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监察御史卫东宇
灯会之后，两人敞开心扉，关心里不再只是表面文章，只是李慕秋还是睡在地上。
而林子科住了几日死活不愿回府，但最后还是被抬回来自己的府邸。
除夕过后，就是新的一年，天气开始回暖，花园的光秃秃的枝桠开始冒绿芽，这一个月正直姚琛五十岁大寿。
早膳时，李慕秋穿着蓝色劲装，腰间别着剑，埋头喝着粥，大口的吃着面食，一旁站着带刀的刘二。
姚思南看着，端来一杯茶水，轻声细语的关心道，“相公你慢些吃，免得噎着”。
李慕秋摆着手，咽下最后一口，拿起一旁的茶水，“咕咕咕”喝了下去。
“皇上下旨，今日我和绍元还有哪位监察御史要一同阅三军，检查军队情况，来不及了要”，说完喝完最后一大口粥。
刚走出两步又转了回来，“这月岳父大人生辰，要备些什么只管给刘毅见，虽上次有些误会，但始终是你父亲，我的岳父”。
“嗯”，姚思南只是应声道。
而李暮秋则是颧骨肌肉高高抬起，嘴角上翘向前大夸了一步，在姚思南的脸颊旁，撅着嘴“啵”了一下，“娘子等我回来”，笑着挥着手和刘二走了出去。
只留下脸色红润的姚思南。
“小姐，姑爷最近怎么越来越油腻了”，小柔有些起鸡皮疙瘩的嫌弃，但看见自家小姐的脸庞，眯小了眼睛，咧着嘴，“不过小姐最近都气色也是越来越好了”。
姚思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小柔”。
“好好好，知道了小姐”，这是小柔陪着自家小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她脸红成这样。
安临城城门口外，李慕秋等人骑在马背上等着卫东宇。
姚绍元穿着银色劲装，腰间别着剑，脚下穿着黑色靴子。
李慕秋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太阳，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这位卫大人官威真大，我们都在这等半个时辰了还不到”。
“诶～，说好听点是与你我协同办公，不好听点他是陛下派来监督你我的，他要是喜欢搞些幺蛾子，就随他便吧”。姚绍元语气里也有些阴阳怪气，透露着不满。
“也罢”
太阳正好挂在山顶上时，城门口才出来一辆淡橙色的马车，后面还有两辆拉着大小箱子的马车，马夫们都慢悠悠的驱使着马儿。
看着马车和那两马车的大箱子，李慕秋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看明白这什么意思。
待马车停稳，穿着红色官服的卫东宇帘子掀开，“两位大人久等了，我们启程吧”。
“卫大人若按马车的速度我们怕今天黄昏才到军营”？姚绍元坐在马背上，摇晃着马儿，直接问道。
卫东宇皮笑肉不笑，语气平和的说道，“两位大人都是武官，奈何我一介文官对骑马实在不擅长，恐有坠马的风险”。
“那这两车箱子又是何意”？李慕秋指着身后的箱子质问。
“诶，李大人，小的这不是为了更好的做好工作本质，我打算在军队住上一些时日”，见两人都没有再问，“那我先休息了，昨夜学习有些劳累”说完放下了帘子。
两人没有多言，只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一路上李慕秋二人在前开路，后面等着两人都亲卫。
李慕秋眼睛里闪烁着光，嘴里吸吮着腮，看着远处有些松动的坡壁，“滋“，“真是小王八蛋，居然给我们来个下马威，那我们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姚绍元对卫东宇此举也是颇有不满，扯着马缰再凑进了些。
“我们这样，这样…”，听完后姚绍元一直沉着的脸上露出了笑。
在道路弯道前，李慕秋扯着马缰快速加快了马儿的速度，跑过弯道后，在中途在向下手一捞，抓了几颗石子放进怀里，才放慢了速度，慢慢蹭蹭的移动着。
等马车跟上来时又若无其事的和姚绍元聊起天，但随着时间，拉开了和马车的距离更远了。
在马车经过哪处要掉下的滑坡时，李慕秋调转马说着，“卫大人…”，顺势将几颗石头弹了上去，话语刚落，“咚咚咚”坡壁就滑了下来。
在马车打着瞌睡的卫东宇，刚听见有人叫自己，打开帘子，看到一堆乱石即将砸了下来。
将要砸到马车，马车夫还没有来的反应，姚绍元此时在下马捞起石头，弹向马儿，马在受惊后，厮叫了一声，快步的往前冲去。
姚绍元，“你们护着马车慢慢来”。
随后李慕秋，姚绍元两人忍着笑，追了上去。
奔跑的马车，马车夫努力的扯着绳子，车里的卫东宇被甩在地，乌纱帽早就掉了。
他把这窗口爬了起来，趴在窗口，望着后面追赶的李暮秋两人，“李将军，快救救小的”。
“卫大人别惊慌，我们这就来”，听到这话，李慕秋回应后用力的扯了马缰，狂奔了上去。
在马车一旁李慕秋伸手给马夫，“上来，让我来驾马”。
马车夫伸手，被一把拉上了马，李慕秋将马缰给了马夫，一个蹬起，跳到了马车的马背上，讲马缰缠绕了几圈，用力一扯马车猛停了。
马车里的卫东宇因为惯性，冲出了马车里，一头撞在了马屁股中间，正好这时马屁股传来，“噗”一声，几坨屎掉下来。
卫东宇站了起来，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头顶上还挂着新鲜的马粪。
李慕秋转头看见一幕，捂住嘴憋着笑，“卫大人，确实不好意思，我只会驯服马，不会驾马车，你让我等久你，确实对不住了”。
卫东宇，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眼睛里透着怒火，但没有理由说一句不是的话，最后还还陪着笑脸，“谢谢，李将军救命之恩”。
又对马车夫说道，“马车开快些，免得两位将军着急”，说完转身进了马车里。
马车继续赶路，忍着笑的两人这次走到了后面。
“也太狠了吧，堂堂卫尚书的嫡子被搞成这样，传出去怕要让他这安临城才子的名声没了”，姚绍元说着，但还是忍不住笑着。
李慕秋笑着只是无奈的摆着手，“真不怪我，谁知道他稳里那么差，撞了出来，那马刚好拉粪了”。
“哈哈哈哈”
马车里听见两人笑声的卫东宇，咬牙切齿，捏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前方。
在未时前赶到了军营，接到消息的王谷早就带着手下在军营门口等着了。
看到远处到来的马车和马背上熟悉的两位将军，赶紧上前，作辑道，“末将王谷参见两位将军”。
“这位是皇上派来的监察御史，卫大人”李慕秋指着马车里道，但王谷知晓这位大人只是皇上派来的，但官位不及自己，并没有在意。
李慕秋又靠近王谷耳边道，“这位卫大人在路上碰了些脏东西，你让人带他去洗洗，不可声张”。
“是将军”
“好了，去准备阅军吧”，李慕秋拍着王谷的肩膀。
随后几日进了军营，李慕秋第一时间去换上了战场上的盔甲准备阅军。
一旁的刘二忍不住的夸赞，“好久没见将军穿盔甲了，还是这身威风”。
李慕秋也觉得如此，用过午饭后，正未时，军队在校场上早已列队站好。
卫东宇此时整理好官服和乌纱帽，三人站在台上，队伍依次从校场北门进，击鼓起，鼓停止，以次顺序阅兵。
黄昏时才阅完兵。
到阅兵完后，卫东宇说，“两位将军把军队管理的真是有条不理，到时我一定如实禀报陛下，但之后日子就需要我来看看是不是表面功夫”说吧离场而去。
“真是狐假虎威孙子”，看着离去的背影，李慕秋说道。
这是王谷走了上来，姚绍元对王谷，认真的说道，“这些日子小心点，他可不是善茬，有何事几时派人通报”。
“是，上次李将军，已经告知末将，我每日都严格要求将士加强训练没有一丝松懈”，王谷说道。
听王谷这么讲，也算是放心了，“好，走暮秋也该用膳了”。
“不了，夫人还在家等我，还是今日先回城里”，李慕秋起身摆摆手，走下了台。
姚绍元在台上撇嘴笑着，“这小子”。
在出军营时，李慕秋还是有些不放心，对跟在后的刘二说道“你先留在军营里，要是有什么及时来报”。
“是将军”
说完骑着嘛，狂奔着向城里去了。
夜晚来临，道路上完全没有一点光亮，偶而会在路上遇到些还未入城的商客扎营，李慕秋顺势要来火把，继续往城里赶。
在亥时前进了城，回到府中已是第二日子时，李慕秋下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关上门。
“可是相公回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李慕秋点燃房里的等，走近屏风里，“娘子怎么还未睡，今日有些事情回来晚了些”。
“这夜里城外也是鱼龙混杂危险，下为何不在军营里呆上一晚”，姚思南躺在床上，有些口是心非的说着。
李慕秋走到床沿边坐下，看出姚思南话里有话，“只是没了娘子的气息，睡不安逸”。
说完就拿起出柜子里的被子走了出去，吹熄了灯。
姚思南脸上露着笑，闭上眼睛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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