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越界了
课间，文艺委员的座位被围的水泄不通。
嘈杂中，能够清晰听到属于年轻人的躁动。
“老陈，给我填一个独唱《海阔天空》。”
“独舞《月光下的凤尾竹》。”
“老陈老陈，小品《傻子卖唱》”
下笔飞快的老陈总算是将头抬起，调侃道：“让我看看是哪几个傻子要卖唱。”
“你这样骂你五个爹爹你能得到什么？”男生间的友谊就是很奇怪，这个当爹似乎是一种潮流。
“去去去，五个傻缺儿子，还是让爹爹带你们吧。”最后名单出来才知道这六个人原来是一个宿舍的，至于这个节目也是他们提前一个星期选好的。
瞧着他那里人少了，我趁机戳了戳同桌，问她：“余姐，要不我们来一个？”
“来啥？”显然她对于这个活动积极性没多大，不应该啊，我记得她之前一直挺喜欢凑热闹的呀。
先薅一薅，“给我伴奏。”
见她没啥反应，我只能使出必杀技，“余姐姐，可怜可怜人家嘛，好不好嘛？”
“咦，李妍妍，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肉麻了，你要伴啥，赶紧说。”
也不逗她了，我想了想初见姐姐时的场景，脱口而出：“《时间煮雨》吧。”
“行吧，你去找老陈报名吧。”
最终，班里的节目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八个个。学校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名单才收上去隔了一天就开始筛选，要从两百多个节目中选出二十四个左右。竞争还挺激烈。
唱歌的最多，分了五组进行初选。
随着竞选开始，本以为我们没戏了，在听见后面几组老山羊出山之后，莫名多了几丝信心。
这场竞选花了两天时间，最终确定了二十五个节目，我们班占了两个。小品《傻子卖唱》和歌曲《时间煮雨》，我估摸着可能是我们的表演形式比较新颖吧。
貌似这场选拔也没有激起多大水花，选拔结束便又投入到紧张的苦逼复习生活。
终于周末了，有了姐姐的帮助后，物理从垫底逐渐上爬，现在单科成绩也能挤进班级中上游。顺带着总分都变得好看起来，感觉二本应该是稳了，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今天除了来找姐姐取经，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个喜悦，想要分享给她。
我发现，姐姐的衣服好像都不带重样的，好想知道姐姐的衣柜长什么样啊。是像电视剧那样一个大大的衣帽间，挂满各种各样的穿搭吗？
一道声音打破我的幻想，“妍妍小朋友，姐姐今天的打扮怎么样？”渐变星空紫一字肩蕾丝连衣裙，从腰到腿拉了一条颜色深一些的纱质荷叶边，戴了一对紫色气质蝴蝶流苏耳环，浅紫色玛瑙手镯，高跟鞋也贴满了渐变紫的亮片。
就连发型和妆容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这都快赶上新娘子出嫁了吧，就连进店喝咖啡的客人都会忍不住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我实话实说：“很美，很适合你。”
“好了好了，别站门口了，自己找个地儿坐会儿，等我先把这几个单子做了。”她拿着手里的单子朝我示意，然后就朝吧台走去。这样的穿搭对她的工作丝毫影响都没有。
时光树洞多了一个新的星空紫许愿瓶，莫名跟姐姐今天的风格还挺搭的。
在她忙碌的时间里，我写完了一页物理习题。一轮复习都是从高一基础开始，现在有了姐姐的帮助，我感觉我的物理还会再破新高。
她忙完见我写完了作业，就看了一会，给我做了个小总结，又从书架上拿出一沓历年高考真。圈了几个题递到我面前，又拉凳子坐我旁边，轻声道：“这几个题以你现在的水平做起来没多大问题，最后这个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不会的话再找时间来问我。对了，你其他科最近复习的怎么样？”
“其他科吗？还好吧。”我一边看着姐姐圈的那几道题，一边回答着。
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掐住，在离姐姐只有一厘米的地方被停下来，还能感受到姐姐近距离的呼吸，柑橘加咖啡的味道。
这是姐姐第一次主动把我拉这么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许是见我脸红，又将我松开，还不忘损一句：“果然是小朋友，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顺势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以下犯上般亲了上去。软绵绵，冰凉凉的触感，我在梦中幻想了几百遍。毕竟店里还有人，也就蜻蜓点水了一下，就在姐姐耳边说：“姐姐，我今年十八，成年了。”
其实也不见得只有小孩子会害羞，比如现在，姐姐从脖子到脸全是红的，就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她将我按回座位上对我说：“下次不许这样了，不然有你好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期待上了。
“好吧，对了，姐姐，我们月底校庆，我可以邀请你来看我表演吗？”
“可以呀，到时候姐姐会给你录像拍照的。”
“对了，你爸妈来吗？”
“我觉得他们不会来的，他们放假，还不知道会背着我躲哪里去浪漫呢。”可不就是这样，不管是家长会还是学校大小活动，只要赶上假期他俩就能提前跑的远远的。我曾一度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
她噗呲一笑：“你父母还挺有趣的。”
“你管这个叫有趣？”
“对呀，不然怎么会把你培养的这么好。”
“额，我真的是谢谢他们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慢慢的我们开始了月考，月考结束就差不多到校庆了。
这几天好忙，除了学习排练，还得参加彩排。
在表演前两天我收到了姐姐给我准备的演出服，洁白的晚礼服，上面点缀着细钻，在灯光照耀下透露一丝清冷，却也非常应景。
还有一双亮闪闪的高跟鞋，整套搭配都显得我整个人脱胎换骨，超凡脱俗。余奕的则是一套稍微素一点的连衣裙，比起我这套配置是低了一点，但也非常修身。
她不断打量我身上的裙子，最终不痛不痒总结了这么一句：“果然，这对象送的就是不一样。”
“说啥呢？我的约定还没完成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我仍需努力啊。”可不就是吗？我的表白到现在都还是存在姐姐那里的，啥时候才能转正呢？
她打量我一圈，“妍妍，其实吧，我觉得你可以色｜诱，只要你稍微发点力，我觉得老板娘绝对乖乖跪下求婚。”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呢？”年纪轻轻的，我竟然有画面感了。不过要是能拿下这么一绝色美女，单凭嗯呢是不行的吧。
“不过细细看来，你俩还挺配的，一个高冷冰山学霸系姐姐，一个傻缺搞笑学渣小朋友，好像也挺能磕。”我能说她手劲儿大吗？我感觉我脸上的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拍掉她的手，自我感觉良好，且迷之自信的说：“我很傻？不是我吹牛，放眼整个高三，谁看了我不说一句：哇塞的？”
她理所当然耸肩，像极了遇见偶像的狂热粉丝：“哇塞，确实有点傻。”就知道这人比狗还狗，哪有夸人夸一半又峰回路转的。让她说句好话就好比一首歌没有高｜潮部分一样。
如果打人不被请家长，真想揍死她。
表演当天，老爸老妈不负众望，去桂林了。姐姐当天穿了一件蓝色印花宽松的短袖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色小背心，加上同款蓝色五分裤，就像从大海里走出来的美人鱼一样。
每个班级后面都特地给家长安排了座位，姐姐一路走来，吸引了很多目光。
随着夕阳将天空染的橘红，晚会正式拉开帷幕。
燃到炸的舞狮表演，引得底下一阵唏嘘和掌声，气氛显然被热了起来。
我们的节目是第八个，前面是十班的独唱rollinginthedeep，被这么一炸，我感觉我们会将气氛弄的冷下来。
“这首歌，我想送给我们的缘分。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随着钢琴音缓缓出现，现场开始安静。
不得不佩服学校对于这次晚会的重视，就拿这个干冰来说吧，就像不要钱一样，冻脚的很。
“天真岁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负你。”［1］
姐姐，从认识你到爱上你，并不是我天真做的决定，有你的青春也并不荒唐。我还想和你有更多的雨季。
表演结束，我发现姐姐没在座位上，难道我唱的不好听？
退场时有些失落，刚下台就接到一捧玫瑰花，“小朋友，今天你很漂亮，唱歌很好听，我耳朵差点怀孕了？”
我接过花，心跳以我不能控制的速度，砰砰跳的贼快。离开表演区域后我问她：“是差了哪一点呢？”
“嗯？”
“没啥没啥，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我们妍妍小朋友也很好看”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我忍不住再次越界，这次吻的时间有点久。明明是我先主动的，最后却被姐姐先攻入堡垒，温热的气息互相缠绵。
在我准备换气的时候，姐姐的舌头像极了一条冰凉凉的水蛇，异常灵活的在我口腔挑逗。直到最后我瘫软在她怀里，细嗅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她怀里的柔软。
狂热的内心世界久久不能平静，我感觉这分钟我是活着的，“姐姐，我好喜欢你，”
我能明显感觉，那双放在我腰上的双臂紧了紧，姐姐在我耳边喘了几口气，热乎乎的，感觉耳朵有些痒。“妍妍小朋友，对不起，姐姐越界了，姐姐可能等不到你毕业了。你可以提前做姐姐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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