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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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如此!”

        回宫后,女人气的大喝道。蚕桑礼向来尊贵,乃是国母带着最尊贵的嫔妃们一同拉开民间春耕的序幕。此前她已疏通多时,若皇后执意落下她们,便让哥哥从前朝发力,让她一同而去。

        蚕桑礼的过程才是重要的。出宫后的天人异像早已准备稳妥,为来日做好了准备。可谁知,皇后不仅只带了两个嫔妃,官家甚至还让太后同行!

        “姐姐也稍微冷静点吧。有这种结果也是我们预料之内。况且只带了苗妃和翁妃,她二人一个城府颇深一个素日与我们无仇,姐姐若是贸然出手,怕是不妥。”下首的蒋嫔慢悠悠地说道。

        “与其自己送到皇后身边去被盯着,不如在宫中好好筹谋。”

        “筹谋?虽说德妃已经闭宫多年,淑妃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牙尖嘴利的家伙!”喜妃狠狠地说道。

        “妹妹自然是知道的,说起来,淑妃娘娘还是您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呢。”

        “知道了。蚕桑礼期间继续摆宴,看看有什么好的人可以为我们所用。官家嫔妃这么多,可要一个个探清楚了。”

        “诺。”

        在回宫的路上,蒋晨冷笑着和安勤说道:“看她这副面孔是不肯脱掉了,合作的关系还摆出那样蠢的样子。”

        虽然是自己说苗妃和翁妃不必让介怀,可日后自己也成了妃位,这样的礼仪不带着自己,自己心里也会难受。这还是更高一位嫔妃稀缺的情况下。

        况且。蒋晨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苗妃孕育一子一女。当今圣上子嗣虽多,却都还小。若是苗妃的孩子好造化,日后登上夫人、四妃之位也未尝不是不可能的事。自己要是也有一个倚靠就好了。蒋晨想着。

        而在宫中的喜妃,也收回了在蒋嫔面前那副气急败坏的嘴脸。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去了有可以用的法子,不去也能做很多事。蒋嫔这个人,到底要给她的打击和挫折才能让她收敛一下她的傲气。不要以为自己出身世家就理所当然的瞧不起别人,日后怕是要吃大亏。”

        “所以娘子才用装出那副面孔?”德善笑道。

        “我可是一个很好的艺术家。”喜妃说道。“宁愿有强大的对手,不愿有骄傲愚蠢的同盟。这个人,非要吃点教训才能沉下心来。”

        在喜妃心里,她其实一点都没有担心过苗妃和翁妃去蚕桑礼会造成什么不一样的舆论风波。因为那两个人,都有“秘密”在自己手上。那是现在如无风之地般的时间之前,充满惊险的更早一段时间的往事。

        只要她们彼此给对方留有足够的余地,这些秘密会一直带到坟墓中去。

        二月二十五,帝后出行重县举行蚕桑礼。他日史书称此次礼仪为“中兴出行”。

        而在后宫中,对嫔妃们则是无所谓,没有特殊的感觉。虽说皇后和太后走了,可淑妃的行事作风也是,甚至更加雷厉风行。一时以为皇后不在就可以放松的嫔妃们吃了几次淑妃的阴阳怪气后,也都收敛了懒散的习性。

        “没想到淑妃性子竟是如此。你看今日把春婕妤挤兑的。她都快哭出来了。”惠君在宫中悄悄同如南道。

        “明明前几日已经有嫔妃因为懒散被淑妃说了。今日春婕妤还睡晚了,真是。”如南摇头道:“幸好你的性子不像淑妃。”

        “啊?你这是在夸我吗?”

        “夸你和淑妃娘子长得一样美啦。”

        “你这话要是给她听到了,她肯定要说嫩瓜秧子拿什么和本宫比了。”

        “好了好了,可别再说了。”

        第二日晨昏定省之时,却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这都这个时候了,怎么柴嫔还没来?”淑妃坐在上首,皱着眉问道。淑妃出声时,满宫嫔妃皆以到齐,茶都续上了一杯。“兴许是和春婕妤一样,睡过头了吧。”有那向来喜欢揶揄的嫔妃说道。“这也不是个事,哪有说不来就不来了。长随,你去柴嫔那里看看怎么回事。”淑妃吩咐道。那宫人点头,便出去了。可不到一会儿,又折返了进来。“怎么了?”“娘娘,柴嫔已经到了宫门口了。”“让她进来,我倒要问问为何来得如此晚!”

        在宫里坐着的高位嫔妃们便看着柴嫔由宫人搀扶走进来。淑妃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柴嫔那苍白如宣纸一般的脸色,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脸色差成这样?若是身体不适,便要宫人来禀了我,不用这样非要过来。”淑妃说道。

        “回娘子的话臣妾也是今日早起才有些不舒服,本想着熬一熬也就好了。谁知道越走在路上就越难受。”柴嫔吊着一口气,说道。

        “采禾!快拿凳子!”

        采禾赶快拿来了矮凳让柴嫔坐下。“多谢娘娘。”柴嫔话音未落,便见她两眼一翻,晕倒了。

        宫里的女人可给她吓着了,连忙催着喊着去叫医生来。等到那长胡须的医生和老医女前来,又是看又是切脉后,却给出了一个众人都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你说柴嫔怀孕了?”

        “确是如此。”那老医生答道。“柴嫔娘娘已有二月生孕。”“只不过,柴嫔娘娘底子虚,体质敏感。这怀孕又需要营养,又是多了一个小人儿,自然是容易百般不适。”

        “采禾,你赶快派人追上官家的仪仗,把这个消息告诉官家、皇后和太后。”淑妃吩咐道。现如今官家才走了三天,若是抓紧时间,还能让官家知晓这个好消息。

        女子生育便如同在鬼门关内走了一遭。这句只有几个字的话,却无法说尽漫长岁月里女性为生育所受的折磨。

        怀孕时的百般不适、身体逐渐沉重导致的行动不便、生产时的痛苦、生育后不能忽略的身体上的变化。更何况这是在宫中,虽然宫规早有规定,不得残害皇嗣。可在这吃人的宫廷之中,因为阴谋而消失的孩子何其多。

        当今圣上虽然已登基十余年,可子嗣一直单薄。存活下来并且顺利长成的,屈指可数:柔端皇后范氏所出的大皇子、苗妃所出的三皇子和八公主、淑妃所出的四公主。此外的七八个公主皇子们,要么都没活过满月、要么都没活过成年。

        如今柴嫔骤然怀孕,怎能不让众人惊讶!

        淑妃退散了众人,又叫人好生安排好了柴嫔的起居。“今日可真是吓着了!没想到柴嫔居然怀孕了!”惠君同如南二人回宫的路上聊道。“是啊,官家子嗣一直不多,柴嫔肯定会受官家重视。到底是皇家子嗣。”

        “柴嫔是哪里人啊?我平日见她端庄有礼,看来这次也是身子难受到不行忍不住了,才被发现的。”“她好像是萍州出身,是个良家子,父亲是个秀才。我记得。”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呵斥之声。惠君同如南回过头来,只见几步之外站着三个嫔妃,正斜眼盯着她们。

        惠君和如南还没开口说话。为首那女子便走过来喝道:“怎么如此没有规矩!宫里面是你们这种人随意撒野的地方吗!”

        二人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便被劈头盖脸一阵骂,还没反应过来。跟着那女子走过来另一个嫔妃做作地用扇子捂着嘴笑道:“听你们讨论柴嫔讨论得这么起劲,又不是多说她几句就能够有她这么好运的。”“看来二位礼仪还没学到家,做姐姐的我们给二位提个醒。这宫里头可不能随意议论她人,你们两人回去把女德抄上两遍吧。”

        “姐姐!两遍哪里够!应该每人抄上三遍才行!”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请问几位娘子是?”惠君赶忙打断了二人自说自话的行为,问道。

        “你竟然连我们都不知!”

        “这位姐姐是侧三品的懋顺华,妾被奸人所害,不得见过诸位姐妹相貌。但是顺华姐姐经常同官家在一起,她竟不认得几位”如南此时也看出来这三人是来找茬的了,于是毫不犹豫地用起了官家这面大旗。话虽未说完,可是要说的意思却已经表达了十足十清晰了。

        为首那女子听完了如南的话,脸涨红了起来。狠狠瞪了如南一眼,才不情愿的说道:“悦婕妤。”另一旁用扇捂嘴的只好跟着说道:“洋承徽。”

        惠君挑了挑眉毛道:“不知两位姐姐好大的脾气,竟一上来便寻妾的错处。不过,按照两位姐姐的位分,尚不至主位。这训诫一词,着实是有些严肃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洋承徽冷笑道。“婕妤姐姐比你位分高,有些话说了你也要认真听着。不要以为自己现在得宠就目中无人。将来登高跌重,苦果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托姐姐的福。登高跌重,那也是要先登高。姐姐是怎么会认为,以后跌重了便可压人一头呢?况且说道得宠,官家后宫姐妹比起武帝而言已算是少。后宫诸位姐妹就算不熟,我也好歹都有过一面之缘。怎么二位,我竟然从未见过?”惠君顺着如南的话往下说道。

        “你!你可知道!我们背后的是什么人!”悦婕妤看起来已经生气,指着惠君怒喝道。“能是什么人?不过是他人的一条狗罢了。只不过是这条狗姓什么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所有人身后传来。只见淑妃就站在不远处,颇为不屑的说道。

        “淑淑妃娘娘!”

        淑妃却不理她们,自顾自道:“狗忠于主人,是因为主人家给了一口饭养活它。所以甘愿为犬马。你说这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做狗做的事情?”

        “我送柴嫔一座胎神娘娘像,既然二位这么想沾福气,不如沾沾胎神的福气。让你二人早日为皇家诞下子嗣,少在这里狐假虎威,逞口舌之争。”淑妃说完,一旁的侍女便将两个大盒子打开,捧出里头的胎神像,交予二人。

        那胎神像乃和田玉所作,神像手中又拿有珊瑚枝。本就有些重量。悦婕妤和洋承徽只是两个娇嫩的嫔妃,只捧了一会就已经坚持不住。脸涨得通红。

        “你二人送到柴嫔宫中去吧,送完了顺便去趟含章宫。也让你们的主子蹭蹭福气。可别这么多年了就知道做那些下作的手段。”

        二人话都不敢说,匆匆告辞。同她们一同而来的另一个嫔妃也匆忙告辞。

        “你二人乃我宫中出来,也算是有缘份。日后行事还是要端庄些,有什么话回了宫再说。不要凭白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诺,妾知道了。”

        “诺,妾知道了。”

        而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小小的插曲,很快就传到了喜妃的耳朵中。

        “好,好。不愧是你,陈茴英。”喜妃恨声说道。德善则在一旁不语。自家小姐从小就同陈氏小姐不对付,二人所属的家族也是完全不同的两派政治立场,这么些年来,能气的到小姐的,也只有这一人了。

        “那两个人不是自她宫里出去的么?好,既然她要护着,我偏要她不能护。德善!”德善走来,喜妃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即便是总是笑眯眯的德善,也未免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小姐!真要这样做?您也知道”

        “现在官家、皇后太后都不在宫中。手段稍微过火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

        “德善”喜妃的声音骤然温柔下来,“你知道的,当年我带你入宫,是因为你总是笑眯眯的,可是狠下心来,却比谁都狠。”

        德善猛地打了个冷战,她想起来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当年还是一个卑贱奴婢的自己,是怎样笑着欺骗了所有人,然后然后被元氏一族注意到。

        “你做得很不错,我很喜欢。哥哥,我要她。”

        那时喜妃的声音犹在耳旁回想。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

        “奴婢能看到和小姐的共同之处,愿陪伴小姐左右。”

        是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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