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五年后

离开许家和司契后的五年，我在期间收养了小西和小北姐弟俩。

        小北因为身体的原因住院动手术，我作为监护人出现。

        此时。

        站在我眼前的正是司契。

        只不过，我不叫许晴晴，我叫无优

        司契朝我走来。

        猛地，他停住脚步。

        我在笑，笑得那样甜美开心，眉头松开，眉梢上扬，嘴角拉出幸福洋溢，仿佛世界很美丽……那是我吗？不像，那不是我的表情。

        所在，司契迟疑了，裹足不前。

        我不爱笑，多数时候，我脸上刻划着浓浓的失意，即使逗出我的笑容，我也是笑的很压抑，笑得嘴角微掀，却眉心郁郁，我不懂得什么叫快乐，只理解何谓成就，我习惯性的表情是骄傲，不是微笑。

        所以……他觉得我不会是许晴晴？

        “姐姐，小西好饿，好饿哦，我们先去吃蛋糕再住院好不好。”小西扯扯我的衣袖。

        “贪吃鬼，我们才吃完饭。”小北只有和小西吵架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十岁小孩的童真。

        “臭小北好笨，饭又不好吃、蛋糕才好吃，姐姐，姐姐……小西要吃蛋糕、要吃蛋糕。”

        “好，等手续办好，我们就去吃蛋糕。”我笑着哄小西。

        来的途中，我们在医院附近看到一家连锁蛋糕店，刚经过的时候，小西的眼睛就黏上了，她的生肖是属蚂蚁，不吃甜食会让她活活饿死。

        “耶！姐姐最好了，小西最爱姐姐，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小西说了一大串好爱，我没有不耐烦，只有满肚子欢喜，我从来就没有被人“好爱好爱过”。

        “知道了，姐姐知道小西最爱我。”我一手拉起小西、一手摸摸小北乱七八糟的头发，心想，该找个时间带他去把头发修一修。

        柜台小姐把几张单子交给我，叮咛，“你们回去等候通知，一有病房，我们会打电话给你。”

        “需要等很久吗？”手术日子已经排定，听说有些大医院，病人在手术当日还等不到病房。

        “不一定，有人出院才会空出病房。”小姐回答的很公式。

        “好吧，一切麻烦你了。”我转头，对小西说：“走吧，去吃蛋糕。”

        “耶，蛋糕，我们来喽，我们要把你吃下去喽。”

        走了几步，当我看见挡在我们面前的司契时，霍地，呼吸喘促，心脏漏拍，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不然就会知道自己表现得多茫然，若非司契也是满肚子乱，他一定会看出破绽。

        我以为再见面，我可以大大方方、态度自然，就像对待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点个头、微笑、寒暄几句，擦身离去，可事实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小姐，请问你是梁小北的……”

        他认不出我？

        缓缓吐气，幸好，我不喜欢复杂、麻烦、下意识地，我碰碰刘海，确定它为自己遮住大半表情。

        我深吸气，灿烂笑开。

        我朝他点头，笑着对他打招呼，仿佛这样的笑容就该配上我这样的人，仿佛我天生就是爱笑的。

        “我是他的监护人，你好，我叫顾无忧。”我伸出友谊之手。

        司契想：她果然不是晴晴，晴晴从不对人主动。

        但即使如此，司契的眼光仍然离不开我的脸庞。

        “你好，我认识你吗？”我侧着脸，轻笑问。

        这时，司契看清楚了，我不是许晴晴，因为微笑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跳舞，但现在的我……有一只残缺的右脚。

        在司契的眼里，我此时只是一个很像许晴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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