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阿弟初次县试
江少爷驻守边防，要时刻注意敌人动静，防范敌人入侵，那么不如送他一架望远镜吧！
望远镜作用重大，还是有可能制作出来的。
在现代制作望远镜需要凸透镜，但这里还没有产生玻璃，琉璃的透明度又不够。
沈文轩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比较透亮的上好水晶。
水晶是从海商那里流通过来的，价格比较昂贵，两块就花了五十两。
沈文轩又找人把它们磨成了凸透镜，将两个凸透镜装在一个圆形长木筒里。一架简直望远镜便做好了。
因为是送人的礼物，为了美观，还找人在上面雕刻了简单的花纹。
虎子感到很新奇。
他兴冲冲拿起望远镜对着沈文轩看了看，然后吓得丢掉了望远镜。
虎子瞪大双眼，大惊失色道：“阿轩，你的眼睛怎么变得那么大呀？里面好像还有个小人！”
“啥？”喜妹闻言吓了一跳。
她大着胆子也对着沈文轩看了看，然后赶紧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说：“我也看到了一个小人，好像是个女孩子。”
“我看到的是男人，一个拿圆筒的男人！”虎子也附和道。
沈文轩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这望远镜，本来就是能让物体变大的呀！谁让你看我了，你们看到的都是我眼睛里的你们自己！你俩看看远处！”
兄妹俩赶紧抢着看向远处，喜妹先拿着看，然后惊喜出声：“呀，好厉害！我们看到街口那家店的牌匾！”
“给我看看，我看看！”虎子抢过来，也拿着看向远处，“真的呀！我看到老陈家的客人吃的四喜丸子啦！”
兄妹俩你看一会儿，我看一会儿，看完还汇报看到了什么，玩得不亦乐乎。
西风烈烈，吹乱行人的鬓发，吹皱了行人的衣袂。枯瘦的树枝在寒风中左摇右摆，似乎在与人挥手道别。
县城外的送别亭里，摆了一桌酒宴并一壶好酒。江伯年的知己好友要在这里替他饮酒饯别。
虎子和沈文轩也一起来了。江伯年的其他朋友们彼此都互相认识，唯独对虎子夫夫不熟悉。不过大家今天是来送别的，也没必要多探听其他。
江伯年头戴一顶黑狼毛毡帽，身着一件黑色皮甲，外罩一件对襟褐色刻丝鹤氅。眉眼间的意气风发，不似离别，倒似是去领赏。
几个朋友把酒言欢，互道衷肠。还有人替江伯年惋惜，不能去皇城谋差事。
江伯年饮了杯淡酒，不以为意道：“去了边疆也挺好，正好上阵杀敌，扬我大晋国威！”
有消息灵通的，知道皇城水正浑，让他远离漩涡，恐怕是他叔父的一番良苦用心。
沈文轩夫夫只默默听着，也不多言。席间仿若并不存在。
只在要离别时，虎子把一个木盒递给江伯年。
江伯年接过木盒，好奇地问：“这是？”
虎子昂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得意地说：“这是我和阿轩送你的礼物。”
江伯年来了兴趣：“我能打开看看吗？”
“嗯嗯！”虎子点点头，眼巴巴瞅着他，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江伯年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是一个精美的长圆木筒，上面雕刻着兰花翠竹，倒也古朴大方。木筒两边亮晶晶的，仔细一看，居然是两片透亮的水晶镜片。
这水晶如此透亮，没有一丝杂质，定然价格不菲。
江伯年和朋友们都没有见过此物，非常好奇。他拿起来左右查看，细细把玩，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虎子奇怪地问：“你怎么不拿起来看啊？看看远处，可好玩啦！”
江伯年在朋友的注视下，拿起望远镜观看。立刻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叹，然后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他的朋友们对此更加好奇，要知道江氏是南方的大家族，为官的亲戚很多。江伯年家也是县里大户，颇有家资，好东西也见过不少。
能让他发出惊叹声的，肯定是奇特的东西。
“这小玩意倒是什么呀？”他的一个朋友好奇地问。
江伯年不搭理，还在好奇的东看西看。
有性子急的朋友忍不住了：“快来给我看看！”说着便伸手想要去夺。
江伯年赶紧闪身躲到一边，拿下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神秘一笑：“稀世珍宝，不告诉你们，免得你们玩坏了！”
然后他向沈文轩夫夫道谢：“这份礼物也太贵重了。”
沈文轩笑笑，由衷说道：“此去边防，还希望这个小玩意，能够帮助伯年兄建功立业！”
江伯年收起脸上的笑意，郑重拱手道：“伯年一定会好好珍惜此物，定不辜负美意！你们如此深情厚谊，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稍后我会让下人送到府上。”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江伯年便挥挥手，带着手下潇洒离开了。
等江伯年离开后，沈文轩和虎子两个人也慢悠悠地赶着牛车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虎子好奇地问沈文轩：“阿轩，伯年兄去地地方远吗？”
沈文轩看看远处浩瀚的土地，说道：“很远呢！”
“那他去那里做什么呢？”
沈文轩意味深长道：“那里是大晋国的边界，他在那里守卫边界，防止敌人来侵犯。”
虎子不解：“敌人是谁？来了会怎么样？”
沈文轩叹息道：“敌人就是周边想要侵占我们土地的国家。他们会像虎狼一样掠夺我们的土地，杀害我们的亲人。到那时，所有百姓都过不了安生日子。”
虎子听了握拳道朗声道：“那我就去把他们打退，虎子最擅长打猎了，老虎和狼都不是我的对手！”
沈文轩看看他，正色道：“虎子，你可愿意去驻守边防打敌人？”
虎子说：“我愿意去，打猎很有趣。”
“那可不是打猎！”沈文轩摇摇头，“会没命的哟！”
虎子歪头想了想，黑亮的眼睛里映照着阳光，熠熠生辉：“虎子不怕！敌人伤害会阿轩、娘亲、喜妹、阿弟，还有我的朋友们。所以我一定把他们打跑！”
沈文轩微怔片刻，内心不禁感慨：“难得虎子一腔赤诚，又胆识过人。可惜他不是常人，一辈子也无法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他自己若能感知，该有多遗憾呀！”
沈文轩这边感慨着，那边虎子又摇头晃脑，哼起了没调子的歌。沈文轩莞尔：也许傻了也是一种幸福，没有烦恼。
日子如流水般匆匆逝去，转眼阿弟科考的日子也要来临了。
学子通过县试、府试两次才可以成为童生。而童生要参加了院试才能成为秀才。童生试较为简单，考取秀才相对较难。
阿弟和其他几个火候到了的学子，由学堂的先生带领，参加县试、府试。
万家人对这一方面都不了解，跟着学堂更加放心。府试需要去府城，学堂还承担他们的住宿。
万家人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吃食，方便他带去考场，增加营养，补充体力。
考试前沈文轩提议，每天都要模拟考试的状态做等量的题。
阿弟听话的每天训练，所以考试科考临近之前他很紧张，可等真正面对科考的时候，他反倒比较平静了。因为每天都面对考试，心理素质也练出来了。
先生还夸他，居然那么镇定，这份定力难得。只有阿弟和沈文轩知道，这份定力是考前经过多次模拟，精神、□□多次受到摧残得来的。
科考当天，阿弟和同窗早早去了考场。沈文轩和家里人也都跟着到了考场外，看见他排队搜查完，进入了考场。
比起阿弟，万家其他人倒是更加心焦，坐立难安。
第一场较为简单，阿弟出来时精神状态很好。其他学子也都有说有笑地回家了。等结果揭晓后，果然被录取了。
但后面还有几场考试，越来越难，学子们出来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考试结果隔几日才会揭晓。后面淘汰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值得庆幸的是，阿弟和几个同窗都没有被淘汰。
等到最后一场出来后，阿弟只是很疲惫，神色还挺平静。
万家人把他接回家，让他彻底洗漱一番，再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沈文轩炖了很多补脑养气的滋补汤。比如排骨、核桃仁、山药、黑豆熬煮的排骨汤，鱼头、党参、红枣、枸杞炖成的鱼头汤，羊肚菌、鸡肉、红枣鸡汤……
几天下来，阿弟不但精神气恢复了，体重也涨了二斤。阿弟被补得浑身有劲，晚上都得在院子里溜达几圈，消消食。
在家再惬意，也得准备府试了。府试在四月份，需要前往府城。到时候跟着学堂，一切由学堂安排。
忙完阿弟县试，虎子娘打算要回秀水村准备春耕和盖房的事了。
春耕在三月左右，今年家里地多人少，需要雇人，得早早安排。
盖房子得等春耕后，大家农闲的时间。等忙活完，也得两个月后了。
县里的铺子不能没人，商量之后，虎子娘和喜妹回去，沈文轩和虎子留在铺子里，阿弟也留下备考。
沈文轩担心虎子娘在村子里势单力薄。他家今时不同往日，在村子里容易招人眼热。虎子娘又是个性格软的，真遇到强硬的，容易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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