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慈悲之心
小竹看着她远去，又回头看像张虚躺过的地方，整个人都脱虚下来。
视线越来越模糊，小竹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竹睁开眼睛，虚弱的用手撑着地，坐了起来。
“嗷”一声狼叫的声音传来。
小竹顺声一看一只恶狼在朝她走来，小竹望着这只恶狼，眼神空洞，此刻她感觉自己可能真要命丧黄泉了。
小竹看着张虚躺过的地方，看着恶狼喃喃的说道：“我接受这个结局。”
“原来接受了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想到这里，一声冷笑，躺在之前张虚躺过的地上，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愿意死。人们都说妖可以活几百上千年，不想自己才活了一百来年便想着死。
突然一阵疾风刮过，一股热流溅了小竹一脸，小竹看去，只见离开的红衣女子不知道何时又再一次出现，那匹恶狼已被她一剑封喉。
“怎么，还不起来吗？”红衣女子看着地上的小竹说道。
小竹没有理会她，她不希望看到红衣女子，更不希望红衣女子管她。
红衣女子走到她的跟前，用脚踢了踢她，见她依然没反应，只好将她背起。
“你救我，我依然会报仇的。”小竹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竹任由她将自己背着自己的背上，手自由的垂着，像一具死尸。
张虚死了。
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旋，眼泪湿了红衣女子一身。
“他还没死，你用不着这样。”红衣女子说道。
背上的小竹动了动，好像要挣脱被红衣女子的背。
“你要想寻个答案，就好好活着，倘若你死了，可就见不着他了。”红衣女子背上的人安静了下来。
小竹再次醒来已经过去了三天，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鸟鸣声从窗外传来，她用手扶着床边努力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放着用枝条便得花篮，里面装着鲜艳欲滴的牡丹花。屋子里的家具大多数都是就地取材制作的，虽然简陋，但是却很整洁。
“醒了，吃点东西吧。”红衣女子闻声进来，将一碗粥塞到小竹手里。
小竹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干涸地嗓子艰难的发着声音，
“去哪里找他。”
“你先吃着，我慢慢讲给你听。”红衣女子说着拿只凳子坐在小竹床头。
“我族的长老说，他是佛陀转世。我想没多久你便见到他了。”
一想到张虚，小竹又红了眼睛。
当小竹听到为张虚是佛陀时，又哭了起来。
“我如何信你。”小竹擦掉眼泪看着她问道。
“我有什么可骗你的，他是我的仇人，他当年杀了我夫君，不，是前世，他前世杀了我夫君，所以他也必须要死一次。
当年为了找他报仇，我一边努力研习法术，一边拿着他的画像寻找他的踪迹，但是得到的答案，去天壤之别，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还活着，有人说他已到耄耋之年，有人又说不过弱冠还，有人说他是和尚，有人说他是一个商贾之子，年少有为。
结果，直到我的法术小有成就也没能找到他，于是我便寻遍这人世间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想他肯定是死了，还没有等到我报仇就死了，也让我在这世上少了一份杀戮之罪。不从想，几十年前，我路过一个叫做菩提村的地方，哪里香火鼎盛，前来上香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百年前我路过这里时，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于是出于好奇，就问了几个路人，他们说是来祈求家宅安宁的，我更是疑惑，祈求家宅安宁不应该拜三元帝君吗，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这里之所以香火鼎盛是因为一个和尚以一身血肉力战妖兽，又用毕生修为镇压了妖兽，之后夜夜诵经，试图感化妖兽，后来妖兽被他感化，随他一起皈依佛门，和尚也历经心血长眠于此，死后化作星光散落。
那天梵音悠唱，附近的百姓只见一和尚骑着那妖兽一同飞升西天。
我失望的了离开菩提村，出了听到一个故事以外毫无收获，于是只好重回故里，向长老求教，长老看着画像上和尚，说这和尚，他是要成佛的人，他在人间只是为了历劫，历劫9世之后，便可重回西天，修筑佛法。”
“我心灰意冷的回道这里，以为自己有生之年，报不了仇了，没想到前几日我收到信息，说在这附近有他的踪迹，于是便赶了过来，下面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真是和尚。”小竹说道。
“可是你还是杀了他。”小竹盯着红衣女子说道。
红衣女子伸手化出一把匕首交于小竹：“你也杀我一次，如何？”
小竹拿着匕首，看着红衣女子，这是她第一次拿着匕首对着人，看着红衣女子，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下手杀了她，她杀了张虚，又救了自己。红衣女子坐在她的跟前，随手握住小竹拿着匕首的手就要刺向自己，小竹挣脱开来，问道：“你不怕死吗？”
“如果可以了却你的痛苦，我可以。”红衣女子说道。
小竹看着红衣女子，发现，她长得很好看，一脸的不言苟笑，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
小竹拿起匕首一刀下去，一缕青丝掉落。红衣女子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转眼一看竟是割了一缕青丝。
“你！”红衣女子叫到。
“人间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缕青丝就带你受过了。”小竹红着眼睛说道。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小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红衣女子看此情景，也只好出去。
小竹抱着被子嚎啕大哭，她知道她的那个张虚不会再出现了。
小竹在张虚离去的悲伤中，日日以泪洗面，她沉浸在绝望的情绪里不愿出来，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只能眼中中的看着心爱之人被杀，又因为自己的软弱最后选择了放弃报仇。
小竹每日就这样颓废的活着，好像灵魂以灭，身体上存，伤势稍微好点，就开始戒酒消愁，每日醉醺醺，张虚说他曾经醉生梦死，认为这样也是人间一大快事，现在小竹觉得他说的很对。
早上，满身酒气的小竹醒来，看着红衣女子倒在地方，不由得清醒了许多，急忙起床将红衣女子扶到床上。
看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看来是内伤了，小竹急忙打开“随身袋”，拿出瓶子到处一颗药丸给红衣女子服下，看着她还能吞咽也就放下心来。
看着法术在她之上的红衣女子，居然受此重伤，可想而知，对她出手的人的法术有多高强。小竹看着她说道：“你说，你的仇人会不会找到这儿呢，你都打不过的人，我可打不过，如果他要是追上来，我可就逃命去了，事情都已经跟你说了，到时可不要说我没有知会你。”看着红衣女子的手动了一下，也彻底放心了。于是便去煮了一些方便进食的粥。
看着红衣女子还在昏睡，小竹看着女子脏了的衣服，于是在屋子里找着看看有没有可供换洗的衣服。小竹打开箱子，看着整齐的红色衣服叠放在箱子里，不由得有些惊讶，还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喜欢红色衣服的人，而且还是同一种红色。
小竹随便拿了一件，就给红衣女子换上。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晾在外面。
忙活完这些，天色也不早了，看着女子还没醒，小竹放心不下，就在桌子旁边小眯了一会。
“姜焱，姜焱，你在哪里别动。”小竹被喊声惊醒，看着红衣女子在床上睡梦中不停的喊着一个名字，额头上满头大汗。
“醒醒，醒醒，”小竹急忙唤醒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听见喊声，安稳了许多，之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小竹，彻底的放下心来。
“多谢小竹姑娘。”红衣女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些了吗”小竹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休息几日就好了。”红衣女子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那就把粥吃了吧，都熬一天了，肯定入口即化。”小竹出去装了一碗粥端到红衣女子面前。
红衣女子接过粥，尝了一口，确实入口即化，有着浓浓的米香，但米早已融入水中，成了米汤。
红衣女子吃了一碗，将碗递给小竹，小竹接过碗，随手又化出一张帕子，递给红衣女子，女子接过帕子，又道了声谢。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小竹说道。
“嗯，我回来时，已经消了踪迹。这外面也有我设的结界，他们不会找到这。”红衣女子说道。小竹点了点头，扶着红衣女子躺下，又替她盖好被子。关上门，端着碗出去了。
红衣女子看着出去的小竹，放下心来，之前一直担心她，想法涉法的把她从痛苦的情绪中拉出来，结果都没成功，不想因为自己的伤，反而让她有了事做，暂时走出了痛苦的情绪，红衣女子看着自己的伤，顿时感到自己伤的值。
小竹看着日渐康复的红衣女子，终于放下心来，相比较之前的痛苦，小竹渐渐的接受了张虚的离开，但她还是会想起张虚，尤其是每到午夜时分，小竹总觉得张虚就在自己身边，于是总是对着空气对饮，谈心。
红衣女子看着夜夜在庭院中对月饮酒的小竹，才明白小竹一直不愿走出来。
“怎么一个人喝酒啊。”红衣女子拿着酒杯和一罐酒走了过来。小竹没有理她，依然喝着酒，红衣女子坐在小竹对面，自斟自饮。
“谢谢你照顾我。”红衣女子举起一杯酒敬向小竹，小竹举杯回敬一饮而尽，红衣女子也一饮而尽。
“你，还会想他吗？”红衣女子问道。
“他一直都在，只是未相逢罢了。”小竹冷冷的回道。
“如果，没有那件事，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红衣女子说道。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小竹说着便起身离去。
“小竹姑娘，稍等。”红衣女子急忙叫住小竹。
小竹站住，问道：“什么事？”
“我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在调查一件案子。这案子，事关我们妖族，不知道小竹妹妹愿不愿意与我一起调查此案。”红衣女子说着。
“什么案子？”小竹本不想掺和红衣女子的事，但听说是妖族，还是问了下去。
“猎妖炼香。”红衣女子说道。
“取妖的元丹，炼香。”小竹记得傅海说过。
“妹妹也知道此事。”红衣女子惊讶的问道。
“嗯，我也差点命丧于此。。”小竹看着红衣女子回道。
“看来，他们现在真是越来越猖狂，见不光的勾当，也可以这样摆上明面上来了。”红衣女子一听，不由得大骂起来。看到小竹正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收了怒火。
“妹妹，我知道在你心里，肯定是不愿意与我为伍的，但是面对这一批人，眼下我们要一起对敌了，希望你能暂时放下你我的恩怨，助我一臂之力。”红衣女子谦虚的说道。
“大家都是妖族，遇到此事，怎可袖手旁观。”小竹悠悠的回复。
“接下来要怎么做，有计划吗”小竹继续问道。
“目前我只在王府附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红衣女子说道。
“他们在王府？”小竹追问道。
“嗯。”红衣女子说道。
“前几日，你重伤未愈，我去镇上购买草药，回来时看到灵丹妙人抓了一个小妖，跟踪他们时，不小心被他们发现，身负重伤，那个范围，只有一家皇亲贵胄，就是王府，我想应该是为了新进门的王妃炼制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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