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牢
大约一分钟后，酒馆内充斥着鲜血与破碎的残渣。
叶辉端坐在一座不算高的尸堆上，上下打量着他刻意留下的最后一名海贼。
此时，这名海贼四肢着地低着头，原本醉酒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你见过他吗？”
叶辉附有冷意的声音响起，这名海贼下意识打了个激灵，颤抖的向上看去。
“铁甲·莫凯！”
这名海贼惊呼出声，从神情上来看，他并非震惊于莫凯的赏金或是名声。
“你见过他？”
叶辉眉头略皱，他有预感莫凯好像被卷入了什么麻烦的事，从而这座岛的所有人，都将莫凯视为禁忌。
“没……我没见过。”
海贼的视线躲闪，下意识的将头颅偏向一侧。
这名海贼的心思很纯粹，甚至连说谎都不自在，这也是叶辉留他到现在的原因。
“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包括你那些还没死透的同伴。”
叶辉沉声开口，从仅凭伙伴的一句话，就敢来全员围攻已经散出气息的自己，由此可见，这个海贼团的风气很团结。
“好吧，我只知道莫凯参加了一个月前的猎奴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传言莫凯招惹了怒涛海贼团的船长·卡茨。”
听闻海贼的言辞，叶辉眉头略皱，卡茨的悬赏令他见过，足有1亿1千万贝利，实力不弱。
目前莫凯招惹卡茨的原因，叶辉无从得知，但很有可能是为了名气，毕竟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大海贼。
“莫凯，有同伴吗？”
叶辉继续向身下的海贼问道，如果莫凯有同伴，可以尝试寻找他的同伴，获得情报。
“我从未听说过，铁甲·莫凯有过伙伴，所以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闻言，叶辉摆了摆手，这名海贼如遭大赦般，背起还活着的伙伴，便向外面走去。
砰！
但就在要走出门外时，一声枪响突兀响起，那名仅存海贼的头颅，如同烂西瓜般，炸裂开来。
叶辉单手摸上刀柄，感知向子弹的轨迹探去，发现是牛仔打扮的海贼。
“就是你在打听莫凯的事吗？”
牛仔翻转着右手的左轮手枪，单臂推开房门，视线望向叶辉，冷声说道。
牛仔·巴克，悬赏金7500万贝利。
叶辉望着身前的牛仔，通过通缉令上的情报可以得知，对方是怒涛海贼团的抢手。
“是你在打听莫凯的事吗？”
牛仔继续冷声说道，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器。
“……”
叶辉没有回答，而是抬刀虚斩，刀锋轻鸣。
铮！
淡黑色刀芒被叶辉劈出，对方来者不善，他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见刀芒袭来，牛仔侧身闪避，手中枪口指向叶辉。
还没等牛仔开枪，保持挥下长刀姿态的叶辉，已经闪烁到他的身后。
噗呲！
牛仔握枪的双手伴随着鲜血飞起，牛仔神情僵硬，直到剧痛袭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斩断了双手。
“你……”
牛仔还没等说完，叶辉手持刀鞘，顶住牛仔的下颚，顺势将他按在地上。
“我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叶辉面裹寒霜，冷声说道。
……
猎奴场，怒涛海贼团的大本营，一处连一丝光芒都照射不到的地牢内。
身着正装的卡茨，正提着吊灯来到一处牢房前。
灯光照亮牢房内的黑暗，牢房内，是一名全身被重甲包裹，看不清内部面容的大汉。
大汉被五条根锁链洞穿了身体，其中有四根固定住了四肢，最后一根洞穿了他的胸口。
如若第一眼望去，一般人都会误以为，这只是一身庞大的铠甲。
“莫凯，不要将我们的仁慈，当做你放肆了理由。”
卡茨望着身前的铠甲巨人，沉声开口。
“……”
牢房内，莫凯没有给予卡茨任何反应，就好似他真的是一副没有灵魂的铠甲般。
“莫凯，你要清楚，像你这样有潜力的强者可不多，追随我，我可以带你走向新的高峰。”
卡茨伸出手掌，他现在正在谋划一些事，此时正是用人的时候，所以他很想将莫凯招揽到麾下。
“……”
闻言，莫凯有些费力的抬起了头，就在卡茨以为，莫凯要答应时，他说话了，
“我不可能臣服于，一只七武海的狗。”
附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因为厚重头盔的缘故，卡茨看不到莫凯的表情。
卡茨眼角的青筋跳动，强行将自己心中的火气压下，面带冷意的看向莫凯。
“我调查过，八年前，也就是你出海的那一天，你火烧哥亚王国，从天上金内抢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铁甲果实。”
“仔细想来，还真是骇人的出海派对，仅仅比你高上一个时期的我，都有些自愧不如。”
“但是，这些真的是你一人所为吗？”
说到着，莫凯的身形明显的顿挫了一下，头盔下的双眼，散发出些许冷意。
紧接着，卡茨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由巴洛克工作社提供的素描画，画上描绘的正是叶辉。
“！”
莫凯神色一惊，哪庞大的身形竟有一丝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与你一同消失的守卫军长，没想到你们还真有关系。”
卡茨收起叶辉的素描画，朗笑出声。
“这个男人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换个角度，如果我杀了他，你自然就会臣服于我，对吧？”
卡茨单手摸上莫凯的头盔，面带戏谑神色。
“与老大为敌，你无异于找死。”
莫凯抬头，阴沉说道。
“你认为我不如他？”
“不过是一条七武海的狗，有什么资格与我老大相比。”
“七武海……狗……”
听着莫凯的嘲讽，卡茨全身颤抖，他最痛恨就是这几个关键词，如不是他还想招揽莫凯，在上次他就已经发飙了。
“既然这样，我就直接送你上路吧！放心，你哪个老大也一定会去找你的！”
卡茨咬牙开口，单手摸上莫凯的头盔，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五根手指竟开始直径没入头盔。
对此，莫凯不敢有丝毫异动，他清楚卡茨的能力，近乎是完克他的存在。
“船长！牛仔大哥被抓了！”
就在卡茨要抓爆莫凯的脑壳时，一名手下急匆匆的冲入了地牢，打断了卡茨的下一步动作。
“什么？！”
卡茨侧目看向一旁的手下，语气猜疑，要知道整个无望岛可都是他的地盘，牛仔更是他的得力干将。
他的得力干将，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被抓，故事都不敢这么编。
“船长是真的，就是那个最近被巴洛克通缉的剑士。”
“被巴洛克通缉的剑士？，是那个绿头发的，还是黑头发的？”
“黑的，腰间挂着一把看着就不是凡品的黑刀。”
闻言，卡茨眼中闪起精芒，他没想到叶辉竟然会在如此恰好的时机，出现在这里。
“下次见面，我会亲自将你老大的头颅扔到你面前，真期待你那时会是什么表情。”
说着，卡茨将马上要刺穿莫凯脑壳的手指抽出，缓步向地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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