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绝绝子计划
殷娇笑笑，侧身从他身边穿过，出了忠诚局。
“三弟现在真要去东厂”
“对，从正街走，去把消息留在布告上。”
殷娇把写好的信息内容递给殷小，小信条上写着，“绝绝子计划！”
“要启用绝绝子代号了”
“对…不能再有无辜的人往刀口上撞了，绝绝子必须用起来。”
殷娇所说的绝绝子计划是响应东厂替补号召的，时下，不论是自愿与否，东厂里都在广进人员。
可以说是只管量，不管质的！
东都城外的护城河早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河岸边更是堆满了受不了去势之苦而死掉的尸体。
这些尸体，多是五至十五岁的少年…殷小将消息填上布告榜，看似补充了东厂的宣告，实际是要告诫未息队的人，不要再往东厂白送人命。
当下，东厂势头正足，还没有哪个派系能与之抗衡！
锦衣卫和黄觉退居提督之位后建起的西厂都是徒有虚名，无实力抗衡的存在。
而且因为他们当中某些重要人员要灭东厂，搬倒未忠诚的决心明显，已经被东厂悉数打压，三天之后就要在城门口鞭尸示众，以明示和东厂对着干的下场。
“好了，三弟！”
从布告榜前回来的殷小见殷娇还掀着帘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出口提醒道“嗯，好…二哥，让人去查一下卖身葬父的姑娘是什么人”殷小看了看布告榜前，跪在雪地里的姑娘，身材瘦弱，寒风中几次要倒下又被强撑了起来。
肉眼可见的坚强，最是惹殷娇注意。
“我已经问过了，是城东陈员外家小女儿，名叫思良。”
“员外之家何苦沦落到要卖身葬父的境地”
“说来好像是得罪了谢县令，从五年前开始被谢县令以公文制裁了很多生意从此家道中落。
家里本来还有娘亲，姐姐哥哥，家丁丫鬟三十口人，因为与谢县令理论，多半被乱棍伺候之后落下病根，几年之间就死来只剩这父女俩人了。
几天前陈员外病情加重，没钱请大夫，所以也就咽气了。”
“看这个叫思良姑娘的年纪不大嘛！看她除了身材瘦了些之外，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三弟这是要圆了干爹抱孙子的心愿”
“二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三弟我可不是开玩笑，你离得远，看不清，那姑娘长得标致得很呐！
说是小时候喜好练武，有些底子防身，所以身体没怎么伤着。”
“既然长得不赖，为何没有人买了她”殷娇轻易的就避开了传宗接代的话题，正经的引到了那姑娘身上。
正是她落难之际，要想得到她，费不了多少钱呢！
“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到她的美貌吗！是没人敢买她！谢县令下了命令的，谁要是敢给她钱，救济了她，下场可就是和她一样了！”
殷娇好奇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谢县令敢在东厂脚下如此嚣张行事
“谢县令为何这么大胆”
“他当然没这么大的胆子了，说来，他算是皇室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这陈员外得罪的是他背后的人，大皇子！”
“三弟你可小声点儿，光一个东厂就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大皇子我们更是惹不起呀！”
事关皇室，殷娇更有兴趣了，他要做的大事关系网还得继续织。
“三弟，你干什么去”殷娇想了想，没回答殷小起身下了马车，殷小赶紧拦着。
“三弟，你别冒头，就算你真的对这姑娘感兴趣，也不能明着来，晚点，等街上没人了，我帮你把人买了成不成”殷娇看了看殷小，他说的话不无道理，虽然他不怕，可是他真当众买了陈思良，就是害了她。
见殷娇犹豫停住了脚步，殷小笑笑，将他拉回了马车上，又是对他取笑了一番。
“你小子，还挺猴急，送你去了东厂我就给你去买人，保证明天你忙完回来让人洗干净等着你！”
“好，走吧！”
殷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多余的话，殷娇说好。
他回头看着马车笑笑，可殷娇是掀着帘子，多看了陈思良几眼。
跪在雪地里已经麻木了的她看着忠诚局的马车远去，像是看到了一缕阳光，即使转瞬即逝…“三弟，我先给你说好了，这以后你们的孩子生出来了，可得跟我姓呀！”
“当然是跟你姓了，咱俩是哥俩呀！”
殷小笑呵呵的，殷娇这也算是完成殷老刀的心愿，这殷氏有后了，他也无忧。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想得美好，殷娇也就是懒，懒得给他说清楚讲明白，害他跟着兴奋了一个晚上。
殷娇进了东厂大门就跟着未晓蓝进了密牢，依旧是殷娇所熟知的设计，阴暗，冰冷，潮湿。
但是比起他之前所逃出去密牢，这里显得更冷清，更冷酷，摆着各种刑具。
不是去势用的小刑具，而是为逼供就范用的致命刑具，未晓蓝告诉殷娇说这叫老虎计。
光听名字，就是狠家伙。
“绝儿，今天让你开开眼界！”
殷娇才不期待这种眼界，他知道，无非就是让他见识见识东厂的手段了。
走进密牢，人形木架上铁链子拷着两个垂死的人，被鞭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人也昏死了过去。
几个看管的太监见未晓蓝进来了，从火炉上国了一大瓢滚烫的辣椒水浇到了第一个人身上。
这人发出嘶哑的惨叫声，接着从死亡边缘被刺激醒来，面临着他的是再次死亡！
看人奄奄一息的吊着一口气，未晓蓝用手帕捂住口鼻，高姿态的坐下，像是等待看戏一般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人。
不过这人就这么被吊着，昏死了，就又刺激醒来，如此反反复复的好几次，未晓蓝就是不开口拷问他。
好像就是想折磨他，看他生不如死！
“未大人，依小的看来，趁他有意识，让他赶紧交代是受谁指使，不能浪费了机会！”
殷娇是实在不忍心这人再受折磨，可是这未晓蓝不慌不忙的，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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