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魔药搭档
将手上的预言家日报放在桌子上，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指尖缓缓的摩挲着那令人揪心的图片和文字，半晌，才将盘子里剩下的半颗土豆吃掉。
微微弯了腰，艾米丽越过旁边的利亚试图去看看那桌子上的预言家日报，却被利亚毫不留情的推走了脑袋。转头看着撅着嘴怨愤的看着自己的艾米丽，利亚好笑的将一边的南瓜汁推到艾米丽的手边。可后者却偏偏不领情，偏着头不去理会。
“我记得，一会是魔药课对吧。”眨了眨眼，利亚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猛地睁大双眼，艾米丽立刻一副狗腿子一样的缠绕上利亚的手腕，开玩笑，骨气能值几块加隆？如果不抱好这条大腿，一会自己可是要孤孤单单一个人去做魔药的。当然，她不是没想过去找霁辞渊，但是，梅林啊，上帝证明，霁辞渊哪里都好，什么科目都能做的很好，偏偏魔药差的一塌糊涂，当然，不是因为她会炸坩埚，阿渊没有那么暴力，当然也没有格兰芬多的波特那么有‘天赋’。阿渊的差，在于她总是不会做出正确的魔药，比如第一节课的疥疮药剂，阿渊居然做出了一副堪比生死水的安眠药，若不是霍恩教授浸□□药多年，怕是都看不出那药剂的不正确，毕竟不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那都和完美的疥疮药剂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教授口中那微微有些发酸的味道了，当然，那是教授的事，她可嗅不出来。
魔药课上，艾米丽一步不落的跟在利亚身边，就那么把霁辞渊丢在了一边。
只是有些奇怪，这次站在教室另一边的不是他们熟悉的赫奇帕奇，而是三三两两走进来的，带着绿色蛇形徽章的斯莱特林。
梅林啊，难道你终于看出了那些斯莱特林对他们当中某些非巫师出身的小巫师的厌恶，打算将这些小巫师们一网打尽了吗？
可是，无论艾米丽的心里都么的哀嚎，那些斯莱特林还是在上课之前在教室的另一边坐下，之后就是紧跟着上课走进来的霍恩教授了。
“奥，小巫师们，虽然我应该尽早和你们打招呼的，但是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反应的时间。但是我相信你们可以很好的合作的。”霍恩教授说，之后向讲台上放上了一剂金色的福灵剂，“完美的福灵剂，相信你们都知道它的功效，那么，就作为今天的突发事件的补偿，奖励给魔药最好的那个人吧。”霍恩教授说，转头看了一眼斯莱特林的方向，显然，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份福灵剂的最终得主，虽然今天的药剂还没有开始熬制。
以前，霁辞渊的搭档一直是以为赫奇帕奇的奥兰德，虽然霁辞渊经常，或者说一直会做错魔药，但是胜在即使错也会错出一份新的魔药，分数一直在及格线上，而奥兰德，似乎继承了他在赫奇帕奇的哥哥的体质，一名坩埚杀手。所以在确定了目标以后自然抓紧了霁辞渊，力求安稳的度过魔药课，不求高分，只求不炸坩埚。
只是现在，奥兰德在赫奇帕奇，自然没法跑到这里和霁辞渊搭档，索性曾经自己做的蛊药也不少，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当然，和霁辞渊的单人相同，斯莱特林也不乏有单人做魔药的，那个被霍恩教授极为关注的黑色头发的男生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抿了抿唇，虽然不想这么去揣测一个同学，但是显然，那并非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霁辞渊虽然长得不大，但是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虽然不至于是前线，只是一个后勤的医师，但是到底学了几分认人的能力，更何况她的师兄，温柒，可是少数被门派作为代表的存在，一直同温柒相处，自然也学了半分察言观色的能力，虽然不至于精，但是也能看出来些。就像那黑发少年，虽然自己一个人，但是手法虽然生疏却胜在成竹在胸，似乎每一步都印刻在骨血中一般自然，不多时便将准备工作做好，这才架起坩埚打算熬制魔药。
突兀的，一寸目光在身上降落，斯内普转头看着那个似乎多看了自己两眼的霁辞渊，黑色的眸子中满是戒备，还带着淡淡的鄙夷，是的，鄙夷。
偷看被抓包，霁辞渊也不尴尬，只是向着斯内普微微点头，这才转头切自己的魔药材料。
小心翼翼的将桌子上的魔药切好，缓缓的倾倒在坩埚中，克劳奇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一点点的将深棕色的额发黏在脸颊，紧紧的抿着唇，不难看出他的紧张。和斯内普不同，他虽然擅长魔药但是毕竟只是擅长，比不上斯内普的天赋，再加上他的家庭，他骨子里便渴望着对自我的表现，将所有因为父亲的关系而想和他组队的同学赶走，虽然这让他也收获了一些敬佩的目光，但是当然，也让他的熬制魔药上更添加了一点难度。
“奥，色泽完美，味道也不错，完美的咳嗽药水！”霍恩教授说，举起了手中的魔药，那是第一个送到他手中的，也是一份完美的咳嗽药水。“我觉得这份福灵剂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但是我觉得你并不介意等到别人的魔药也交上来以后。”霍恩教授说，看着斯内普露出了一个微笑。完美的魔药天赋，已经略有想进的容貌，再加上斯莱特林不收麻瓜种，最差也是混血，霍恩教授对于眼前这个男孩的身份已经猜出了七八，普林斯，他的母亲，应该是一名普林斯。
没有说什么，斯内普点头回了作为，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去完成自己的论文。
伸手向坩埚中投入最后一颗草药，霁辞渊拿着手中的‘咳嗽药剂’走上了讲台。而一边的克劳奇也做好了自己的魔药，虽然颜色不像斯内普那样完美，但是也是一副成功的咳嗽药水。
将两瓶魔药拿在手中，霍恩教授夸奖了克劳奇的魔药，又指出了他的不足—在熬制魔药的时候，防止材料的时间把握的并不完美。
“奥，克劳奇，我知道你很好，但是为什么不接受一个搭档，相信我，那会让你的魔药更上一层楼的。”霍恩教授说，这才转头拿起霁辞渊的魔药，微微嗅闻下，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
微微摇了摇头，霍恩将瓶中的魔药滴了一滴在地板上，那地板迅速冒起了一丝小小的白烟，下一瞬间，便如同干涸的土地一般迅速龟裂，霍恩教授点了点足尖，那龟裂的地板便迅速风化。
近乎呆滞的，斯莱特林的一些人抬头看着霁辞渊的方向，他们虽然听说过霁辞渊的魔药问题，但是却没有想到出入居然会这么大，他们以为最多是将治疥疮药剂做成致疥疮药剂那样的出入呢。
“完美的色泽，完美的质地，甚至是完美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平日里的认知，我险些会将这认成是一副成功的魔药。”霍恩教授说，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才能让简单的几种草药整合成这种近乎于毒药的药剂。难道她就真的不适合去做魔药？可是偏偏她那次熬制出的魔药都是完美的，除了功效，包括她的步骤，手法，都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错误，那就只能是熬制的原因了。
抬眸，霁辞渊看着教授手中的魔药瓶，浸淫药草多年，霁辞渊自然知道那毒的类似毒，那是蛇毒，她的蛊兽双生蛇王中青蛇的蛇毒。“但是显然，它也是成功的，作为毒药。”
“当然当然…”霍恩教授几乎要被霁辞渊的说法气笑了，他将手中的魔药瓶塞上瓶塞，转身放进了自己的魔药盒子中。
“只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不，亲手熬制魔药，找一个只会熬制魔药的搭档吧。”霍恩说，这样的天赋，或许也能称得上天赋的天赋，如果真的浪费了，大概才是最大的灾难吧，玉尚需雕琢，霁辞渊，就是一个没有找到雕琢方式的玉，只需要一点点的打磨，定会成长为一块完美的玉。
理所当然，那份福灵剂属于魔药制作最为完美的斯内普。
下课的时候，霁辞渊收拾了书，这才和利亚他们一起走出了教授，门口，深棕色的头发的克劳奇背靠着墙似乎在等什么人，在看到霁辞渊和艾米丽她们走出来的时候这才缓步拦在了三人面前。
微微抿唇，艾米丽小心的躲在了利亚和霁辞渊的身后，虽然她对这个精致的男孩有印象，在黑湖的时候，他们是一条船的，但是经过了几天，属于斯莱特林的恶作剧几乎让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对斯莱特林有着生理上的恐惧，所以近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躲到了霁辞渊和利亚的身后。
“小巴蒂·克劳奇。我觉得你应该记得我。”克劳奇说，看着霁辞渊，显然，对那个胆小的像鼻涕虫一样的艾米丽和过于怪异的克瑞斯塔利亚，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霁辞渊又是一个泥巴种，他自然做不到伸出手，只是微微点头的一个介绍，已经是屈尊降贵了。
“辞渊·霁。当然，在入学的时候，我想你应该也在那条船上。”霁辞渊说，既然克劳奇有些倨傲，她自然也做不到亲切，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便做结束了，甚至于平日里几乎是自我介绍一般的‘你可以叫我阿渊’都没有说。
“当然，但是我也觉得，你的作用并不只在于此。”克劳奇说，缓缓伸出手，“我邀请你作为我的魔药搭档，我将负责熬制魔药，你负责处理材料。”一句话，仿佛命令一般。
“噗嗤—”控制不住，霁辞渊笑出声。伸手半掩住唇，微微瞥眉瞧了一眼那个小少爷一般的克劳奇，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微微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处理魔药的手法没有错误，做出的魔药除了功效也没有错误，那么唯一的问题只能处在熬制方式上。”
双唇抿在一起，小巴蒂自信自己并未有表露什么但是眼前的人能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人，真的是个普通的麻瓜？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微微垂眸看着霁辞渊，眼中的鄙夷又或者说不服输甚至可以从那双眼中清楚的看出。
“但是不是，你们都错了。”霁辞渊说，转身走回魔药教室，伸手附在桌子上不知是谁遗留下的魔药材料上，这个问题她从第一节课就清楚了，她曾经试图和艾米丽和利亚合作，但是无论如何，哪怕一下，哪怕让她接触这材料哪怕一秒它都会变成相异的东西，就仿佛，那些东西在排斥他的接触一样。“现在，如果你还有精力的话可以用它熬制一份魔药，我负责处理材料，你就会明白我拒绝的原因了。”说完，她转头看向克劳奇，微微点头。
双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但是即便如此，小巴蒂还是打算应了这个人的话，毕竟自己接下来又没有什么事，况且这样，也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样的神奇，可以将一副渐渐淡淡的药剂变成那副腐蚀药剂的模样。
咳嗽药水并不是什么难制作的药水，况且有霁辞渊在一边打下手，不得不说，她处理的材料速度好，品质好，简直称得上完美的处理手法，不多时，一副看起来完美的咳嗽药水便出现在了坩埚之中。
“完美的色泽，完美的味道！”小巴蒂说，这样的速度，几乎比那个斯内普快了不知道多少，果然自己只是缺少一个可以跟得上速度的助手吗？他想，看着魔药的眼中多了一丝光芒，他讨厌被压一头的感觉，不论是什么，那会让他有种活在别人之下的感觉，就仿佛自己经常听到的那句话一般‘巴蒂·克劳奇的儿子。’该死的巴蒂·克劳奇的儿子，谁愿意做谁来做好了！
“你还没有看它的效果呢。”霁辞渊说，伸手将魔药放进瓶子中递给克劳奇。
“阿渊，该走啦，你忘了晚些我们还有一节飞行课了吗？”教室门口，利亚说道，艾米丽就站在利亚的身后，挥着手。
“马上！”霁辞渊抬头说，转而转头看着克劳奇，她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也看出了他的不甘心，虽然不知道他的不甘因为什么，但是她还是将那魔药放在克劳奇的手中，看着他耸了耸肩，唇角勾起一个微微的笑。“我该走了，你可以留下来实验一下那魔药的效果。”
看着手中的魔药瓶子，克劳奇看着向着门口走的霁辞渊，伸手拔下塞子，学着霍恩教授的样子缓缓倾倒在地上。
淡淡的，风化一般的裂痕渐渐在地上显示，然后蔓延…
听到身后的声音，霁辞渊自然知道他怎么做的，也猜到了应该有的后果，微微挥了挥手。“我不会，也不适合拥有希望得到好成绩的伙伴的，你是，其实奥兰德也是，我只是最后的不得不，而不是最开始的选择。”
轻声的话语在风中弥漫开来，轻轻的，甚至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被说出了口。
快跑的站在利亚她们身边，霁辞渊缓步向着城堡外走去，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回想起了奥利凡德说过的话。
“我可以保证，我这里依旧有一根适合你的魔杖，只是，你现在还没有选择它而已，相信你，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所以，她明白了，因为她排斥这里的所有，所以这里的所有也在排斥她，不过，那又怎样？谁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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