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碟中谍
京野川木就地坐在了尤里对面，看到洞变大的袋子也无动于衷。
“本来想在实验室把一切给你说清楚，但是被打断了，那时候的动静我之后会去查，但是事情我必须现在给你说清楚，先公后私，我先给你讲工作。”
虽然尤里觉得川木没必要绑着他，他也不会跑，但是还是任他继续说下去。
“嗯，队长。”他敷衍着说。
“停车场改成实验室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没什么大用，但今天你看到的那个实验体不是第一次来，她代号flower-k2，是秘密押送的第一批实验体，成为实验体的时候她已经是成人状态，虽然她那时是植物人但是与孩童不同，她本身具有强烈的自我思想且有一套完整的三观，四年前在实验的帮助下她能够睁眼，且能够利用器械以文字的方式显示脑中的想法，实验团队就此作为营销给媒体提供机会来获取经费。
“最开始flower-k2非常听话，为团队获得了一大批经费，团队尝到了甜头，便更加似肆无忌惮地利用她，直到她登上了那时收视最高、最有影响力的电视节目，用自己的意识揭露了实验团队买卖病人等一系列罪大恶极的手段。
“自此实验团队被取缔，大批实验产品外流，实验体也在保护下被解放出来，但是flower-k2却被政府以保护之名回收起来。之前的事情让政府心有余悸，所以才会让政府怀疑军情泄露与她有关。”
京野川木清了清嗓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上面那是稍微内部点的人都知道的，下面我给你说点真正内部的人才知道的消息。当时的实验团队确实被取缔了，但是像那样的实验室却在更隐秘的地方生长，如今掌握权落到了统一党手上。”
尤里脑中过滤着信息，感觉到这确实是内部消息，至于统一党……
尤里：“多诺万·德斯蒙，他想做什么？”
川木：“他想做什么，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前的目的失败，本应采取别的行动，现在却突然停止了原本的计划，你觉得是他不想吗？”
尤里几乎是立刻接上了话：“只能是被别的东西绊住了手脚。”
川木：“我们秘密警察向来中立，但不同任务有不同的上级，目的自然不一样，向他国发悬赏来调查我国异能力波动是国和党，但是请我们去协助的命令是统一党下达的。”
尤里有一点明白为什么川木要先把工作说清楚了。
国和党主和，统一党主战，这个任务显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尤里：“两层变量，确实不好做。”
川木：“不，你漏了一个。”
尤里：“什么？”
川木给尤里也倒了杯水放到桌边，但是忘记了尤里现在喝不到水。
川木：“你的上司是我。”
尤里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毕竟今天以前他的队长还是个急迫早点退休且低调的人。
他叹了口气：“你想我做什么？”
“统一党的意思是让你洞察出这些人的身份，特别是异能和绝招，然后将此报告出来，统一党自然会交给他们自己的杀手，这样就不会脏了秘密警察的手，但是我希望你能暂缓这个行动变成我的眼线，你能做到吗？”
尤里无奈：“队长，你不用说这些也是我的队长，我还是要听你的。”
“不一样。”川木笑了，“报告不一样。”
“如果我不答应呢？”
“听说你有个姐姐对吗？”说完这句话川木就感觉到空气冻住了一般，隔着塑料袋都能看得出尤里现在的脸色很差。
尤里的眼睛变成菱形，里面的杀气显而易见：“你要做什么？”
川木从没听过尤里用如此冷冽的语调说话，他却笑了：“你放心，虽然我们只共事一年但还是有些情义在的，我不会伤害你的姐姐，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有家人，应该不会想让家人深入战火吧，一旦开战受影响的不仅是西国，还有我们，不到最后谁能知道得益者是谁呢？我和阿佳出去一趟，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考虑，这个培养皿放着滴flower-k2的血液，可能会对审判有用。”
他放下了玻璃培养皿，阿佳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京野川木从阿佳怀里接过男孩抱住，准备出门。
尤里却突然开口：“为什么是我？秘密警察向来中立，你公然站队还要拉我下水，不怕我告发你？就算你拿姐姐威胁我，又怎么觉得我不会为了保住姐姐而反杀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的思路明确，让川木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虽然川木一直保持着开玩笑的状态，但从见面起尤里就觉得川木十分疲惫。
川木怀里的男孩睁着眼睛，虽然他的头部上半部分是机械组成，但是那双眼睛像宝石一样，是透亮的。
男孩虚弱地发出声音，手抓着敬京野川木的衣服：“是因为我，爸爸才会这么累。”
川木向男孩摇摇头，拍了拍男孩的后背，略微转头：“尤里，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的确应该制定更周全的计划，但是我没有时间了。我保证不会把你牵连进来，但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时后我回来听答案。”
三人出了门，又过了会儿尤里才说：“你的人来了吗？”
刚才滚到沙发底下的笔又滚了出来，这次纸上的字迹变了。
【可是，我们都听到了。】
尤里笑了：“对啊，你们都听到了，所以，”他的眼神没有再变，暗红的光随着心绪流转，“我怎么可能真的答应他。”
到时候再看吧。
不就是眼线，真的做谁的眼线还说不准。
——不到最后谁能知道得益者是谁呢？
不管京野川木到底是怎么想的，把注意打到姐姐身上都不可饶恕。
纸上最后出现了文字：【开始。】
几轮测试都是让尤里闭眼判断中原中也位置，而太宰治一开始就在尤里旁边触碰着他，保证他没有异能。
“茶几上。”
“进了东南方向的房间。”
“你没看我，判断不出。”
“厨房门口。”
……
“还有一点，我身边是不是一个有个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等的人吧，他来了如何就能保证我了呢？”
尤里的眼睛被碰了一下，感觉到自己被应该戴了眼镜，但神奇的是戴上的一刻他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可以睁眼了。”
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玩偶大小的黑发鸢眼男子，以及刚走过来戴着帽子的人。
他立马意识到：“这个眼镜？”
太宰治笑道：“借的，借你用用。”其实是上次去大使馆顺的副部长的备用眼镜，还用中原中也的名义留了欠条和森鸥外的私人联系方式。
中原中也：“别墨迹，现在怎么办？”
尤里双手放松下来，从背后拿了出来，他在京野川木出去前就把绳结解开了。他了解队长，当然也了解队长的捆绑方式或者其他。
尤里：“我也想试试队长万事具备的时候是怎样的。”
几分钟后京野川木家的客厅里留下一张字条——
【我同意帮你，先走了。】
桌子上的水被喝完了，还少了个玻璃培养皿，
今天是倒数第二场排练。
【乞丐螳螂已经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助动物王国解决了许多问题，森林大战在即，狮子国王依旧觉得螳螂太弱小，不能面对敌人。】
狮子达米安叉腰面向螳螂阿尼亚：“大战在即，像你这样的弱小居民应该躲避！”
螳螂不甘示弱转了个圈：“哦——亲爱的狮子国王，我虽然小，但是有聪明的头脑，一定会帮到你的！”
狮子达米安依旧拒绝：“不行！”达米安想演出严厉的感觉，但是看到阿尼亚又忍不住把语调放缓。
下一句台词是：你会添乱的！
他脸色一红，心一横扭头把台词喊了出来：“你会受伤的！”
两人都愣住了。
达米安懊恼：她刚才的表情太可爱了，唉，又因为我耽误排练了。
听到心声的阿尼亚：-是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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