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尼克·弗瑞
史蒂夫走后，尼克·弗瑞隐隐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是有些偏激，然而洞察计划已经通过总统的许可，必须要将外星人和绝境战士一网打尽，不容有半点闪失。
他走进顶楼的操控中心，这里的资料库记载了神盾局的所有秘密，也是洞察计划的操控中心，作为最高机密，按照玛利亚·希尔制定的特工等级制度，只有十级特工有权限对洞察计划进行操作，即尼克·弗瑞和亚历山大·皮尔斯两位局长，而全部的洞察计划也只有尼克·弗瑞、总统和安理会代表三个人知道。
齐塔瑞人的基因已经全部记录进去，在将娜塔莎给的u盘插进读取器之前，尼克·弗瑞犹豫了一秒，右手扳指上镶刻的三颗朱砂石闪过暗红色的光芒，出于谨慎，他拿出一台新的未联网电脑，准备将u盘重新检查一遍。
电脑里装载了神盾局最新的杀毒程序和破解程序，此技术由托尼·斯塔克提供，在纽约事件斯塔克窃取天空母舰的信息之后，弗瑞还是不计前嫌的请他帮忙升级了一些东西，当然是在安全范围内，不可能让他的程序进入神盾局总部。
u盘里备份了全部绝境战士的生物信息和基本资料，不论之前是死亡还是逃脱，都将被洞察计划找出来一一消灭，屏幕前的弗瑞面容冷酷。
突然屏幕上跳出一串警告，u盘里竟然还有一个隐蔽的算法程序，弗瑞操作键盘想要破解它或者干脆删除掉，可是，就连斯塔克的程序无法完全搞定它。
目前只知道这个算法能利用数据库里的一切信息进行运算，在斯塔克的程序攻击它时，它也在反向解析，最后，一条结论出现在屏幕上：“击杀目标，托尼·斯塔克。”
弗瑞倒吸一口气，迅速拔下u盘，收起电脑，驱车前往斯塔克大厦。
刚驶出神盾局总部他就遭遇一支特种小队的袭击，带队的是一个拥有钢铁左臂的超级战士，几次冲出包围圈后，弗瑞发现自己总能被重新追赶上，看来要么是u盘里，要么是他的身上存在某种定位装置。
春天的夜晚不再像几个月前一样很快来临，此时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微微转动被韩冰握住的右手腕，女孩聪明的松开手指，“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回去吧。”
看着高大的男人有些落寞的身影，韩冰想张口解释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抿起嘴唇，先行离开。
史蒂夫双手插在裤兜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这个世界还是如此陌生，他孑然一身，周围尽是隐瞒和欺骗。
山姆·威尔逊结束互助会的活动，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在平常跑步的湖边，“如果不是认识你，我都准备好要拯救一个失足跳湖的人了。”
山姆走在史蒂夫身旁说，“需要帮助和开导吗，士兵？”
史蒂夫望向平静的湖面，语气低落，“我不知道。”
晚风轻轻吹过，湖面泛起涟漪，山姆闻到一股女孩身上常带的苹果香味，“你们吵架了？”
史蒂夫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惊讶。
“嘿，兄弟，你怎么可以跟一个这么可爱、又那么喜欢你的小姑娘吵架？”山姆发出单身狗不解的叫声。
“喜欢？”史蒂夫同样不解的皱眉。
“你别告诉你没发现？”山姆更加惊讶的瞪着他，“海妮虽然看起来漂亮可爱，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冷漠的人，她不屑于交朋友，礼貌也是僵硬而浮于表面的，但她只听你的话，只对你温柔，你没察觉到？而且我相信她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你吵架的。”
“兄弟，你不对劲……”山姆的表情逐渐诡异起来。
史蒂夫看不透他的表情，但不妨碍他回想这一年和韩冰的相处，如果不是她亲口承认，自家邻居女孩和神盾局资料里、战场上他所见到的ice完全是两个人。
而她今天在美国队长纪念馆里说的话开始不停在史蒂夫的脑海里盘旋，“爱你的人总希望你能幸福……”“我希望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天师协会，韩冰面无表情地靠在桌边，听李明汇报分析，她眼神落在地图上，却又没聚精在上面，坐在桌边一同开会的几位天师默默翻看手里的资料，时不时眼神偷偷交汇又马上移开，也不敢多看韩冰一眼。
李明伸手指向纽约东南郊外的位置，最后说道，“这个地方风水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不赖，灵气聚集，却又有煞气冲撞，这一年倒是渐渐发展起来，有成局的趋势，”他的手指顺势滑至哥谭，转头看了一眼韩冰的表情，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跟之前天天写报告时一样，“不过看样子易小人当道，坏人猖狂，冰冰，你觉得呢？需要干预破局吗？”
听到老大这么柔和的声音，桌边的几位天师纷纷打了个微小的寒颤。
“美国的风水关我们什么事，”韩冰语气冷淡，顾及分会里还有本地天师，“将那里的情况通报下去，谁想干预可以行动，就当练手吧。”
布鲁克林区
公寓楼下，两人不期而遇，史蒂夫习惯性的打个招呼，“这么晚回来？”
韩冰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嗯，临时有会。”
然后，沉默在昏暗的楼道里蔓延，韩冰极少试图向别人解释什么，对于她来说打一架比吵架更简单，可她又不可能对史蒂夫动手，好像连一句重话都没怎么说过。
“不带眼镜也可以看见吗？”史蒂夫打破沉默发问。
韩冰下意识抬手，今天出门确实没戴护目镜，只能将脸颊边垂下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嗯，只要灵力充足就可以。”
韩冰挠了挠手指，还是解释道，“最开始，我以为你是神盾局的特工……这栋楼里都是，嗯…送上门的帮工，不用白不用，毕竟灵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存的…我那个时候……呃……”
“你不也是特工？”史蒂夫皱眉，女孩似乎和神盾局关系没那么好。
韩冰歪头，眼睛里闪过一道银光，眨眨眼同样发问，“怎么可能是？”
突然韩冰在史蒂夫家门前停下脚步，有血腥味。
史蒂夫同样发觉不对劲，超级战士的听力也听到房间里有门异常转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韩冰拉着史蒂夫进入自己家里，她家里的符咒可以防止窃听和窥探，并且具有一定的防御功能，未经她的允许一般人也无法进入她家。
两人进门后，看见她家客厅和史蒂夫家客厅之间的墙壁上竟然开着一道暗门，一个黑影倒在史蒂夫家那边，血流了一地。
“弗瑞？”来不及震惊，韩冰认出是尼克·弗瑞的气息，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啊，咳，”他翻过身来，握住韩冰为他输送灵气的手腕，“dear，我还活着，但是有人要我非死不可。”
眼神交汇中，韩冰明白了他的意思，和拿到盾牌的史蒂夫一起将他扶起来，挥手从茶几下的腰包里召唤出两张符。
一张清洁符清理弗瑞身上的血迹，两人将他扶过暗门，另一张傀儡符则在血泊之中变成弗瑞的模样。
在杀手破窗确认弗瑞死亡之前，他按动机关将暗门关上。
隔壁传来一阵骚动，楼里的特工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在史蒂夫门前呼唤两声，未听到回应，随即破门而入。
“这里很快就会被神盾局搜查，”弗瑞捂着腹部的伤口，对韩冰说，“我很抱歉，亲爱的，但我们必须要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最好没有信号。”
史蒂夫也看向韩冰，韩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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