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相，新生
“你是，影子？”牧秋惊讶的说道。
影子开玩笑道“还行，不算太傻”
牧秋嘴角抽了抽，感情我在你眼里很傻呗。
不对，我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影子这时站起身来，走到牧秋的身前。
两人面对面，牧秋一袭白衣，站在金色识海侧；影子身着黑衣，在黑色识海一侧。
给人一种针锋相对之势。
近距离观察，牧秋发现影子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再配上银白色长发，有一种十分妖异的感觉。
“这片识海，那株花，还有，你，你到底是谁”牧秋面色严肃的说着，紧握的双手代表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在牧秋心里有一个猜测，但他不确定，他必须从对面那个几年里自称“影子”的人的口中得到确实的答案。
平常表现的很傻，但关键时刻还是挺聪明的嘛。“影子”眼中有一丝欣慰。
“识海嘛，你问我的话，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是这株植物的手笔吧，毕竟之前你只有神识”
“这片空间一直都是我所处之地，这片黑色的，是我的识海，而那株植物，在你开劈出识海之前，我能看到的只有那朵黑色的花”影子指着黑色识海说着。
之后停顿下来，单手摸着下巴，似乎在组织语言，考虑怎么去解释。
这时，牧秋说道“如果这是你的识海，那么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片空间”
影子歪头看着他“emmm，如果按照我的理解，那么这片空间，是这具身体的识海”
“这具身体承载着我们的意识，而识海空间是身体的内景，它容纳着我们的识海”。
牧秋试探性的说道：“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们都是这具身体产生的意识”
“我们是共同存在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我，我也是你，只不过是思想上的不同罢了”
“可不同的思想那就是两个人，一个身体两个意识，这算什么？”尽管有所猜测，可猜测，自己可以去否认，可以认为自己猜错了。
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牧秋又觉得很荒唐。人格分裂？这显然不是。
他想否认对面的人所说的话，因为太难令人相信。但当他将目光移到那株植物和泾渭分明的两片识海上时，他又觉得那人说的是对的。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只是因为你在刚出生时意识十分微弱，甚至比正常婴儿的意识都比不上”
“但我不同，我一开始识海就存在，单凭神识的力量我就达到了化神境三层，通过那朵黑色的花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你在向我呼救，通过那花，我尝试帮你，但我没有办法，我甚至没感觉到，如果你死了，我可能也会死亡”
“在你濒危的时候，我发现这花在汲取我的识海，我盯着这花，隐约看到它的另一侧有一个微弱的光芒，但这株花在维持着不让它熄灭”
“你没有七岁前的记忆，是因为你用了七年的时间在生长，而我则用身体作为牧秋生活着”
……
无言，听了影子说的话，牧秋沉默着，他在消化这些信息。
感情自己刚出生时就差点没了？这株植物用影子的识海维持着我的生命？我沉睡七年？七年间是他在用身体？
……
过了几分钟，牧秋说道“那你之后为什么让我使用身体，而且我会感觉是我用身体过了七年，只是我不记得了”
“……”
“看着这花，它依托着我们，我们也依托着他们，我们和他们的生存的形式是一样的”
“我们是两朵花，身体是支撑花的茎，我们使用身体会给另一人带来微弱的影响，以至于你当时毫无违和感，甚至都不像刚出生的意识一样”
“而当时我神识受伤严重，吃了圣丹后，神识在花的旁边恢复着，而你是在身体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醒的”
了解这些后，牧秋平复了一下心境，内心在接受着这些说法。
之后他开口“你说你受伤……”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这些之后再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直给你讲往事，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八岁那年我杀的人是追杀我们的”
“之后我借着这花的能力，将我们的气机遮蔽了，给了我恢复伤势的时间，现在，过了这么久了，我有预感，他们找到我们了。”
牧秋说道“那我们呆在鸣鹿书院不就好了？毕竟院长很强，应该能护住我们吧”
“首先，追杀我们的是上界的人，他们对下界有着掌控力，追杀我们的也许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一两个势力，而是整个下界，鸣鹿书院？呵，最多互不相帮，更大概率也是敌人”影子冷笑地说着。
之前影子给他说过上界和下界的事，没说太详细，只是将形式说了一下，但也大概了解了。
听到影子这么说，他就问“为什么追杀我们啊，是你当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呵，不过杀了一些人而已，伤天害理？弱肉强食，生存法则。贪婪，才是一切的开始”影子的脸上布满了愤怒。
“好了，你出去吧，边往上走边说，敌人的资源，不利用起来可不行啊”影子转身，走向那把椅子。
“行”听到这话，牧秋退出了识海，开始继续往上走。
“对了，那我应该叫你什么，牧秋是你的名字吧，又或者，我再换个？”牧秋问道“本来叫你影子就很别扭，现在知道这些事，叫着就更不舒服了”
影子想了想，确实，得换个名字了。
“牧秋是这个身体的名字，以后身体是你的，这个名字自然你用，我的话”
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内心有点失落。但之后，内心坚定起来。
“牧天，我的……新名字”
当牧天说出自己的新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松了一口气，又或者，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牧天”听到牧天说的，牧秋小声重复了一遍，然后说到“好的，大哥”
听到这称呼，牧天愣了一下“什么？”
“虽然我们同时出生，但我意识出现的晚，而且你也照顾我这么久了，可我单叫你哥的话又有些叫不出口，这样叫不会太奇怪”
牧天听到后，哼笑了一声，“随你”
“好嘞，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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