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偶遇
却原来是一道行人中有孕妇，身下有流血的症状，像是要早产，不敢继续移动，依风而来的谈话声中可以得知是已经七个月了，有句俗话叫七活八不活。
也就是说胎儿在七个月生产活下来的几率要比八个月的大，不考虑这句话有没有事实根据，可靠性有多大，只是在古代这种时候，婴儿存活率本来就低。
再加上这荒郊野外的，吴然摇摇头，看着前面车边四散的人群，不像是普通的民家富户的家丁，倒是有像点官家子弟身边的护卫。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吴然看看前方马车旁边三步之之遥拎着药箱的大夫，吴然给谢伯一个眼色，打算从旁边特意留下来的半边路上穿过去。
待马车走到车队旁边时，一阵风吹来，吹开了窗帘，伴随的是常人不能发现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香料味儿，马身上的味道以及这些味道掩盖下的两股更为清淡的味道。
吴然皱皱眉，有些不适，有什么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有抓住。
这时，后方传来一道严厉的男声，这应该是刚才车边停留的男主人的：“为什么不带稳婆，夫人孕期劳累想不到，你们也想不到吗？那要你们何用。”
扑通一声下跪的声音，恍然的解释声音：“老爷，两个稳婆一个家中有事回家，另一个摔伤还在县衙养伤，为了确保无误，夫人出门前特意找大夫看过确实很稳当，才没有另外找了稳婆来，咱们也是一直慢行，从不敢行差半步有错，现在突然见红，可是路上不平，舟车劳顿的离县衙还有很远，实在没办法继续前进，恳求老爷赶紧想想办法。”
吴然闻言拧眉看向谢大娘：“大娘，从这个地方继续向前是哪里？”
谢大娘微笑着回答吴然：“前面再走个四五里官路就到了楼县境内，到楼县中心的话还得二十多里路程，夜路不安全，咱们找个村庄借宿一晚明天到。”
吴然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继续询问：“那您二老对裕州如今的县令可有了解，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大娘虽然有些惊奇但是想到几人的目的，心中了然：“这个没有特意了解过，但因为之前在裕州城内摆摊的时候，南来北往的见识过不少人，有从楼县过来的都说现在这个县令爱民如子，也有传言说其是大家族出身，年纪轻轻但是格外爱惜羽毛，县令夫人也是经常布粥施斋，名声很不错。”
吴然点点头。
谢大娘突然想起什么加了一句：“哦，对了，据说县令夫妇还与咱们裕州知州有亲，至于是县令还是县令夫人那就不知道了。”
吴然心中明白，看来之前那的确是楼县的县令没错了，想来是之前参加裕州知州母亲的七十大寿，在唐代杜甫的一首诗中写到：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所以夫妇二人才顾不得七个月的身孕也要参加。
当下掀开帘子叫到：“谢伯，停一下。”
谢伯立马拉紧缰绳，长呼一声：“吁……”扭头看看吴然：“您？”
吴然看着三人都在看自己，解释道：“我估摸着这位夫人有些凶险，之前我得了一些师门的好药，或许可以用得上，助那位夫人一臂之力。”
白木想一想这几天开始吃药后，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赞同的点点头。
像是应和吴然的说法一样，后面传来一声大叫，之后就是丫鬟婆子们的叫声。
吴然从坐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之前吴然特意装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有等谢伯把脚蹬摆好，从车上直接跳下。
白木慌忙从后面追上，直到离车七八步远的时候被一高一低两个护卫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您这是？”
吴然将目光转向密不透风的马车，随着晃动期间传来的味道更浓重了一些，离得近了，最浅淡的两种味道也更清晰明了，吴然皱皱眉明白是什么东西了。
“我是从这儿路过的，听闻有妇人生产，特地前来咨询，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拦人的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马车旁边眼巴巴皱眉等着的男人一直在支着耳朵听车里的声音，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
男人旁边的大夫晃来晃去，听到吴然的话后皱皱眉看了一眼又扭了过去。
两位护卫对视一眼就要开口，吴然抢先回复道：“不知道这边是有大夫随身的，我这里有些药丸，品质效果还不错，可能帮不上大忙，但是也是一番心意，可以让大夫瞧一瞧，对身体是极好的。
另外马车内地方还是过于狭小了，我这边赶路的帐篷还有一个多余的没有用过，如果有需要，可以派人去拿。”
出了裕州，吴然就没有在做男子打扮，因此只是曲了屈膝就打算离开，其实她更想之点点头的。
高个子护卫连忙弯腰回了一下：“多谢小姐善心之举，只是我们做不了主，还需得我家大人定夺，劳烦您稍等候一会儿。”
语毕，立马转身走向马车旁低声汇报。
吴然看着两人交谈，在男人颔首以后将药瓶交给旁边的大夫。
终于回过头看了吴然一眼，微微颔首。
吴然点点头以作回答，那边大夫已经快速打开药瓶取了一粒捻开，又是闻又是品的，越检测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将捻开的整粒药一下子全部丢进嘴里，抱着男人的胳膊摇晃。
“大人，夫人有救了，夫人有救了。”
男人愣了一愣，大喜：“你是说……”将目光转到大夫手中的瓷瓶上。
“没错，就是这瓶药，配方恰到好处，药性炼的浑然一体，当属于顶级的养身药品，正适合夫人现在服用。”
男人快速点头：“还不快将哪位小姐请来，算了还是我去吧。”
大步走到吴然前面两步远的地方站住，直接做了个揖：“多谢姑娘仗义相救我家夫人。”
吴然赶紧躲过，“应该的，应该的，也是刚好我有这些药丸，否则就是我想帮也没办法。”
男人微微一笑，克制住自己回到道：“还是离不了您的善心，若是一般稍稍自私一点的人都不会把这等好药贡献出来，您救了我家妻子，就是救了我一家三口的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先受我一拜！”
吴然赶紧躲开，“别别别，您不用如此，就算不是您，我都愿意帮助的，额……”
男人也是没想到会有人这样说，也有些不知道如何与别的女人说话，一时有些词穷。
吴然看着大夫将倒出来两粒药交给丫鬟，丫鬟拿上马车，还不到五分钟若有似无的□□声就弱了下去。
大夫站到车窗外面进行把脉，脸上一片喜色，连呼：“好好好”
男人奔赴到车窗边上，大夫已经将男人想要问的话说了出来：“大人，大喜呀，夫人的脉象已经平稳，失血之症已经得到遏制，只要慢行，已经可以出发了，回到县衙后好好将养将养，还是能补回一部分，只是这次的损伤已在，免不得还是要早产的。”
男人听到这次的危机已经过去就长嘘了一口气，吴然点点头，这个人若果真是楼县县令，那么楼县的百姓们就有福了。
若不是，就当是新交了个朋友，救了一对母子。
不过想一想刚才大夫对男人的称呼，吴然自认为自己猜的应该是还算是对的。
不过想到什么，吴然赶紧拦住想要一揖到底的男人，缓声说道：“虽然现在情况已经基本得到遏制，但是还是需要注意一些事项，尽量避免过于浓郁的味道”瞥一眼男人腰间的香囊，继续说道：“一些小东西也可以车垫，比如小炉子，小桌子，一面碰上。最后多睡保持良好的心情可以有助于生产。”
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是表达的什么意思。
男人一把拽下腰间的香囊，吴然为了避免见到别家的尴尬事，连忙走开回到自家车上。
是的，吴然闻到了两种特殊的味道，这两种味道单闻只是造成肠胃不适，胃口不佳，但是一旦混合在一起，对于孕妇来说，可以使肠道加速蠕动，严重的可能抽筋，造成早产甚至是流产的症状。
吴然给他们的是一瓶养身清毒的药丸，只有5粒，对于哪位夫人来说效果很对症，吴然没法接触到孕妇，只得回来后又给了白木一瓶送过去，特地交代每天一粒直到吃完。
白木回来后说道，后面直接给哪位夫人换了马车，一辆不是那么大，也没有那么豪华的马车，甚至哪位疑似县令的男人连衣服都换了一套，真是怪怪的。
吴然抬眼看了白木一眼，没有说话，谢伯在赶车准备出发没有听见，谢大娘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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