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知被救原因
“不，你的交换条件并不是情报网，这太简单了。”
南初霜又饮了一杯，这一品居果然不愧其名，这酒却是一品。
“所以我说和您这样的聪明人交谈就是方便，情报网的搭建不过是给您的一份小礼物。”
“所以你要拿什么来交换玉玄夜的占星能力？”秦景澄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冶炼技术，不管是陶瓷还是兵器，我都能让你名下的矿产得到最好的利用。”
“成交，不知你是不是也要我签字画押，就像你让你弟弟一样？”秦景澄对于紫薇星的技术非常期待，也很高兴，破天荒地开了句玩笑。
“对摄政王哪里需要签字画押，”南初霜莞尔一笑，“只要摄政王给我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信物就好了。”
“你倒是机灵，不过我也得知道你扯着我的虎皮是要去干什么吧？”秦景澄垂首看着南初霜的眼睛问道。
“自然是狐假虎威啊，毕竟我不过是一个后院的妇人。”南初霜毫不犹疑地回望了过去。
见南初霜脸上晕出粉霞，秦景澄按住了南初霜的酒杯，“你不能再喝了。”
南初霜也察觉出了这具身体的酒量之浅，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应了一声好，松开酒杯，将摊开的手掌伸到了秦景澄面前。
“喏，信物。”
秦景澄从腰间摘下一块巴掌大的令牌，放在了南初霜手里，“这是先帝赐予我的令牌，见到它就如我亲临。”
南初霜摸了两下令牌，没感觉出什么材质，也不纠结，收到了袖间的暗袋里，顺便从袖间掏出了一卷牛皮纸。
“那玉玄夜我就带走了？”
秦景澄翻着那卷牛皮纸，还是那行云流水的笔迹，还配了详细至极的图示，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旁边一直没插上话的玉玄夜，“等一下，难道不该问一下我的意见吗？为什么你们几句话就决定了我的去向？”
南初霜歪了下头，想了想这句身体是得醒下酒，不然待会儿脑子不清醒，不好做事。
“那就吃了饭你再跟我走吧。”
玉玄夜一脸疑惑，“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他恨恨地夹了筷鸡肉，恨恨地咀嚼起来。
看着玉玄夜气鼓鼓的样子，南初霜笑了，秦景澄身边的人都这么有意思，怎么他就跟冰块一样这么无趣呢。
“宿大师别生气，我这不是看你和摄政王亲如兄弟才和摄政王合作的嘛。”
“他是我兄弟又不是我顶头上司，你怎么知道我就顺着他的意思帮你占星。”玉玄夜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你也说了，你认都不认识我，我贸然找你占星，只怕会碰一鼻子灰，但借摄政王的名义就不一样了，你不会拒绝摄政王的要求的。”
南初霜笑得眉眼弯弯，恍若狡狐。
玉玄夜放下筷子，正色道，“不，你来找我我就会帮你的。”
南初霜被玉玄夜这副正经的样子惊得一愣，然后又笑了，“那看来我和摄政王的生意做亏了。”
秦景澄听懂了南初霜想要和玉玄夜单独交谈的话外之音，卷起牛皮纸，就往外走去。
“我吃好了，你们自便。”
南初霜再次为秦景澄恰到好处的进退感到舒适，“麻烦出去的时候带下门。”
秦景澄似乎也没想到南初霜居然这么不客气，脚步僵了一下，才往外走去，果然没忘了带门。
秦景澄刚关好门，南初霜就正色问道，“你跟我娘有交情？”
玉玄夜摇了摇头，“我会因为魏姨护着南初霜，但不会耗费心血为她占星。”
敏锐地注意到了玉玄夜用的是“她”字，南初霜皱了皱眉，“占星还能占卜出我不是她吗？”
玉玄夜第一次看到南初霜也有疑惑的时候，觉得扳回一局。
“我也要跟你交换，你是怎么知道岳峰国异动的？”
南初霜脸上没了笑意，正经起来，一脸认真。
“天气，民俗，往年的情况加起来就可以轻松推断出出来。”
“继续。”
“南越国地处南方，三州临海，常年气候温暖，冬日最冷也不过是下点小雪，难成积雪。可今年自入冬以来，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雪了，大的时候更是可以沾湿冬靴。可以想见岳峰国面临的雪有多大。”
“岳峰国在十万大山中建国，常年飞雪，只能种些主食，蔬菜水果茶叶都主要靠我南越国商贸，可今年天气骤冷，商队都不敢往雪封了的山中去，缺少蔬菜水果茶叶，人会生病。”
“岳峰国信奉神灵，每到这种大幅死亡的年份里，祭司都会带着他手下最虔诚也最凶狠的神使，掠夺周边诸国的储粮和女人。”
玉玄夜被南初霜这推断的过程给震住了，见南初霜停下了解说，忍不住催促。
“还有呢？”
“这不是很清楚吗？还有什么？”
“你怎么推断出岳峰国的目标是宿州的？”玉玄夜有些急切。
南初霜笑了，“这不是推断出来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玉玄夜更好奇了。
南初霜正准备和玉玄夜解释，却被推门进来的冬玲打断了。
转过头去，只见明霄快步将托盘中的一碗汤放到了南初霜面前，然后又迅速地端着托盘走了。
南初霜看向冬玲。
“这是摄政王吩咐的醒酒汤，我刚刚亲自去后厨熬的，我就不打扰小姐和宿大人了。”冬玲解释完就利落地关门走人。
听着明霄抱怨他舅舅太过分了，居然饭都不让他们吃完就把冬玲吩咐去煮醒酒汤的声音渐行渐远，南初霜心底涌起一阵暖意。
感受了一下汤的温度刚好，南初霜舀了一勺醒酒汤，也不管旁边眼巴巴的玉玄夜，慢慢地喝了起来。
玉玄夜一边眼馋着南初霜喝起来感觉很好喝的醒酒汤，一边还眼馋着南初霜的消息，眼睛都快望穿了。
喝完醒酒汤，南初霜感觉这具身体的醉酒症状得到了缓解，满意地放下汤匙，继续给玉玄夜解释起来，不过这个答案没有再让玉玄夜觉得厉害，而是震惊。
“我娘的商队，不巧，就算是大雪封山，也有能力毫发无损地进出。”
玉玄夜惊地筷子都掉了，“魏姨这么厉害吗？”
南初霜一碗醒酒汤下肚，已经半饱了，但为了保证身体摄入的营养，南初霜还是捡着自己喜欢吃的继续进食。
“我娘是很厉害，但商队从来只往来货物。”
南初霜一解释清楚，玉玄夜一下就跟上了她的思维，“你第一次接触魏姨的产业，不过是昨天在聚雅楼和三个掌柜接触，一日之内就得出这么多消息？”
“我没你想的那么强大，我只是给了个方向，消息是玉山队长和其他的掌柜们分析出来的。”
玉玄夜被南初霜这句话一提醒，脑海中一下子灵光乍现。
“我知道钦天监该如何提高占卜效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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