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踩点
廖可的妹妹廖雨，就在她家附近的镇中小学上学。白知乐来踩过点之后，就去小学应聘了个食堂打饭的临时工。
最近联系不上郑自秋，听说又是去晒太阳了。白知乐原本还想透过郑自秋给自己换个岗位，起码当个临时教师也好啊，可是于朝知道后，反倒过来劝白知乐死了那份心吧，不要去祸害祖国未来的花朵。气的白知乐当即挂了电话，发誓要冷落于朝一星期。
白知乐工作第一天，遇见了来打饭的姚青。
“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很久了。”姚青排在几位老师后面，见到白知乐时笑开了花。
“我应聘来的，体验一下生活而已。”白知乐嘴硬道。
拿着饭盒，白知乐很敬业的抖着勺子，在姚青的注视下把肉都抖了下去。盛上米饭，把饭盒递了回去。
姚青无语的盯着饭看了一会，“我待会能再吃一顿吗？”
“不可以，这些都是给小朋友吃的。他们还要长身体呢。”
姚青看着白知乐轻声细语的给身后的小孩子打饭，背后似乎点亮了母爱的光辉。
“咦……”他抖了抖，感到一阵恶寒。
”说实话，我也觉得现在的廖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知乐扒着饭，跟对头的姚青窃窃私语。她指了指一处地方，“白裙子扎马尾辫的就是我们要查的人。”
姚青看过去，一排座位上就只有廖雨穿着白色裙子，吃相优雅，也不与同学说话，在众多孩子里很是突出。
“我也看不出来，”姚青盯着看了一会，直到有人走动遮住了他的视线。回过神来，他对着白知乐说道，“我想我们还得去她家一趟，万一是她家里有什么问题呢？”
“嗯，今晚就去。”白知乐咬下最后一口馒头，又拿起一个。打饭是个体力活，尤其是对她这种不爱劳动的人来说，是个煎熬。
“对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才想起来问他，看着姚青没什么变化的样子，白知乐问道，“你当了保安？”
“我？”姚青指着自己，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当然是老师了，怎么看也不能像是个保安吧。”
“老师？你就不怕教坏了小孩？”
“我毕竟也是名牌大学毕业，教个英语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姚青说。
真是的，她不服。白知乐顿时有一种吃不下去饭又想动手的感觉。
既然命运安排的这样不公平，那我打他一顿泄泄气可以吗？
握紧了拳头，最后还是考虑到周围都是小孩子，放弃了。
“姚青，商量个事吧。”白知乐突然开口，语气很是温柔。
“什么事？”姚青放下筷子，等着白知乐的下文。
“以后别让我在校外看见你，不然我会忍不住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哈？”姚青大惊，“你疯了？”
镇中小学一向是留学生在学校吃一顿午饭，晚上才能放学回家。姚青当了代课老师，很容易的就潜进办公室找到了廖雨的地址。
等着白知乐下班后，姚青开着车，带着她摸向了廖雨的家。
“这里不行吧，目标太大了很容易会被发现的。”
白知乐坐在车里，说道。他们的车就停在廖雨的家门口的一侧，这个地理位置让白知乐感觉很不安全。
“那去哪？”姚青说，“这里观察的最清楚了。”
“去对面那户人家吧。”白知乐提议道，“在有个房子的地方看着，也比在人家家门口待着安全。”
“……行。”这么一说，在人家家门口守着确实不妥当，想个变态跟踪狂似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也看的头疼。
晚上，看着屋里的灯灭了，说话声也消失了，开始传来主人公打呼的声音。
拿出口袋里的铁丝，白知乐折了折，就往门锁里插去，姚青斜着眼睛偷偷看着，“真不知道，你还有做小偷的天赋。”
“多学一门手艺，饿不死。”
听见清脆的咯噔声，姚青眼睛一亮，门开了。小心翼翼的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关上门。
“只有厨房对着她家，咱们就在这呆着吧。”白知乐擦了擦灶台，坐在了上面，透过铁窗看着廖雨家里黑漆漆的窗户。
“郑自秋不给你钱吗？你还要当小偷来养活自己？”
姚青问，他倚着厨房门，分心注意着门外有没有什么动静。
“那是我进凌傀之前的事了。”白知乐说，“我还记得我有一次开锁，打开了门以为没有人，走进去一看人都在天花板上站着，我当时就跑了。”
“人在天花板上站着？”姚青问道。
“当时我不知道是那种鬼东西，后来才知道的。”
白知乐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我还记得那鬼东西长什么样，你要听吗？”
“你说说看。”姚青本想说自己见过很多了，但是现在这种氛围让他不好说出那种煞风景的话。
“往外冒着血的眼珠子，还有一口残缺的牙齿，甚至还有像被用坏了烂了口子的骨肉。喏，就跟那围着的一模一样。”
“出来了？”姚青连忙走上前去看，他凑近铁窗，看见廖雨家雾蒙蒙一片，像被雾蒙在里面。还有幽幽的冒着蓝光的东西围在门口，跟说的一样，从远处看只是像一团青蓝色火焰。
“这数量有点多啊，有点麻烦。”姚青捏着下巴，从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你干嘛？”白知乐抓着他的手，制止了他，“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不麻烦，我用这灯一照，他们就没了。”姚青没明白白知乐的意思，他跃跃欲试的想打开手电筒。
“不是，”白知乐小声说道，“他们又不害人，只是喜欢大晚上出来走走，你弄它们干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放过他们吧。”
“为什么，”姚青不理解，“你是突然圣母心发作？还是怕惹麻烦？”
“都有。”白知乐说，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姚青，“姚青，我要是姓姚，我就跟着你一起出去了，也不用这么小心。可惜，我不是。”
“什么动静啊……”
卧室有动静，有人出来。白知乐趴到门上去听，是屋里的人说话的声音。示意姚青小心，一起蹲下。姚青默默收起了东西，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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