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性情大变
南初霜昏迷这么久，醒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护国公府安抚魏中修，也不关心这些天发生了什么，竟然首先要找南烟柔？
这让秦景澄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地皱起眉头询问：“南烟柔？你怎么又想到找她了？”
秦景澄以为，南初霜就算想要报仇也该寻找段媃才是。
可那天南烟柔一剑刺穿魏千山胸膛的画面即便是昏迷之时也常常浮现在南初霜的脑海之中。
那一幕只有南初霜一个人看到，她甚至不知道那天南烟柔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
而此时此刻，南初霜并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秦景澄。
沉默了片刻，南初霜才淡淡回应：“我有些事情要和她清算，你帮我找她吧。”
秦景澄点头，见南初霜状态不对也不多问。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让人去找。”秦景澄声音极其温柔。
南初霜却不理会，只径自躺下、背过身子。
这是南初霜第一次对秦景澄这样冷漠，甚至比初见之时更像陌生人，他心中不由地有了一阵落寞。
但想来如今情况特殊，南初霜确实也需要一段时间消化，秦景澄也便没有放在心上，只尽力陪着她一起面对。
离开南初霜的屋子，秦景澄随即下令全城搜捕南烟柔。
一夕之间，南烟柔的画像贴满了整个京都城，就连各城门口都开始严加排查过往人员。
彼时，南烟柔和刘秀玉母女正躲在京都城内的一处破庙里。
“柔儿，城里如今都在找你，这可如何是好啊。”刘秀玉发愁。
南烟柔更是满心惶恐，面上却只表现出了不耐烦：“慌什么慌，你要是害怕，走就是了，他们抓的人是我，又不关你的事。”
刘秀玉闻言一怔：“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娘，你的安危怎么会不关我的事？要不你再找找那个前辈，让她帮帮忙？”
如果真的能找，南烟柔早就找了，也不至于呆在这里坐以待毙。
南烟柔面带愠色：“猎场一战之后她就不见了，留给我的隐身衣也失效了。”
“啊？隐身衣都失效了？怎么会这样？”刘秀玉瞪大了眼睛。
南烟柔也无奈地叹气：“我想她自己恐怕也受了不轻的伤，还是别指望她了。”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她们母女俩不指望段媃，还能指望谁呢？
秦景澄顺应民意使秦梓越退位，如今已是万人之上。
南烟柔得罪了南初霜又无人庇护，她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的下场。
烦躁了一阵，南烟柔才开口：“落到他们手里，最多也就是一死，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这条贱命早就不想要了。”
若是从前，面朝秦景澄，南烟柔还对活着抱有极大的希望。
可如今她清白、尊严、悦爱之人……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若不是揣着对南初霜的恨意，活着对她来说真的没有意义。
但如今的南初霜，又怎么舍得让南烟柔选择死，这条最轻松的路作为结局呢？
告示张贴出去半晌，暗卫四处搜寻，仍旧不见南烟柔的下落。
南初霜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也并没有闲着。
先前好歹也是和玉玄夜学过一些占卜之术的，想找个人似乎并不算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南初霜随即朝着玉玄夜府上过去。
面对着星象仪，手中紧紧攥着那天从南烟柔身上撕下来的衣角，南初霜随即催动灵力进行占卜。
还没找到南烟柔的人，南初霜心里便已经有了对付她的打算。
另一边，秦景澄处理完政务回府，进门却不见南初霜的身影。
瞧她自打醒来之后精神状态便与以往判若两人，秦景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冬玲，你家小姐呢？”秦景澄连忙问起。
冬玲随口回应：“小姐说是思念玉大人，想去玉府看看。”
“去玉府？她大病初愈，你就让她一个人去了？”秦景澄面上有些愠怒。
吓得冬玲连忙跪下：“回殿下，我是想跟着的，可小姐她不让我跟着。”
秦景澄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南初霜说的什么思念玉玄夜都是拿来骗冬玲的幌子，她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楚荆，备马！”秦景澄汲汲皇皇朝着玉府冲过去，进门便直奔星象仪的方向，南初霜果然在这里。
进门时只见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长发高高束起，面容清冷、煞气逼人，让人觉得无比陌生。
从前南初霜都是浅衣罗裙、发如飞瀑，即便在战场上也鲜衣冠发，从未有过这身墨色装扮，乍一看倒是颇像哪家的暗影杀手。
“霜儿停下！”秦景澄上前便朝着南初霜阻拦。
南初霜却不听，仍旧催动星象仪拼命寻找。
秦景澄看着越发心急：“霜儿！你大病初愈，不能再擅自动用灵力了，你想找人我帮你找，你快停下！”
先前南初霜昏迷了整整七天，那种守着一个可能醒不过来的人的感觉，秦景澄再也不想体会了。
“霜儿停下！”秦景澄再一次出声阻止，却不敢贸然上前，生怕南初霜遭到反噬。
过了一会儿，南初霜这才停下来，却并非是受到秦景澄阻拦的缘故，而是占卜有了结果。
见南初霜睁眼，秦景澄连忙上前：“你怎么样，没事吧？”
南初霜不答，只自顾自地开口：“城西，旧观音庙。”
说罢便径自向外走，秦景澄连忙动身追上。
楚荆在一旁看着都有些担忧：“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南小姐自打醒过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感觉确实是变了，但秦景澄心里清楚，她就是她，从来都是那个南初霜。
“别废话了，快跟上去，别再让她出什么差池。”秦景澄剑眉紧皱，随即上马追赶。
不多时，旧观音庙里的人已经被门外勒马时的嘶鸣声惊醒。
“有人来了。”南烟柔面露警惕，随即躲到一旁的角落。
刘秀玉也紧随其后：“会不会是他们搜过来了，怎么办啊。”
南烟柔不耐烦：“住口！”两只眼睛满是防备地盯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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