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拐杖男
尤里第二天上午也没回来，中原中也拿着盘子寻到了尤里的位置。
他不知道太宰治什么时候养成了给别人扔定位器的习惯，但是这盘子的“定位器”是自动识别，不会被发现，是真的方便。
还好，暂时只有他们真的拥有“器”，剩下那两个黑手党也找不到，不是被保护了就是已经被毁了。
他看着眼前的墙壁，用手敲了敲。
里面有东西。
仔细观察后发现这里有撬动的痕迹，但是他现在体型任他怎么弄都不可能直接弄开还不被发现。
于是他上了墙顶，看看这个废弃的停车场有没有空子可钻，结果走了许久，顶端居然没有一丝缝隙。
越是这样才越是可疑。
秘密警察去的地方应该和他们政府的政策有关。
盘子突然剧烈地动了起来，这次上面的指标和平时都不太一样。
“这是……”
中原中也以为自己没看清楚，就把盘子擦了擦，结果却显示相同。
异能波动超标。
京野川木把尤里叫来后，两人在“停车场”外部对了一晚上的文件，终于在刚刚弄好了查看的申请。
这里是由废弃停车场改造的，但是里面铺满了现代设施，一进去化学品的味道能从头顶浸到脚底。
这里分为两个部分，外部是各种设施和日常装备，里面是只有拿着同意书才能被放行的政府的[秘密地址]。
虽然这里只是与政府总部联系的一个小地址，也没有其他人，但是设施会自动识别他们拿到的信息，如果硬闯地址会自毁，从无例外。
通往内部的门是一扇银色的门，初建时认为科技感十足，现在只觉得冰冷又烦人，最重要的是还不耐脏。
川木转动门旁的一个垃圾桶，门上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红光感应头。他把电子版的同意书码放到感应处。
“滴！系统正在运行。”
“系统运行中……”
“系统运行中……”
……
“系统运行失败请重新……”
川木一巴掌拍到了门上。
“系统重启成功，识别成功，请进。”
门缓缓打开，川木晃了晃拍麻的手，叫上在旁边微微惊讶的尤里：“走了，这系统每次都这样，不给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老子是谁。”
里面的风格和外面倒是很像，只是化学品和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浓郁。
川木见尤里走的慢，想到了什么：“你还好吗，我第一次进的时候吐了一地，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捂住口鼻。”
尤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但他天生对这类刺激的感觉不大，所以也没有到那种地步。
尤里：“没事，我们走吧。”
里面有许多两人高的器皿，器皿里空无一物，但是旁边的供需管却日常运行着。
京野川木开始讲述他们此次来的目的：“政府内总组织送来了一个人，需要我们审查，这次的对象要特殊些，所以才带你来这里。”
尤里早有预料，对于政府的某些实验也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自己会接触到。
川木：“等一下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来记录，别让她死就行。”
尤里：“好，有材料吗，要审哪些？”
他们已经走到目的地，这里的器皿比前面看到的那些体积要更大，但是里面却立着一个人。
她全身被器械锁住，除了口鼻都浮在液体里，双眼是闭着的，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川木：“组织怀疑有实验体在用自我意识向外传递信息，她是第一怀疑对象。”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睁开了，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变了，长成了一根刺人的花枝，如同她锁骨上的一道针头留下的疤痕。
异常波动过于强烈，中原中也不敢轻举妄动，恐怕错过机会。
他有预感抓住了这次机会，这次任务就可以结束了。
他沿着盘子所指的方向在房顶奔跑，最后来到了盘子显示最强烈的地方。
中也看着脚下，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要找的地方应该就在这个下面。
他活动了下手腕，身上浮现出红色的光晕，半跪下来，又将右手的手套取了下来。
“到此为止吧。”
他漫不经心地举起右手砸向脚下的房顶，轻易能将这里碾碎——
他的瞳孔微缩，因为发觉自己现下触碰的并不是房顶而是……
能量无处击中，只能沿着平面铺开攻向四周，周边的几棵树被余热击中顷刻倒下。
屋顶这时才浮现一层银色表面，盘子的震动停止了。
中原中也意识到不对，这层表面并不是这个地下室本身所有，而是刚刚才出现的，这就说明这周边有人在使用异能，也就是说那个人能看到中也。
他面色沉了下来，双手插进口袋：“出来。”
对方也不想再躲藏，一声嘲弄在不远处响起：“重力么。”
说完他就从黑暗里现了身。
来人拿着根拐杖，白发红眸，肤色极浅，穿着白底黑纹的条纹服，脖子上还戴着个奇怪又可疑的项圈。脸上的神情如同他的声音，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不把一切看在眼里。
还真是嚣张。
中原中也勾起嘴角，心里的厌恶多了一分。比他自己更嚣张的人除了太宰这还是头一回见。
“不错，我劝你不想被重力碾碎的话就不要坏我的事。”
一方通行用拐杖敲了敲脚下：“刚才那动静里面的人应该也听到了，你现在再想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了，况且——”
他的拐杖向前伸了一点：“以你现在的身量，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一方通行看着眼前玩偶般大小的人，之前他也从未想过这种情况，也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啰嗦的一天。
不过虽然他刚才也只用了一点力，但眼前这人变成这种形态仍能轻松对付他的矢量防御。
一方通行得出结论：他很强。
一方通行：“看来那个人没有骗我，但我没时间和你耗下去，还有小孩儿要管，我……”
一方通行侧身躲过，中原中也的拳头落空，人随重力浮了起来又向一方通行攻了过去，气势不减。
几轮过去，中原中也把左手的手套也取掉，嘁了一声。
他中原中也有仇必报，此生都不会受这种屈辱。
一方通行被弄得心烦，咧开了嘴：“既然你想疯，那我就让知道……”
“住手！御坂御坂想要拦住你们。”
空中一个小女孩突然跳了出来抱住了一方通行的腿，她头上的呆毛抖了抖，抿起了嘴，一脸气到了的神情。
“不许打架，御坂御坂提醒道，并希望获得夸奖。”
一方通行的情绪被抚平了，恢复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表情，叹了口气。
他把手放到了最后之作的头上，随便揉了下：“昂，夸你。”
他看向浮在空中已经和他“等高”的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计较有些滑稽：“近期有人会去主动找你们，我们目的相同，希望届时能够顺利。”
他把最后之作一把捞了起来，跃起到周边的建筑，迅速走掉。
中原中也这时看到尤里和另一个人从停车场跑了出来，发泄般狠狠戴上了手套，追上了尤里。
尤里和川木确实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是跑出来时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尤里刚刚只进行了基础的审问，没有成果。
京野川木拍了拍尤里的肩膀，请他去家里吃点东西：“忙了一夜和一早上，辛苦你了。”
两人这下才终于又去了川木的家。
川木用钥匙把门打开，冲着卧室的方向喊了句“回来了”，然后就把尤里拉进了厨房。
川木：“你去打两个蛋，我来煮面。”
尤里照做，之后和川木一起做出了三碗面。
川木把放有两个蛋的碗端进了阿佳在的卧室，尤里对着碗听到了川木对阿佳说的话：“佳呀，多吃点。”
川木和尤里一起在客厅吃饭，一下子嗦了好几口面条，又看着尤里没吃几口：“尤里，你吃饭怎么和喝酒是两个样子，大老爷们能不能利索点。”
尤里脸色发青，笑得勉强：“好。”
于是他也大口吃了好多面，学着川木的样子后仰靠住了沙发：“对了，光看到嫂子也没见到你儿子啊。”
之前川木一直在大家面前炫耀自己儿子有多聪明，今天来了家里却没见到。
川木见怪不怪地回答：“小桑他不能见人，你是见不到了。”
“嗯？”
川木用手抹了抹嘴上的油，慢慢坐直：“是这样的尤里，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事情想拜托你。”
尤里看着川木的眼睛突然有所感应，迅速弹了起来却还是没能避开自家队长全力一击。
川木死死压住了尤里掏出手铐把他拷在了桌子腿上，又迅速关好门窗，然后用一个红色塑料袋套在了尤里头上。
等着一切做完，尤里听见川木呼出一口气：“时间紧张，兄弟等我找个铅笔给这袋儿上扎两个孔哈。”
尤里：重点是这个吗……
尤里听到靠近的用拖鞋走路的声音，判断应该是阿佳，而后袋子上真的被川木扎了两个孔，一个在鼻子，一个在眼睛中间。
他不想对眼看外面，于是转了个头用一只眼看向外面，只见阿佳走到了他面前，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男孩。
他先看到男孩的下巴和嘴唇，是个可爱的孩子，视线再靠上——男孩的鼻子以上是机械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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