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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酒宴


被alpha这样压倒,江旬本能地感到一阵恐慌,但对上那温柔缱绻的眼神,瞬间又打消了疑虑,“行……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明天我帮你摘桃子。”

        其实他有点儿怕摔,反正文砚池单纯老实,在这挤一晚还能汲取信息素,利于明天高朋满座的场面,没什么好顾虑的。

        “好,那你睡里面。”文砚池把枕头平放好,从江旬身上越过,下床把灯熄灭。再回床上,放下蚊帐,自然而然就躺在了外边。

        江旬知道自己睡觉不太老实,床也不够宽,有人挡着,是件好事,便道:“那睡吧,晚安。”

        良久无话。

        房间里静得只剩细微的蛐蛐声。

        大概是生物钟的原因,江旬眯了很久,都没睡着。

        又怕惊到文砚池,侧着身体,挠痒都小心翼翼的。

        可尽管如此,还是把人惊动了。

        耳边传来询问:“背上很痒?”

        江旬用鼻音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文砚池无所谓:“没事,我也没睡着,要帮你挠下吗?”

        江旬有些犹豫,可奈何蚊虫叮咬的角度十分刁钻,在后颈下方,每次动作都要把手拐到身后,手肘很容易碰到对方。他转过身,面向文砚池,方便他动手,“行,你挠吧,在上边点。”

        文砚池把手环到江旬身后,从衣底缓缓探进去,摸到蝴蝶骨中央,有一个小包,轻声问道:“是这儿?”

        “——你”江旬后脊发凉,他本以为文砚池会隔着衣服挠,没想到会直接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但如果反应太大,反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他定了定神,沉下心说:“周围都有点痒。”

        男生挠得很小心,江旬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文砚池的指腹纹路很深。

        扫过的地方,舒舒麻麻,皮肤开始变得爽利,比自己动手的效果更佳。

        “好些了吗?”

        “嗯。”

        男生又哄道:“那快睡,等你睡着了,我再停。”

        江旬没再应声,重新闭上了眼。

        在竹香的萦绕下,困意悄然而至,意识涣散之前,他朦胧感觉,文砚池的动作仍在继续。

        —

        村里家家户户都养了家禽,天还没亮,公鸡就开始吊嗓子。

        江旬被吵醒的时候,闹钟还没响。

        一夜过去,他仍旧保持着和文砚池面对面的睡姿,只是手脚很不老实,又变成了八爪鱼,把人家当成抱枕。

        文砚池可能是昨晚挠痒挠到睡着了,手依旧停留在他的背上,从未挪开过。

        这样抱着,极不合规矩,江旬把手脚从文砚池的腰背上慢慢挪下。

        不知是否惊扰到了对方,文砚池低吟一声,以他刚才的姿势,反其人之道,缠在了他身上,脸也凑近几分。

        鼻尖相撞的一瞬,江旬瞳孔圆睁,甚至不敢呼吸。

        更令他惊恐的是,文砚池穿的是浴袍,跟他这样毫无间隙地贴着,男性清早的自然反应,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他心脏砰砰乱跳,想起了乔克利那句骚话。

        ——班长挺大的,别被他搞出血。

        不过幸好,将来出血的那位,不会是他。

        他知道,文砚池是无意识的,便忍住没有生气。

        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他愿意少活一个小时。

        江旬转动头部,苦恼地望着帐顶。

        可谁知,他刚一避开,文砚池就像只慵懒的猫科动物,发出一声唔鸣。往前一靠,用下巴抵在了他的肩上,蹭他的侧脸,亲到就不动了。

        江旬感觉自己要炸。

        不料,他刚想把人弄醒,闹钟突然响了起来。

        文砚池一睁眼,就把手脚从他身上挪开,找到手机,把闹铃关掉。

        然后,若无其事叫道:“小旬,该起床了。”

        江旬在闹钟响起的第一秒,就机智的装作没睡醒,等文砚池多叫几声,才缓缓睁眼。

        决定再原谅他一次。

        —

        文家人这时候还没起来,俩人穿戴整齐,洗漱过后,轻手轻脚下楼。

        比刚偷完情的老王还要小心。

        乡间的空气,清新凉爽,深吸几口便感觉神清气爽。

        等文砚池找来果篮和剪刀,便朝后山出发了。

        桃园在山脚下,寿桃可以等看完日出,回家再摘。

        江旬心里堵,一路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起床那事,他虽原谅了文砚池,但不代表他一点都不生气。

        毕竟不是小孩了,老是亲他,这像话吗?

        更气的是,他表现得这般明显,文砚池竟一点也没看出来。

        不用道歉,至少也得问问吧?

        江旬开始为文砚池的情商担忧,在半山腰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文砚池抬起头,顿了顿答道:“有。”

        “错哪了?”

        “不太清楚……”

        “不知道你认什么错?”江旬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了。

        这人小时候挺会花言巧语的,怎么长大就越来越傻了呢?

        听父辈们说,文砚池咿呀学语的时候,第一句叫的不是爸妈,而是因为大人们喜欢开玩笑,耳听目染,像个大情种,开口就叫了他“媳妇”。

        这称呼,直到上幼儿园,文家才意识到要给儿子纠正,每天都告诫文砚池:“在外面不能叫小旬媳妇,这样会被小朋友们笑话的。”但文砚池还是会偷偷的叫,喂他吃饭,给他买零食,教他写作业,把小小的他迷得神魂颠倒。

        江旬有时真怀疑,前世会看上文砚池,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被“媳妇”两个字洗脑过度,长大了才会理所当然的想当他媳妇。

        幸好没当成,不然会被气死。

        到达山顶。

        江旬没再跟傻瓜计较,坐在一颗大树下,抱住膝盖,等太阳冉冉升起。

        望了几分钟山头,一看手机才5:32,江旬想睡个回笼觉,揉着眼说:“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文砚池建议道:“困了?可以先睡会,等会我叫你。”

        江旬注意到手机电量变成了红色,把手机塞回裤兜里,“嗯,那我再眯会。”

        文砚池悄悄挪近,试探着开口:“树太硬,要不要靠过来些?”

        江旬:“不要,不想跟你睡。”

        “……”

        半小时后。

        江旬不是被叫醒的,本来也没深睡,听见一道快门声,便睁开了眼。

        “拍我干嘛?”

        文砚池倒没心虚,把俩人的合照,递到江旬面前,如实说道:“好看,就拍了。”

        江旬莫名脸热,哪有这样夸人的,还学霸,一点修饰都不会。

        但照片确实拍得不错,太阳已经冒头,画面像镀了层金,都不需要滤镜。

        “回头把这发给我,我想画下来。”

        江旬高三之前,报过美术专业,只是这个画画太过枯燥,需要很强耐心,他三分钟热度一过,就没去过画室了。

        等上大学,他打算捡起来。

        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山上陆续有了游客。

        人一多,就少了清静,江旬拍拍裤腿,站了起来,“走,去摘桃子吧。”

        摘寿桃也有一定讲究,老人六十,就得送六十八个,还得挑又大又圆,没被虫子咬过的,不是件轻松活儿。

        满载而归时,张家院子里已经开摆酒席,大厨们正准备烧火做饭。

        文砚池提着果篮回家,最招人瞩目,堂屋里正好出来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瞅到二人,尖着嗓门打招呼:“哟,这不是小旬嘛,一年不见,越来越出挑了。”

        江旬礼貌笑笑,心里挺讨厌这女人。

        这人是文砚池的小姑,叫张芙,是和张窈、张缈一起长大的姐妹。三个人的友谊总是太拥挤,尤其是在张芙和张窈同时看上文砚池他爸的时候,矛盾尽显。

        后来江文两家又定下婚约,这女人更是觉得张窈不仅抢走了她的心上人,还抢走了她的好姐妹,常年怀恨在心。斗不过老的,她就会挑小的捏,每次见到文砚池不是视若无睹,就是阴阳怪气,有时还介绍自个儿子给江旬认识,挖墙脚都不带掩饰的。

        送完寿桃,江旬提醒文砚池,“中午无论她说什么,都别和她搭话。”

        文砚池点头答应。

        但有时候,人家存心找茬,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中午,张家宾客如云。

        正吃着席,那女人的嗓音突然就飘了过来。

        江文两家这桌早已坐满,但张萍硬是给自己挤出一个位置,很自来熟地坐在了张缈身旁,夸道:“缈儿啊,真是年纪越大越漂亮了,瞧瞧我都起皱纹了。”

        “小旬也是,嫩得跟明星似的。”

        桌上的人对她都有些了解,知道她想作妖,大多只是点点头应付。

        张萍不死心,继续活跃气氛,起身给桌上的人挨个倒酒,“来来来,今天老太太六十大寿,大家一起喝一杯啊。”

        酒斟到文砚池的时候,她突然拔高音调,像是突然想起:“哦!我忘了小池是不能喝酒的,瞧姑姑这记性。”

        旁桌有人看过来,她趁热打铁,语气惋惜:“哎,这一杯倒的毛病,以后怎么跟小旬结婚啊?”

        “缈儿啊,小旬都十八了,再拖几年对象可不好找,是该考虑考虑其他的了。”

        两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碍于这是老太太的生辰宴,不好发作。而且她说的是家族人尽皆知的事实,让人无力辩驳。

        见张窈和文禹一同放下筷子,张萍自以为旗开得胜,又一次戳到了夫妇俩的痛处,心中暗爽。

        岂料,就在这时,一言不发的文砚池突然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高纯度的白酒,面色平静道:“小姑,我可以喝,先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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