及思考。随手抽出一颗棒棒糖掷向姜天昊，姜天昊闪身躲开后，李书一跃而起，铁剑直刺姜天昊的后心！

        姜天昊那小小的身板被铁剑贯胸而出。温热的鲜血喷涌出来，刘大叔全身沾满鲜血。

        那种温热的感觉，那种刑天的气息，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李书松开持剑的手也不禁开始颤抖，他杀过人，却额没有杀过孩子，即便是做过坏事的孩子。

        “妹妹”,姜天昊最后喊了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汩汩的流了出来，片刻间就湿了一大片。

        “哎”,刘大叔长叹一声，“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可能也是他的命吧。”

        李书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又干咳了一声，“他死了，我们把其他人救出去吧。”

        刘大叔点了点头，随即二人又回到了四楼。此时的四楼中曾经和李书战斗过的身形细长的女人依旧躺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为什么他们没有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李书不解的自言自语。

        “可能不会恢复了吧，毕竟”

        刘大叔还没有说完就被李书打断。

        “绝对不会！异能力消失了，被异能力操纵的事务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如果没有恢复，就说明以能力还活着且没有解除能力！”

        刘大叔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后和李书一同等了片刻。果然，那些女人的细长变形的躯体缓慢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李书发现几乎所有的“丧尸女”的后勃颈处都有一个突出的肉瘤，此时看到看到肉瘤也完全消失，他才放心下来。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李书和刘大叔叫醒昏迷的一些女性租客，让她们到楼下等待救援，而一些因为李书断腿脱臼的人则被李书和刘大叔联手抬道了公寓之外。沉睡的姜月也被他们放在轮椅之上推了出来。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但是天依旧阴沉，仿佛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救护车陆陆续续的将受伤或昏迷的女人带去医院。最后只剩下姜月时，李书和刘大叔发生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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