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魔法少女？”
她费力的消化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总觉得自己在一些宅文化视频中听到过。还没有完全融入哥谭的女孩，嘴里吐着中文。草坪上，有一只蝴蝶翩翩地飞来, 离近时停落在她的鼻尖上, 收敛翅膀。
颅内, 声音再度响起：“是噢，魔法少女。”
莉亚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臆想出的声音，她转过头去, 首先看见了自己被拽掉地，沾着血迹的几缕头发。发丝随着草的塌陷而弯曲, 能够看见，有一只白色的椭圆形爪子踩在上面。通体白色, 毛绒绒的。
小猫吗？
莉亚不解地将头微微扬起，结果看见了一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生物。
拥有着像兔子一样的长耳朵与赤色的眼睛，可是它又不像兔子，更不像狗或者猫咪。
这让莉亚想起了自己先前看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牙仙子, 辣椒恶魔, 牙刷先生
它们都和莉亚相处的很好, 时不时会突然出现，然后给她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只是有的时候出现的时间很不巧，那时的她在过马路时被开着玩笑的牙仙子拦住了，前路不同，莉亚只能被迫站在原地等着牙仙子把故事讲完。她记得自己那个时候, 被身后的男孩拉了一把, 还被他同行的高壮兄长拉了一下。
那个男孩和达米安一样, 都有绿色的眼睛来着？
不知道, 莉亚只觉得自己现在有些感慨：
好像莫名其妙的生物，都会在莫名其妙的地点出现。
有时在厕所，有时拽着她跑上天台，又比如现在——
出现在这个无人的草坪上。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莉亚想了想，问道。
“丘比。”奇怪的生物晃了晃脑袋，有些可爱：“你可以叫我丘比。”
“好哦，丘比。我是莉亚，你过来的时候，有人动过想把你抓走的念头吗？”女孩眨了眨眼睛，蝴蝶被惊得飞走了，她得目光追随在翩飞的蝴蝶身上，直到它的背影消失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丘比否认道：“没有，除了莉亚你，没人可以在这个学校里看到我。”
莉亚点了点头，心里泛着嘀咕：好嘛，之前牙仙子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莉亚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纵然并不相信丘比的说法，但她还是接口延申了刚才的话题：“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没错。”丘比尾巴晃了晃，声音无机质，冷冰冰的，让人不太舒服：“所以要跟我许愿么，只要签订契约的话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被满足。”
“暂时不要噢？”莉亚慢吞吞的坐了起来：“因为愿望是很昂贵的东西，如果要得到的话一定要花钱去买，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
奇迹是无法用价格来衡量的，所以多是出现在童话当中。
丘比却对此持否定的回答，它同莉亚说着：“不用花钱，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了。”
“什么事情？”她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成为魔法少女，和魔女去战斗。”丘比说。
这样的话听起来更像是魔幻故事了，莉亚不打算相信。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拍掉了粘在身体后面的杂草。时候不早了，回家还要做饭。莉亚往前走了一步，却发现丘比没有跟过来。她有些意外，回过头去有些迟疑的问：“丘比，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可以吗？”
“可以噢。”莉亚点了点头，肩膀在话落的瞬间倏地一沉，丘比跳了上去蜷缩成一团：“那就麻烦你了。”
莉亚动了动手臂，忍不住将眉皱起。哪怕在医院被拘束带勒，第二天起来也没有这么痛过。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被碾碎了，莉亚有些郁闷地问丘比：“你觉得我看起来会不会很狼狈？丘比。”
其实在哥谭大家不会在乎这些，总会有人衣衫不整的从哪个角落里冲到大街上。大部分的人仅仅是顾及自己就已经筋疲力竭，不过看到她是孩子或许可能会心软的帮忙报警。不过这不是莉亚想要的，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去。
很想吃热乎乎的饭，很想睡觉。
现在如果到最近的厕所去，一定会出不去校门的，因为已经到了清校的时间了。丘比又跳了下去离她远了一些，点下头时做出客观评价：“很糟糕，看起来像从灾难现场爬出来。”
因为莉亚的嘴角破了，鼻腔里的血虽然被止住，但黏糊糊的干涸在了脸上。原本白净可爱的脸此时有些凄惨，头发乱糟糟的，到处都在打结。脸青一块肿一块，领口，胸前的衣服上都有血迹。
莉亚胡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往前走了一步又有些担忧：“那可怎么办，走在路上被拦下来就糟糕了。”
“可以向我许愿，这样就能解决这种困局了。”丘比蛊惑道：“无论是立刻治愈伤口，还是要一顶帽子，都可以。”
它顿了顿，继续说道：“就连让那个孩子立刻死掉这种愿望，也是没有问题的。”
莉亚听着丘比的竭力推销感到狐疑，她歪过脑袋：“可以许很多愿望吗？”
“只有一个。”即答。
“那这些愿望，包括最后一个恶毒的愿望。需要支付的代价，都是成为魔法少女和魔女战斗吗？”
“没错。”丘比尾巴竖起，眨了眨眼睛：“成为魔法少女以后，无论受怎么样的伤都可以恢复的。”
“噢~”女孩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她看起来有些心动。丘比往前走了几步，做好了签订契约的准备。可突然间，莉亚将话锋一转，又提问道：“那会死掉么？”
丘比：“。”
没有人跟它提过这个问题，但丘比不会撒谎，它要如实回答：“会。”
莉亚这次的语气坚定多了，她翘起食指晃了晃，认认真真地说着：“那就不要，我不要现在死掉。”
丘比对莉亚突然的变卦很不理解，脑袋连续冒出了无数个问号。莉亚双手背在身后单腿跳了一下，想笑但是扯动嘴角，在倒抽着气中对自己的话语做出了解释：
“因为我还没有跟达米安成为朋友，所以我要活下来。”
“这就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了，我要靠自己来实现它。”
韦恩庄园。
正在厨房里和杰森争夺最后一块小甜饼的达米安，莫名打了个喷嚏。正是趁着一档的功夫，小甜饼被夺走，男孩眼睁睁地看着青年一把将其塞在嘴里拒绝。
惨败。
杰森冲着他挑衅的挑眉，在见到恶魔崽子脸色肉眼可见变差的同时，眼尖的瞅见了对方因为喷嚏，而滑出兜半截的油纸包装。
达米安收到对方目光，迅速反应，伸手要将其塞回。可杰森的手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那半截油纸抽出。
“鲜花饼？”杰森看了上面的红印，问：“这东西哪里买的？”听着像唐人街那儿会有的，可是据他的了解，达米安没有去那里闲逛的习惯。小崽子紧绷双腿，等待着对方的破绽，要将物品抢回：“这是我的，陶德。你该换回来，而不是像个土匪一样。”
老一套的激将法，杰森对此免疫。他将手中之物拿地高了些，上面很小地用毛笔写着一个名字：莉亚底比斯。
看包装像是手工制作，杰森半是开玩笑地问：“同学送的？”
达米安不答：“跟你无关。”
杰森深知达米安的脾气，不否认就是确认。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却在这个瞬间觉着手中的包装烫手了起来。
杰森瞪大了眼睛，大惊失色：
“居然有人送你礼物！？”
听这名字，好像，还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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